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不成熟的想法

    “嗨，我家孩子每天早上都要哭，跟着了魔似的，小哥有没有什么育儿的好方法来教教我呗？”
    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吉米是最了解和气生财这个词的含义的。
    他可不像那些毛子或爱尔兰人，整天打打杀杀的，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
    那种生活虽然更像HSH，但在他看来实在太不稳定，没有什么价值。
    “你今年多大了？”
    尼德霍格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吉米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不过大白天的他倒是也不敢动手，外面还有人看着呢：“今年28了。”
    尼德霍格脸色一变，一股凌厉的杀意扑面而来，像是一只大手一般扼住吉米的喉咙，令他窒息。
    “二十八岁就有十二三岁的女儿了？还是四胞胎？你特么真是该死！”
    杀意翻腾得像是磅礴的海啸，被尼德霍格压制的毁灭欲爆发了，使他挣脱了道德的束缚，抬手就要拍死这个**的杂种。
    可就在他的手掌即将落在吉米头顶的时候，尼德霍格脑海中出现了一个问题：你就不怕脏了你的手吗？
    这个问题让他猛地打了个机灵，清醒过来。
    吉米满头大汗，他感觉自己不能动了，周遭的空气仿佛变成了固体，而他就是被冰封在空气中的鱼肉。他身后的两个伙计也是如此，其中有一个翻着白眼摇摇欲坠，看样子是被吓破胆了。
    他也无法说话，只能从喉咙间发出呜咽来求饶。
    “不杀你了，免得变成和你一样的肮脏东西。”尼德霍格说着，吉米渐渐放松下来，可当他发现自己能够活动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别处。
    月明星稀，树林里阴影遍布，偶有奇特的吼叫发出，但根本分不清来源。
    扭曲的树干像是一只只缠绕在上面的毒蛇，树叶轻轻摇摆，哗啦声就像是催命的符号。
    阴森泥泞的小路上，吉米踩到了一具庞大的尸体，是一名冰巨人的亡魂。
    “不过你就在这里接受惩罚吧，活得久一点哦，不然就太无趣了。”
    尼德霍格的声音从这边消失，在五公里外的另一片树丛中再次响起：“看来你们适应的还可以嘛，才死了两个人。”
    “狗杂种你给老子出来！我特么要撕了你！”
    熟悉的声音让瑞安仰天咆哮，他的小弟们也用尽力气威胁着尼德霍格，凶的一批，跟一群博美似的。
    不过也难怪，这不到二十四小时里，这些人的经历比他们之前一辈子的经历还要丰富。
    又是比楼还高的大狼狗，又是比公交车还粗的大毒蛇，还有一群枯萎了的巨人拿着棍棒打杀他们。
    没有和死掉的那两个人一样精神崩溃已经算他们足够坚强了。
    不过也就差临门一脚了，尼德霍格要是不出现，他们会逐渐在死亡与恐惧的阴影下逐渐陷入绝望，最终变成没有思想的木头人。
    但尼德霍格出现了，这让他们的仇恨将希望点燃。
    复仇，总是让人血脉偾张的！
    “看着你们死也不太好，所以我决定给你们个机会。”尼德霍格突然现身，只不过并未用人类形态，而是他庞大的龙躯。
    那云雾后若隐若现的眼睛以及遮天蔽日的体型让瑞安等人失去了反抗能力，也失去了思考能力，像傻了一样站在原地。
    “五公里外来了一群新人，我希望你们能去给他们一些教训，让他们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尼德霍格说着，突然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如果你们表现得好的话，那我可以升你们当这里的执法者，等你们完成任务指标便可以离开这里，怎么样？接受吗？”
    绝望中的光明总是明媚的，不论它的来源是否是敌人的方向。
    瑞安等人根本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答应下来。
    尼德霍格也不亏待这些人，虽然给了张空头支票，但干活的家伙事总不能少了。
    他用纯粹的反物质为这几人制作了短棍。
    这东西没什么特殊的力量，但在接触到人身上的正物质之后便会形成湮灭抵消，发生爆炸。
    尼德霍格特意调低了负质子和负电子的浓度，不会让这东西变成一击致命的收割利器。
    “享受吧，在这绝望的深渊里，你们最美妙的一段人生开始了。”
    尼德霍格离开以后，瑞安等人立刻出动，奔赴吉米他们所在的方向。
    回到现实世界，尼德霍格越过吉米几人昏倒在地上的身体，迈步走上二楼。
    又将在二楼看守的人和几个**的嫖客丢进绝望维度以后，尼德霍格终于找到了哭声的来源。
    这是位于二楼格子间最后一个的房间，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光着身子抱着对方痛苦着，身上便是淤青和红肿的痕迹。
    俩人都是亚裔面孔，不过看脸型应该不是华人。
    “穿上衣服，跟我下楼。”
    尼德霍格表现得很冷漠，这是因为他不想让这些人对他产生依恋。
    他是不会对这件事负责的，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接管那群罪人留下的烂摊子，不过起码要让这些人离开这座泥潭。
    很快，二楼三楼的受害者们就被解救出来了。
    数量很大，尼德霍格粗略地数了一下，足有三十多个人。
    离尼德霍格最近的一个是个霓虹人，因为她还穿着和服。
    尼德霍格对她的印象最深，因为她的胸很大...
    尼德霍格能从这些人眼神里看到对自己的感激，但更多的是害怕。
    已经被转手很多次了吗？真可怜啊...
    尼德霍格心里产生了些许怜悯，但下一刻被他碾碎。当好人可以，当烂好人就是把自己做宝搞了。
    他冲吧台处努嘴说：“在你们自由之前，你们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想尽办法从这里搜到足够让你们活下来的钱，能做到吗？”
    尼德霍格说得很清楚了，但这些女人却都不敢动。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是要把我们卖到其他地方去吗？”
    姑娘们都全神贯注地盯着尼德霍格，他也没让这些人失望，摇头说：“我不差这点钱，你们抓紧时间吧，待会警察来了你们就不好跑了。”
    听到警察以后，这些人才有了紧迫感，一个个冲进店铺后面开始翻箱倒柜，连吉米等人身上的钱包也没有放过。
    “嚯，这么多钱？你们自己看着办，都是苦命人，就别难为彼此了。”
    最后尼德霍格留下了一句让她们免于被金钱内讧的话就离开了，这群姑娘们也跟着尼德霍格消失在这个社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