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VR游戏（一）

    “所以，大小姐您是一点都不打算掩饰了，是吗？”
    趁大小姐的早餐时候，站在一旁等待的邵雀一问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确实有些在意。
    看向对方的面孔，精致的面容，表情像湖水般平静，并没有想要说些什么想法。刚刚还把自己按倒在墙上的女孩儿消失不见，正在进食的对方表现的像个正常人。
    “嗯？”
    对方扭过了头。“一一想让我掩饰什么呢？”
    “当然是...”
    “......”
    “对不起，没什么。”
    “...噢，那就好。”
    装作无辜地点点头，闻人银屏缓缓转过了身，准备继续用餐，然而眼睛的余光却瞟向了身后的男孩。
    自家小男仆不知在纠结什么，脸蛋上青一阵红一阵。
    畏惧？不，倒更像是害羞了。
    诶，话说这明明是我的错误，一一在害羞什么？不过，如果你继续害羞下去的话，可别妄想我会主动提及这种事情。
    嘴角忍不住颤了颤，闻人银屏收回了可能会被对方注意到的目光。
    一时间，客厅里没了声音，只剩下汤匙餐具碰撞时发出的清脆的声响。
    “其实，还有一件事。”
    沉寂一段时间后，闻人银屏用餐结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大小姐擦了擦嘴，再次开了口。“我受邀参加了位于城南的一个小型party。”
    “是。”邵雀一低着脑袋，闷哼道。
    “时间呢？”
    “周五。”
    “茶话会？”
    “不。”闻言，大小姐忽地笑了起来。“我已经讲过很多此了罢？只有男生聚会才能被叫做茶话会，这只是普通的杂谈而已。”
    “大小姐的思想也太激进了。”
    “是你的想法太幼稚才是。”顿了顿，女孩似乎想起了不妙的事件，不由得神情一滞，飘舞的发丝渐渐落了下来。“总而言之，用如此名称去形容女性之间的聚餐，在现代并不合适。”
    “是，我明白了。”
    似乎是为了记住了如此小知识，邵雀一抿起嘴巴，姑且给了大小姐些停顿的间隙。
    “然后呢？”
    “然后。”
    “要一起吗？”
    大小姐说话的语气顿了顿，起身，朝邵雀一张开了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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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
    “最后居然拒绝掉了啊。”
    骑着电驴走在前往学校的路上，邵雀一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果然还是尊严更重要一些。”
    虽然是已经被对方用蛮力打碎掉了，但只要自己小心翼翼黏合起来，就不算是碎掉了吧。
    只有自暴自弃，放弃黏合，才算是尊严的破碎。
    心中为16年的执着下了个莫名其妙的定义，虽然不会有人知晓，知晓了也不大会赞同，但邵雀一却认为这样的提法还是很新颖的。
    像是阿Q精神一样，到底烂不烂，我说了才算。
    带着这样的精神，邵雀一提着自己的蓝色手提袋走进了班级。
    只是这样还算愉悦的状况并没有持续太久。
    早自习结束，趁着第一节课还没开始的这十分钟，邵雀一本打算小憩一会，但还没等自己进入状态，耳边便传来了讨厌的声音。
    “昨天的晚自习测验又是第一名欸。”
    有些浮夸，内容也很无趣。
    在以往，邵雀一通常并不会参加晚自习，因而自然也就没有参加过所谓的晚自习测验，过去叶旬如此炫耀的时候，他也总是嗤之以鼻，并没有投入太大的关注度。
    但是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
    好胜心。
    在日常生活中对于自家大小姐唯唯诺诺，在学校当中面对成绩的下滑满不在乎，邵雀一似乎不太在意这些惨烈斗争的胜负。但实际上，邵雀一的的确确拥有属于自己的一份好胜心。
    尤其是遭遇挑衅的时候。
    “是吗？”
    精致而带着嗔怒，在课桌上趴着的男孩抬起了头。“如果是想要炫耀，不必贴着耳朵我也是能够听到的。”
    有些过分，对方已经浮夸到贴在自己耳边讲出那种话了，热气喷在耳廓上痒得要死。因而，区别于以往，再想到最近的考试成绩，在邵雀一看来，叶旬此次的行为乃是挑衅无疑。
    “你无聊过头了。”
    “是吗？”女孩嘴角微微一撇，双手抱在了身前。“我看你和我一样无聊。”
    “你...这么说倒也没什么问题，所以，这次又想赌些什么？”
    “G公司的VR游戏！”
    VR游戏
    这是科技树上的跨越，在邵雀一的世界里，vr游戏的开发，达到了一个全所未有的高度，galgame也好，团队竞技也好，第一人称战斗也好，模拟经营也好，vr技术的开发使所有的游戏开发商感受到了“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这一亘古不变的真理，随着大脑研究的深入，VR在无形中也悄然发生了本质上的变化。
    味觉，嗅觉，触觉，视觉，听觉，统统可以通过对脑神经的刺激来实现真真正正的模拟。
    这同样也是大小姐会如此沉迷于游戏的一个重要原因。
    邵雀一也想要试试，如果有时间的话。
    G公司，则是现如今VR游戏的最大制造商。
    身为VR游戏界的龙头，体量庞大，自然也有照顾到男性客户的游戏体验。《梦语三千》，讲述了一名身无分文的穷小子进入社会成就人生的故事，一款真正的后宫向galgame。
    所谓逆向思维，对用户群体抓取的相当巧妙，虽然销量不高，但也是极高好评。
    但相对应的，vr游戏的技术是如此先进，使它的价格涨到了一个非常夸张的地步，单纯一款游戏的售价就要达到3000软妹币的高价。正因如此，邵雀一在日常虽然也有经过游戏专卖店，但也不会去驻足停留，因为这纯粹是自寻烦恼。
    按照契约，奴隶不被允许拥有私人资产，想要完全像管家一样拥有“工资”自然也是天方夜谭。虽然邵雀一的母亲经常会给他的手机账户里打些零花钱，账户上也有些积蓄，但也绝不应该浪费在VR游戏这样的“奢侈品”之上。
    果然，VR游戏还是很想拥有的啊。
    “那么，你想要我下什么赌注呢？”
    回到现实，被对方戳到了心窝，邵雀一却也不是轻易冲动的小男生，若是对方的要求太过离谱，还是拒绝掉好了。
    “一一如果输掉了，那么，就请和我约...”
    “不可以。”
    没等对方说完，邵雀一便抄起摆在桌子上的报纸卷成卷向对方头上拍去。“如果你在打这样的主意，最好还是消去了罢。”
    “为什么？”叶旬被报纸砸到脑袋，面色发苦。“那换个要求好不好？”
    “不行！”邵雀一义正言辞。
    思绪从名为“VR游戏”的陷阱中爬出，男孩的眼神里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淡然。下一秒，邵雀一转过身子，双臂一抱，趴回到了桌子上。“总而言之，我改主意了。”
    “幼稚的叶旬。”
    幼稚。
    的的确确，像是如此攀比成绩到下赌注的状况，本不应该发生在高中这样的年纪，倒是在小学里会时常发生。
    但是比拼谁更加优秀，这样的竞争却不会改变。从明到暗，人类的心灵会随着年龄的增长不再单纯，暗地里的竞争要比明面上看到的更为激烈，像是大海上漂浮的冰山，暗处部分才是更为庞大的一部分。
    因而，全部摆在明面上的分数比拼，用幼稚来形容，再恰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