第53章

    有时候我会想，我究竟是喜欢怎样的一种生活，是平静的，还是刺激的？有时候过于平静就会觉得生活像白开水一样没意思，总想找点新鲜刺激的事情来做。可有时候新鲜了，刺激了，却又发现自己开始怀念起平静的生活方式。
    有时候我会想，我究竟是喜欢和怎样的人在一起，是像容这样能够每天可以和我吵吵嘴、闹闹别扭的人，还是像静这样可以和我过一种恬静的、安稳的日子的人？以前和容在一起的时候总希望有时候她能够安静一点，可当真的和她分开了，安静了，我却又开始疯狂地想念和她在一起时不安静的每一点一滴。
    我想人之所以是犯贱的就是因为这样，得不到和已失去永远是最珍贵的，而已经拥有的我们却不曾在意。
    只是，当我们对这个事实给予承认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所怀念的，已经失去的，如今是再次出现在你面前，却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模样。
    就像我不曾认为容会变得让我无法理解。
    事实上看到避孕套包装的时候我蒙了。
    你和秦上床了？
    容拣起件衣服，穿在身上。
    讽刺，脱了衣服见我哥们，穿着衣服见我。
    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还不知道你们的丑事！我指着容的鼻子怒吼。
    我们有什么丑事？男未娶，女未嫁，都是单身男女。倒是你，别人的老公，有资格指责我吗？容挑衅的把我的手拨开，把脸凑到我面前说。
    你是因为我现在有老婆，报复我？
    报复什么？要报复早在分手的时候就报了，还等到现在？而且，你以为我还是过去的容吗？
    容一手拿起遥控器，一手捧着苹果啃，坐在沙发前看电视。
    她在秦的家里悠然自得，就像当初在我家一样。
    说，为什么是秦？为什么偏偏是秦？因为他把你从警察局救出来？
    按你的逻辑，救我，你还出了钱，我也应该要和你上床了？
    你怎么这么霪乱？
    不是，容停下戏谑的表情，严肃的对我说：不是霪乱，是认真的爱。
    我疯狂，彻底失去理智。狂奔到楼下，我拿出车里的东西，摔到容的面前。
    容还是在嘲笑我，一边捡起东西。
    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变，火气还这么大，像小孩子乱发脾气。不是说你找了个既漂亮又温柔的老婆吗，也没调教调教你？
    对，我不气，我不怕。我还有静。
    是啊，我买这些东西就是特意要送给你们的。花，给秦，让他捧着向你求婚。吃的，你们下酒，还有红酒，你不是最喜欢喝点小酒了吗，喝完了继续再**啊，多来劲。你这种饥渴离婚少妇碰到一样饥渴又找不到女朋友的秦当然一拍即合。希望秦穿我旧鞋穿的合脚，祝你们生活美满，早生贵子。哦，顺便问你一句，你还能生得出孩子吗？你要是生不出了，我和秦关系这么好，到时我叫我老婆多生一个，认你做干妈……
    啪！容给了我一耳光。
    她伏在沙发上痛哭起来。
    为什么你还要伤害我？两年了，为什么见面你还要伤害我？
    容用双手遮住脸，抽泣着。
    她和秦发生关系伤害到我，为求自保和反戈一击，我也要伤害她！
    我真的给了容狠狠一刀。两年了，并也没把握可以再伤到她的心，为起效果，我用了最恶毒的话。
    容一边哭一边哽咽着重复一句话：为什么你还要伤害我？
    我们吵架，容喜欢和我理辩，可当她是非对错、道理，都不讲了，只哭着说同一句话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的时候，我知道，她是极度伤悲了。
    有一次，容哭着说：你凭什么这样伤害我？你自己知道你是凭什么可以这样伤害我吗？你是凭着我深爱你，所以你才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我啊！
    那次，说的我灵魂一颤。
    可是容，我真的还有本钱伤害你吗？
    我想我是气愤得失去理智了，我已经无没力气再去思考任何问题，容曾经那么深地埋在我心里，她的一举一动都能扣动我的心弦，可现在我把她伤得这么深，我却感觉不到自己有半点的心疼和内疚。我已经不想说话了，于是就推开门，拂袖而去。
    直到第二天静回来，我的脑袋一直都发烧。
    去机场接静，她看来情绪很好，对我笑着讲见闻，可我没有力气回答。
    你怎么了？静在我额头摸了摸，你发烧了！病了就不用来接我嘛。
    静似乎被我感动了，脸上流露出无限温柔。回家，照顾我躺下，她给我拿药、做饭。我昏昏沉沉的发着烧，做着胡梦。
    我梦见容扯我的手说：你快起来，你是装病，你以为自己是楚楚可怜的黛玉啊？我才是野蛮黛玉。
    我一向身体很好，几乎没得过病。容倒是抵抗力差，动不动就感冒，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我笑她是野蛮黛玉。
    你像林黛玉一样娇弱，可又不温柔，比韩国那个野蛮女生更野蛮，所以这个野蛮黛玉的名字最适合你了。不过，电视里那种身体弱不禁风的女生，怎么没有一个长的你这么丰满的，全是骨感型的？
    我这是虚胖。容撅起嘴巴回答我。
    梦里，容拉不动我，索性耍赖睡到我手上。
    你怎么还是这么吵事，我难得病一次也不放过我，你去打游戏也好，看韩剧也好，别来吵我休息嘛。
    我睡在你旁边不吵总可以吧？你抱着我应该睡的香些啊。
    不要再梦到她了，也不要再想她了，再怎么心痛，再怎么有缘分，容终归和我不是一路人。这个，我应该在2年多前就清楚。
    我翻个身，接着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还是想起了很多和容有关的事。
    今天，酒吧的服务生叫容作“老板娘”，这个服务生，是在我和容分手后才到店里上班的，他怎么会知道容以前是我女朋友呢？其实我误会了。这个“老板娘”的“老板”，指的是秦，而不是我。
    秦一定经常和容去，所以和店员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