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容醒过来，伸了个懒腰。睡的好香。哇，天都黑了？你在不在这里吃饭，冰箱有净菜，我去炒炒就行了。
    不。我斩钉截铁的说。
    容脸色惊变。但是她尽力克制住自己，勉强的笑着说，那就算了。
    不要你动手，我去做给你吃。我又成功的开了她一次玩笑。
    容张大眼睛，真的，不骗我？
    我点着头。
    她高兴的笑了，扑过来，调皮的坐在我身上，用小屁股压我肚子。你坏，你坏……
    容突然不笑，哭出来，你坏……你总是欺负我，让我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一下子又落下去……
    我用手勾住她的背，让她靠在我胸口。
    容，我保证以后不再欺负你了。我保证以后不会让你再痛苦了。
    真的？容从我胸口扬起头，眯着眼问。
    站在曾经生活了三年的房间里，我拿着锅铲，万千感慨。
    容从我腋下把头钻过来，双手搂着我的腰，傻笑着望着我不说话。
    别过来，乖，等下油溅到你脸上怎么办？那就毁容了，不美美了。
    容还是不说话，灿烂的笑。
    夹起一片肉，试试味道怎么样，容抬高头，听话的张开嘴。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舍得便宜菜了，我把自己的舌头送进去。
    我想我们是一对连体婴。
    我们都是婴儿，两年多停止生长的婴儿。
    我和静说过要去见秦，所以整整和容生活了两天。
    我们牵着手去超市，我一包包拿零食，容又偷偷把零食一包包扔出来。
    我们去电影院看电影，我在座位上趁机偷摸了容两下。
    我们去泡吧，我命令容不准穿的太露。
    我们睡午觉，醒来发现容没睡，定定的坐在旁边，用手抚摩着我的脸，眼睛红通通的。睡不着，想多看看你，多摸摸你。我把她一把扯下来，好凄美啊，可惜我们还要在一起一辈子，这么凄美太浪费了……
    我们看电视，一人捧一碟自己炸的虾片。看到宋惠乔出来，容激动的一边含着虾片，一边口齿不清的扯着我说，看，我就说我瘦下来像她吧，你还不信，现在像不像？
    我要回家了，容倔，非要送我。而且还赖皮，说好送我出门，结果跟着车一直送到我家门前。容不敢进去，坐在出租车里，眼巴巴的望着我一步一回头的走进去。
    容，比静先，可现在却成了偷偷摸摸的第三者。
    真难受。
    这种离别真他妈难受。
    我甚至有冲动马上和静摊牌。
    静没有多问我去看秦的情况。没有发现我的“外遇”。周一上班，除了要发给员工的工资，我把流动资金都取出来，交给静。
    这样，除了公司，其他已经财产全部都在静手上。只等东窗事发，我什么也不要了，净身出户，算是补偿静。
    中饭、晚饭，除了有应酬外，我一定和容一起吃。我和她缠绵到晚上11点，哄容睡了才回家。
    当然容没睡着，她只是作出睡着的样子。
    每次出了大门回头望，都可以看见容的房间又亮起灯。
    我以为这样的生活，不出3天，静就会发现，岂料一过就是2个月。
    静似乎很理解我“工作忙”，对早出晚归的丈夫见怪不怪。
    周末我也去陪容，周六晚上还睡她那，甚至周日回家随便用个“打牌晚了，在XX那睡的”理由打发静，她也没有责难我。
    难道，静早已经知道，却不愿说破，故意装聋作哑来维持婚姻？
    我为静心酸。拿和容那种灼热的感情比，真不清楚和静冷静的生活是不是爱。但静是在我最失意的时候，解救了我。
    我感激，也不想伤害她。
    静是在我开公司之前嫁给我的，虽然后来生意做好了，在生活条件上从没有亏待过她，可静也算是我糟糠之妻。如果静真是装聋作哑，那她为我们婚姻所做的牺牲和所受的委屈，也是我一辈子补偿不了的。
    静像母亲，包容我。
    而容，像我孩子。
