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静，你在哪里？虽然和静结婚已经有半年了，可我还是没习惯叫她老婆，因为叫老婆的时候我脑海里出现的往往是我叫了六年老婆的容，我想我不能叫着静老婆然后心里冒出容的样子来。
    静，你回来吧，我真的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静，你在干什么呢？为什么不说话？
    静，你有在听吗？
    嗯，我在听。静的声音还是那样让我觉得安祥。我想真好，因为女人的情绪是可以从她的语气中辨别出来的，而听静的语气，似乎一切都没有变。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吧。
    我在朋友那里，明天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几天后陈越还了我两万块，我拉住他问你不会真的是和陶晶晶结婚吧？他说那有什么问题哦？我说我以为你哄哄她而已呢。他说你试过用两万块去哄一个女孩没？
    我想了想，说，没。
    2006年的秋天发生了件改变了我命运的事情，就是我接待了一个日本来的厂商。我们一向是和医院打交道的，可这次居然有个厂商向我们公司推销他们的产品。这几天李振忠和肖珂都挺忙，整天往医院跑，所以一开始是由我接待他们的。
    他们的产品和我们公司的产品在功能和特色上差别不大，但他们的产品的生产上规模化，成本降低了不少，比我们的产品还要低两成，所以直觉上我就觉得这是次很好的机会。后来他们进行了产品的演示，产品在性能上比我们公司生产的产品还要优越，于是我隐约觉得这是次机会，便没把这事情告诉其他人，只是跟日本那边说公司派了我作为代表，我有权全权处理这件事情。
    晚上我私人出钱在天河北的一家日本餐厅包下一个房宴请了日本厂商来的那两个人还有随行的翻译，此行我的目的只有两个：
    一、把他们产品的价格再往下压一压。虽然在我看来他们的产品在价格上已经很有优势了，质量没比我们差，价格还便宜两成。但做生意的就是这样，我们要无时无刻地想办法占尽所有的利润空间，在商场上打拼这么多年，我把这则行销法则记得劳劳的：你没有做的事情，你的竞争对手会告诉你怎么做。
    二、如果有机会合作的话，我们至少要作为中国大陆方和独家代理。这点在运作上问题不是很大，毕竟我们公司在这行来说还是挺有实力的，厂商那边估计也希望可以找到一个有实力的公司作为独家代理，因为这样的话可以让他们的产品在市场上避免了恶性的竞争，有效地提高他们的产品的利润率。
    事实上那天晚上我觉得那两个日本人特别面目可憎，原因是我算是豁出去了，喝得我已经分不清方向，可那两个人却像和了白开水似的。这让我想起在网上恶搞的一道题，说日本人是人这个命题是什么句，选项有分别有拟人、借代、比喻、否定，当时我只是笑笑而过，但那天晚上我强烈地觉得这应该是个借代句，把酒桶之类的东西借代成人了。
    后来那两个日本人商量了挺久，终于肯把价格从原来的水平上再降五个百分点。
    醉眼朦胧中我和两个酒桶握了握手，说我们将会合作愉快。
    容曾经跟我说，晚上的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她说，晚上的时候她会多愁善感一点，如果我们闹矛盾了，白天的时候我离她而去不要紧，但如果是在晚上，那么我不能走开，我要抱着她，只要抱着她，那么，她就会觉得安全了，不会胡思乱想了。有一次我们冷战，她在网上给我传了一首歌，那歌词是这样的：
    为什么当我推开门，他没有来拉住我
    他还不懂，还是不懂，离开是想要被挽留
    如果开口那只是，我要来的温柔
    他还不懂，永远不懂，一个拥抱能代替所有
    那首歌后来我听了好多次，一遍一遍的，再后来有时候她不理我了，我就上前去轻轻地抱住她，什么也不说，就这样抱着，然后她就会在我怀里安静下来了。
    但渐渐我发现不仅仅女人是这样，到了晚上我也会变得比白天更加感性。
    借着醉意我拨通了静的手机，我说，静，我好想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