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将就将就

    地狱恶犬被NYPD逮捕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纽约的地下世界，让一些与地狱恶犬做着相同“生意”的组织战战兢兢，人心惶惶。
    于是，纽约州的诸多官员、议员、警局干部在这一晚大发横财，肥的流油。
    这些人都懵了，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重要性上涨了那么多。
    但有一个人知道。
    乔治·史黛西，作为NYPD最大的官，他要为纽约人民那么相信超级英雄而不相信警察负很大责任。
    他内心可能是有要改变的想法的，可体制这东西不是他说了算的，总统都说了不算。
    “有目击证人吗？”
    乔治叼着烟屁股，沧桑的老脸在烟雾下若隐若现。
    这个干练的中年人并非第一次感觉到压力，可确实是第一次感受到棘手。
    总统特批的特殊人士...到底怎么个特殊法？行走的核弹吗？
    他的私人电话已经被打爆了，有无数个人想知道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他接到的是保密工作，无法向其他人透露尼德霍格的任何信息。
    此时他正通过工作电话和属下交流着。
    “乔治警长，事发突然，我询问过所有能够找到的目击者，他们都说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是一个转头的时间那些人就晕倒了，之后我们的同事就接管了现场。”
    “嗯。”
    乔治低低地应了一声，余光瞥到门缝后有一只大眼睛在眨啊眨地看着自己，吩咐道：“通知下去，无论是什么人来问，都不许把这件事说出去。”
    “是。”
    乔治挂断电话，笑着起身来到门口，问道：“格温？你怎么还没有去睡觉？已经快一点了，明天不想去上学了吗？”
    房门缓缓被推开，一个金发小美女娇俏地立在原地，笑嘻嘻地反问道：“爸爸你不是也没睡吗？发生什么事了吗？是不是有坏人了？”
    乔治笑着牵起格温的手，边走边对她说：“哪有那么多坏人，走吧，该睡觉了。”
    话是这么说的，但作为纽约警局的警长，乔治是最知道这座城市到底有多少恶棍的。
    他们的数量...难以想象。
    第二天一早，尼德霍格问了下保罗该怎么去唐人街。
    他准备装修这栋公寓楼，而搞基建那肯定得找自家人来搞，其他人做的他不放心。
    昨晚保罗和他妻子谈了好久，最终决定帮助尼德霍格保守秘密。
    毕竟其他地方可找不到这么随和的房东。
    保罗的妻子是个黑人，见尼德霍格要出门热心地拿来一块三明治和一盒牛奶，说要谢谢尼德霍格能留下保罗的工作。
    尼德霍格也没有拒绝，笑着接过后离开了公寓。
    “飞过去吗？”
    想了想，他打消了这个主意，因为那样就没有生活气息了：“不过确实要去考个驾照了，然后买辆车...买什么车呢？”
    就这个问题思考了许久，尼德霍格都快走到地铁站了还是没有决定好。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一路搭乘地铁来到法拉盛，尼德霍格坚定了自己要学车买车的想法。
    纽约的地铁简直无法让正常人忍受。
    倒不是说有多么脏乱差，而是奇葩太特么多了。
    光是cosplay钢铁侠的人尼德霍格就见了不下十个，更别说其他什么女装癖、暴露狂之类的变态了。
    尼德霍格甚至差点被一个穿着神奇女侠衣服的男人非礼了。
    不过被他化险为夷。
    尼德霍格理了理衣领，无情地从一具担架旁走过。
    担架上躺着那个想非礼他的变态，脸中央有一个脚印。
    “要是神奇女侠也就算了，将就将就也行。你特么一个男人也想占老子便宜？癞蛤蟆想吃炖大鹅！”
    法拉盛算是全美最大的华人区了，遍地都是让尼德霍格感到熟悉的面孔。
    无聊透顶的尼德霍格来到这就像是回了家一样，开心地闲逛起来。
    街边有小贩支着摊子，吆喝着售卖古琦和LV；道路旁的店铺里，精明的老爷子正笑眯眯地看着客人挑选青花瓷；角落的活禽市场中，两个大妈正张开袋子拾取地上的鸡爪鸭爪，旁边围着围裙的屠夫跳着脚怒斥她们也充耳不闻。
    这热闹的生活气息让尼德霍格都有些想搬到这里住了。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哪里都有坏人，华国内都时不时会有各种变态的新闻出现，更何况是这里了。万一真有哪个不开眼的惹到他头上了，这些人又是同胞，不好下手，指不定会让他因此更加难受，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当做无事发生。
    中途打发了两个骗子和一个皮条客之后，尼德霍格终于在一个看起来慈眉善目也没感觉到恶意的老太太那里得到了装修队的地址。
    在美华人有很多，他们有的是向往美利坚的文化，有的是向往这里的医疗水平，有的是向往这里的生活条件，来此地定居或留学。
    不过根据很多人入美籍宣誓都是用华语宣誓这件事来看，他们可能没有那么认同美利坚文化。
    虽然这种抛弃故土的举动很令尼德霍格不耻，不过人各有志，在他们没有伤害到祖国的利益之前，他也没批判他们的想法。
    况且他如今也留在了这个地方。虽然是为了防止自己哪天被逼急了咬人，但结果上来看，他与大部分留美华人没什么区别。
    装修队的老板姓金，会说广东话，但没有中文名字，叫吉米。
    吉米并不是个老实人，甚至不是个生意人，尼德霍格从他身上察觉到了罪恶。
    见来了客人，吉米放下盖碗茶，笑呵呵地迎了上来：“客人是要装修还是要去楼上玩玩？”
    他平日里并不在店铺里待着，而是出去赌钱，或者购买摇钱树。
    楼上就是他开设的妓院，里面都是被他拐骗或者购买来的亚裔女性。
    今天他刚从楼上留宿下来，正要回家时碰上了尼德霍格。
    尼德霍格并不帅，但温和的让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他是个善良的人。
    当然，这是在他没有变脸之前。
    听到吉米的问题，尼德霍格并没有回答，而是抬头看着上面问道：“楼上似乎有惨叫，是你孩子吗？”
    吉米脸色一变，两个伙计也从吧台后面窜了出来，一手背在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