    容从来不问我什么时候和静离婚，从来不问今天静发现什么了没有，她只是一次次默默送我出门。
    再过一个月后如果还是这样，我也会主动向静提出离婚。
    这种生活，不是享受齐人之福，是折磨。
    周日，回家，晚上11点了，家里还没有亮灯。在我“加班”的时间，静想必给自己也安排了很多活动。
    哎……
    我叹息着，上楼，开门、开灯。
    静吓了我一跳，她原来在家，正坐在客厅里，没开灯，不说话。
    她发现了？看来我们婚姻真的到了要结束的时候。
    我也不说话，把房门钥匙轻轻摆在茶几上，坐到她旁边。
    静递给我一张纸。
    不是离婚协议书。
    抬头写着市妇幼医院。上面有我不懂的名称和符号。
    这是什么？”
    化验单，我得了XX，也就是性病中的一种。你老实说吧，是那时我叫你去看病你就没看还是现在还好这口？
    我错愕。
    静得了性病！
    静得了性病，那我肯定有，那容也肯定有。
    我从五年前开始就不喜欢桑拿和找鸡，也已经两年多都没有搞过一夜情。
    同时应付老婆和爱人，再要找别的女人，铁棒都要磨成针。
    自己很清楚，三个人中，传染源肯定不是我。
    不是我，那就是静或者容了。
    是静？那她还会坦荡荡的拿化验单给我看？
    是容？秦已经关了几个月了，那容除我之外，还有别的男人？
    我的头昏了。无论是哪种可能好象都不可能。可又只可能是这两种可能。
    我真希望自己是晕了，也许哪天出去叫过鸡不记得了呢？
    无论真相是哪样都会出乎我意料，颠覆我所了解的人性。
    到底是静还是容？
    到底是静还是容？
    到底是静还是容？
    我不敢相信静乱搞了还可以做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这么镇定的来推卸。
    我不敢相信容乱搞了还可以做出一副痴情的样子，每天眼巴巴的盼我去，送我走。
    在静面前，只能承认是我传染给她的。既然上次承认**，这次也只能承认传染性病。
    也许，这倒是机会，离婚的机会。
    可是，是不是容传染给我们的？如果是，离婚了，还和容好吗？
    上次我没有去看病，没想过这么容易中标。
    你出去玩不要紧，还搞了病回来传染给我，是不是太没道德了？盗亦有道，拜托你以后出去乱搞记得带套！
    静字字有声，呛的我无话可说。
    我明天陪你去医院治疗。我只得说。
    不是陪我去，你也要去，你是男人可能还没有症状，但是一定有感染，要一起治疗。
    好好。
    我心情无比烦闷。一刻也坐不下来。
    没想过这么乱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同时和两个女人上床，终于被报应，老婆和至爱，我竟然没办法肯定是谁传染性病给我。
    如果是静得的，那我，真是看淡了她，她在我眼里一直是贤淑能干的好妻子。当初会和她结婚也是因为觉得静比容贤惠，现在她竟然让我绿帽子戴的没点感觉，厉害。
    如果是静，结果那倒简单了，我反正是作好了和她离婚的打算。
    如果是容得的，那容一直在骗我，所谓情深爱浓，只是她演出来的。容可以演的这么逼真吗？也许吧。她是很善于装小可怜的。
    如果是容，我该再一次分手，回到静身边吗？我**染病的事，将一辈子成为婚姻的暗点。要是静以后也报复我出轨呢？
    一个是老婆，一个是爱人，不管是谁，反正是我戴绿帽了。
    这真是人性的考验。只要两个女人自己不清口承认，我也将永远不会知道事实，带着这样的疑惑与任何一个女人继续生活，都是种折磨。
    我一个人在客厅反复走来走去。
    这天，很闷。
    我急，我燥，我烦。
    我径直出门，去容那。
    不管有没有结果，我要去问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