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坚定

    "说是能看城市夜景呢。"她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指尖在窗上画到第三颗星星时，轿厢突然剧烈晃动。
    辰申子迅速环住她后腰，薄荷糖的清凉气息扑在彼此交错的鼻梁间。
    【安全带金属扣好冰！他手背血管在跳！】
    清韵雪的心声被广播打断："设备临时检修，请保持镇定。"
    辰申子忽然解开校服衬衫第二颗纽扣："知道吗？摩天轮钢索极限承重是……"
    "别说了！"她捂住他嘴唇的瞬间，轿厢再度倾斜。
    少年带着薄茧的掌心稳稳托住她后脑，指缝间漏出的声音闷闷的："……是正常值的二十倍。"
    黑暗猝不及防降临，清韵雪发觉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
    辰申子喉结滚动的声音近在咫尺："其实我带了荧光棒。"
    幽蓝冷光里，他锁骨处的汗珠正沿着胸膛纹理滑落。
    "要不要玩诚实游戏？"她突然用发绳缠住两人小指，"回答错误的人要……"
    话音未落，轿厢外传来窸窣响动。
    摄影社学妹倒挂在安全架上，镜头穿透玻璃："纪念照服务！两位看这边！"
    强光闪过刹那，辰申子偏头挡住清韵雪泛红的眼角。
    学妹看着即时显影的照片惊呼："学长睫毛影子落在学姐唇上了！这效果堪比天造！"
    恢复运转时，清韵雪发现座椅夹缝有张皱巴巴的电路图，辰申子的字迹圈着摩天轮控制室位置。
    当晚校园论坛爆帖：惊现游乐园神秘故障工程师，配图是辰申子维修时卷起的袖管，小臂贴着清韵雪给的卡通创可贴。
    松节油的气息在画室蒸腾，清韵雪第叁次调整丝绸衬布的褶皱。
    辰申子坐在第五画架后，炭笔在素描纸上沙沙游走，却始终不敢直视她锁骨下方晃动的银链——那里悬着枚克莱因蓝的釉烧吊坠。
    "模特同学不要动。"教授敲着调色板经过时，清韵雪下意识并拢膝盖。
    晨光穿过她半透明的雪纺衬衣，在亚麻地毡上投下颤动的光斑。
    辰申子突然起身调换颜料，借着画架遮挡摸出手机。
    【他打开了摄像头？】
    清韵雪的心跳漏拍，却听见蓝牙耳机里传来他的低语："闭眼休息十分钟。"
    她刚合上眼帘，就感觉肩带突然松脱，冰凉的松节油正顺着脊椎滑进腰窝。
    辰申子扔来的羊毛披肩精准罩住她肩头，画架却被碰得倾斜。
    松节油罐滚落的轨迹里，他看见少女后腰处若隐若现的淡樱胎记——和上周医务室病历本上的素描如出一辙。
    "别转头！"他单膝压住乱滚的罐子，手指沾着钴蓝色颜料划过画布背面。
    清韵雪从披肩缝隙窥见自己的轮廓正在他笔尖融化，突然响起的快门声惊落了调色盘。
    摄影社学妹从窗帘后探出头，相机存储卡插着粉色便签：
    【人体写生特别辑·未公开花絮】。
    辰申子迅速用刮刀抹去画布上的化学式，却听到清韵雪带着颤音的心声：
    【内衣搭扣绷开了……】
    当教授宣布课间休息时，辰申子已经解开四颗衬衫纽扣。
    他反穿的校服外套带着体温裹住清韵雪，后背透出的汗渍拼成模糊的苯环图案："更衣室第三储物柜有备用衣物。"
    更衣镜里，清韵雪发现他塞在衣袋里的便当签。糯米纸上的可食用墨水写着：
    C8H11NO2（多巴胺分子式）。
    当她笑着咬碎最后一口甜味剂时，更衣室顶灯突然熄灭。
    "别怕。"辰申子的声音混着雪松香挤进门缝，"备用电源要三十秒。"
    黑暗中，他指尖的夜光颜料在门板画出荧绿色坐标系——正是上周天文台未完成的情书函数图。
    突然恢复的光明里，摄影社学妹的广角镜头记录下这样的画面：
    清韵雪捏着半融化的分子式便签，辰申子衬衫背后的汗渍不知何时变成完整的心形苯环，而画室所有调色盘里的蓝色颜料都神秘失踪。
    当晚校园论坛热帖：油画课惊现人体辉光现象。
    模糊照片里，清韵雪周身笼着极光般的蓝晕，辰申子正在画布背面补全的化学式，被放大后竟是分子结构的情诗。
    味醂的甜香漫过料理台，清韵雪握着铜锅的手柄微微发颤。
    辰申子从背后环过来调整火候时，围裙系带在她腰后缠成解不开的结。
    摄影社学妹趴在气窗外，长焦镜头锁住他滚动的喉结。
    "七秒钟翻面。"他握着她的手背颠锅，蛋液飞溅的瞬间突然翻转手腕。
    半凝固的玉子烧在空中划出完美抛物线，稳稳落进她慌慌张张举起的食盒。
    【他手背烫红了！】
    清韵雪的心跳震得围裙口袋里的温度计嗡嗡作响，转身时故意撞翻味醂瓶。
    琥珀色液体在两人鞋尖汇聚成溪流，辰申子突然单膝点地："唾液淀粉酶最适温度是37℃。"
    他仰头时镜链扫过她脚踝，试纸轻轻擦过她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