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们在大多数的时候都在想，我们将会遇见什么样的人，遇到什么样的事，听什么样的歌，做什么样的梦……
    却很少会想，假如有一天，当我们再次面对现在所面对的人和事，我们将会有什么要的感觉。
    于是我们发现，得到的都不是最好的，最好的我们都得不到，而到了将来的某一天，当我们蓦然回首，却发现其实自己曾经拥有的是最好的，只是现在已经失去。
    满足是一种感觉，满足太久了我们会麻木，太久没满足了我们会绝望。
    当陈越对我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用手背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惊讶地说，你没发烧啊，怎么说起话来像是神经错乱一样？
    陈越一脸的无奈，他端起桌子上的那杯威士忌，叹了一口气，然后把酒往喉咙里倒。末了，陈越看着一脸惊讶的我说，你还记得陶晶晶吗？
    陶晶晶？我当然记得。我有点兴奋地说，她最近怎样了，你把她追到手啦？
    她快要结婚了。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陈越一脸的悲怆。
    我终于可以理解他为什么可以说出刚才的那些话了，失恋这事情可以让每个人都成为哲学家。
    陶晶晶在高中时候就是我们班闻名的班花，但我没怎么和她打交道，对于冷美人我向来是敬而远之的，因为我觉得自己和这类人比较难沟通，所以后来我们考进了同一个学校也没怎么联系。
    倒是陈越从大二开始在一次社团活动中认识她之后就开始追她，当时陈越挖空心思甚至别六一儿童节都想到要给她买礼物，可是礼物买了无数份，一直到毕业的时候追了三年都没有结果。后来据一个不愿意透露名字的目击者说，陶晶晶跟一个学生会的某某部长好上了，还亲眼见她和那某某部长在一个深夜钻进了一辆凯迪拉克。
    毕业晚会那晚陈越有点喝高了，举起酒杯对着一根柱子就说，陶晶晶，你一定会是我的。
    当时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小柯算是极少数几个还算正常的，正和同班的一个女同学低声细语地聊天，秦正抱着桌脚叫妈，而我喝得还不算多，半躺在沙发上紧紧地抓住容的手，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然后想，他妈的好像真的是毕业了。
    后来说听陈越和陶晶晶有一定的瓜葛，有人在大街上见过他们手牵着手一脸幸福地在逛街，至于这件事情的可信度就不得而知了。
    秦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从过去拉回了现在。
    别发呆，我们来玩国王游戏。
    秦所说的国王游戏就是每人抽一张牌，抽到K的就是国王，然后他可以通过以牌号叫其他人做一件事情，当然国王本身也不知道那张牌在谁手中。陈越从旁边拿起一瓶茅台说，要是不从的就把这个灌下去。
    第一局是秦当国王，把底牌亮出来后一脸的邪恶，说八号，上去跳个脱衣舞给爷看看。
    我翻出底牌，是三号，八号叫杨丝雅，陈越刚开的公司请来的秘书。但在我看来，比起秘书来她更像一个按摩女郎，身材火辣得一蹋糊涂。
    杨丝雅倒也很爽快，对陈越暧昧地一笑说老板我上去了。
    杨丝雅上去脱了一件就下来了。秦大叫你耍赖。陈越倒开始帮着杨丝雅开脱，说反正你叫跳脱衣舞又没说要脱多少件。然后说来我们继续。
    刚才杨丝雅上去了那么一阵子，却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如果说男人在看美女的时候最容易暴露出色狼的本性，那么刚才几乎在场的男的都变身为色狼了。杨丝雅在样子倒不算太出众，但在这种光线不充足的环境下大家都只能看到身材。
    杨丝雅跳了支舞下来后就有个样子猥琐的男的凑了过来，说小姐你方不方便留个电话，改天约你出来吃宵夜。杨丝雅用一种特鄙夷目光看着他说，不方便。那猥琐男继续穷追不舍，厚颜无耻地说要不赏脸吃个饭。陈越走了过去揽着杨丝雅，对那男的说，你给我滚。那男的看到我们这边坐了一帮人，只好悻悻地走了。
    第二局是小柯当国王，小柯兴奋地搓了搓手，说真是期待啊。我在想这小子在期待点什么。
    然后小柯说，四号去给五号来个湿吻，要吻够十分钟。
    这时我们都起哄，说怎么小柯那么缺德。摊开牌来，我居然是五号，然后我心里祈祷四号不要是个男的。
    小柯看到我是五号后更加兴奋了，大叫四号，谁是四号快点出来。
    四号出来后小柯倒傻了眼了，居然是叶子艳。刚刚来一脸兴奋的小柯突然像是要哭出来一样，可怜兮兮地说要不这局不算了吧，我连忙附和着他说对，不要了吧。要是这人的是在场的其他女的我倒觉得没什么所谓，只是现在来说我真的不想再跟叶子艳扯上任何关系。
    陈越和秦起哄说这可不行，君无戏言，下的命令收不回来了。
    小柯继续贱兮兮地说，那我把这瓶芧台给干了行不？
    你就算了吧，陈越说，一口还没下肚你就倒下了，还一瓶呢。
    小柯不安地看着叶子艳，叶子艳倒显得大方，走了过来就往我凑了过来。
    叶子艳嘴上的功夫很是了得，吻得我飘飘欲仙，我幸庆这次没把静也带过来。这时陈越继续起哄说黄宏你怎么像个孬种，一副受人摆布的样子，不像你的风格啊。这句话有点刺激了我，于是我双手抱住叶子艳，主动反击，叶子艳站着被我抱得难受，只能坐在我膝盖上，其他人起哄起得更起劲了。
    我用眼角瞄了一下小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坐在那里搓着手掌。
    这十分钟让我感觉非常漫长，让我仿佛又回到了上次和叶子艳一夜情的时候，当时我突然有个感觉，有点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怎么这么像一场梦。
    湿吻完后小柯叫叶子艳快点去洗手间洗个干净。陈越和秦看着这些笑得没心没肺的。
    小柯有点恶狠狠地看着我们，那神情像是厌世者仇视整个社会一样。
    第三局是陈越拿了K，有心里觉得有点害怕，因为陈越这人一般不怎么喜欢按常理出牌，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
    这时小柯用眼神和陈越作了个交流，从他那**的眼神估计他是想说，你们爽完了，该我爽一下了吧。
    陈越会心地一笑，小柯用手指比了比，意思是他是三号。
    陈越说，三号，三号干什么呢，湿吻吧。
    小柯兴奋地说，吻哪一号？
    陈越想了下，指着我们隔壁桌的一个醉汉，说，就那个吧。
    这时我们一起起哄，要小柯去湿吻那醉汉，小柯二话没说，恶狠狠地看了陈越一眼，然后二话没说就拿起桌子上的茅台往嘴里灌。
    我说小柯啊吻一下而已你何必要赌命呢。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我说的吻一下是指小柯吻那醉汉还是我吻了叶子艳，但我想了下觉得也许就是因为我不知道才会这么说的。
    小柯喝到一半已经不行了，往洗手间冲过去，我过去扶他，他在厕所里狂吐，而我就在门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