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启程

    困乏无力，我抱紧了妹妹，持续投入地亲吻。
    “还不行……那样。”
    鹿霉涨红了脸，细碎的刘海稳稳地垂落下来，没挡住慌张闪烁着的可爱眼睛。
    我想，一定是害羞了吧？抛开中秋节期间是擦枪走火不谈，那个事情她只是强迫自己那么做的。
    说到底她也没交过任何一个男朋友，恋爱经验方面可以说是空白，所以我觉得她会害羞也不足为奇。
    “我还不懂得取悦男孩子的方法……大概要那样，还需要等等。”
    但是对我来说，她的动作和面孔，就已经是一种足够讨人喜爱的资本了。
    伴随着些许的不甘心，我逐渐松开了鹿霉香软的身体。本来想尝试一下再多一点亲密的动作，但是既然妹妹害羞我也就不再强求。
    “哥哥，那副表情是怎么了？难道不高兴了吗？”
    鹿霉观察起我的稍稍失落，似乎有点慌张的问道。
    “……不，很高兴。能吃到你第一次下厨做得饭已经满足了。”
    “是吗，太好了。话说回来你要快一点吃，迟到的话教导主任大概会生气吧？”
    鹿霉认真的收拾起来盘子，看起来今天不想去也得去了。一想到今天是周五，晚上的话就可以回家，我也就不再排斥。
    这样的话我也有了努力下去的动力。
    有了梦想，有了必须守护着的生活，有了倾尽此生也要宠爱的人。
    所以，不努力不行。
    考上大学，找一个稳定的工作……
    然后……然后。
    说服父母，和喜欢的人结婚。
    这样的事不用说也知道，打一开始就做好了觉悟，向爸妈坦白事实，拿出爱博文思尽力要得到他们的祝福，而且是一定要得到。
    因为对我和妹妹来说，没有谁的祝福会重于我们的父母。所以为得到他们的允许，即使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
    ……
    鹿霉今天没有穿裙子，不知道是心态改变了还是怎么样，穿了她一直以来讨厌的肥大的校服裤，在她纤细的腿上飘飘忽忽。
    我们牵着她温润如玉的手走过了像昨晚一样的那一段路，心里也感慨万分。
    这大概是秋季最后的一场雨，不甚寒冷而且并不很大，而且还添了几分浓重的秋意。我们俩一直踏着这场温顺的雨幕一路向西直到终点。
    松开持续温暖我的小手，踏进校门，走进那个说是和曾经一样可又不一样的教室，马思渔已经是正襟危坐。
    “鹿霉白催了我半天，可最后不还是迟到了吗？”
    我苦笑看着马思渔看我那种好像在说“你傻了吗？迟到了要喊报告啊”的惊愕表情，感觉着天空正降临的勃勃生机。
    “鹿凶！你是住宿生吧！迟到了还不喊报告就进来，回座位不许坐下，拿着五三跟笔后面站着去。”
    窗外已经是一览无遗的萧瑟湿润，枯叶却在我心里幻化成无穷的绿意。
    “抱歉……老师，因为身体不太舒服所以起得稍微晚了一点。”
    于是，崭新的一天再次来临。
    为了迷茫又充满希望的未来，我必须不断向前直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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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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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