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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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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亭生与无轩二人聊了许久,颇为投缘,一直到亥时才各自散去。
    翌日,鹊姬带着无双进了蓬莱国西城,无轩则跟着亭生去往海边。
    他们认为,既然黑水鬼曾经在客船上出现过,那也就说明他也许不是时刻都呆在水里,所以二人打算去探查一番黑水鬼有无上岸的可能。
    亭生瞧着无轩那张煞白的脸,叹了一口气:“无轩,你这般憔悴,想必又是一夜没有睡好。这样可不行,对付黑水鬼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若不能保证休息,即使碰到他上岸,也没法用最好的状态迎战。”
    “我知道,我是睡了两个时辰的,只是醒的太早罢了。”
    由于包袱随着船一起沉入了水里,无轩的另一套道服和所有的钱财又都在包袱里,所以她依然穿着从客栈里借来的衣服。
    她扯了一扯那一边不太合身的袖子,问道:“亭生,我早上醒来想到一个问题。既然这个黑水鬼是突然出现的,大家都不知道他的由来,亦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那为何给他起名作黑水鬼呢?或者说,为何给他定义为鬼,却不是魔?”
    亭生挑了挑眉:“鹊姬也曾经问过我这个问题。两年前,黑水鬼突然出现,连续三日卷走船上的人,我们鳗妖族便过去查看,却发现水底都是他布下的一团团黑漩涡,什么都看不清。与他交手时,任何攻击扔出去都像是打在一团水流上,即使打中了也只能把他打散,而后他又会迅速聚集起来。若是魔则不可能没有实体,但是鬼不一样。鬼在魔的塑造下,是可能化成各种形态的,于是我族认为,这团黑水就是鬼。不过说来也奇怪,我族长老还未向蓬莱国主汇报此事,这黑水鬼的名字就已经在城中传播开来了。”
    无轩站到一块礁石上走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痕迹,“确实有道理,那塑造他的魔呢?没有出现过吗?”
    “这便是更奇怪的地方,这两年,蓬莱国中从未出现过邪魔作乱。或许是忌惮妖族的存在,又或许是黑水鬼本就被主人所抛弃,只是偏巧游过附近栖息下来,在这里等待主人出现罢了。”
    无轩起身无奈地看了亭生:“这样说,倒也还说得过去。”
    亭生向着沙滩西边的一处木屋走去,“看来这里是没什么线索,咱们去屋子里瞧瞧吧。”
    二人走到木屋前,无轩心道:这小木屋,也就同时能容得下四五人站立,如何住得了人?
    她推开屋门,发现屋内果然没有床塌,也没有桌椅,只在角落里歪七扭八得堆了几根粗细长短都差不多的木枝,地面还散着一套蓑衣和草帽。
    亭生解释道:“这里本是渔民们出海前后用来休息的小屋,由于离渡口较近,两年前黑水鬼又出现在这边海域,所以原先在这里经营的渔民们就带走了船和渔网,全部去了东侧的岸边,只留下这些带不走的小木屋。”
    无轩点点头,“原来如此。”
    她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堆在那里的木枝,又摸了摸搭成木屋的木头。
    奇怪,这木屋的木头是有些潮湿的,可角落里的木枝却十分干燥,像是这几日才被砍下来似的。
    她又转身去摸了一下草帽,再摸了一下蓑衣,然后问道:“亭生,岛上最近一次下雨是在什么时候?”
    亭生思考了一会儿,不确定地道:“大概,有七日未下雨了吧,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无轩歪着头道:“确实不对劲。七天未下雨,这蓑衣却还有湿气,说明木屋里是很潮湿的,可是这几根木枝却干燥得很。”
    亭生走近,也俯身摸过一根木枝和地上的蓑衣,“还真是!也就是说,是最近才有人砍了这些木枝放在屋里,而且...”
    亭生又拿起摸过的那根木枝,对着一头的切口细细瞧了一番,又道:“而且这切口如此平整,应该不是砍柴刀所砍下来的切口,而像是用法力劈开的。”
    无轩站起来走出木屋,对着周围环视一圈,发现不远的地方就是树林的入口,便向亭生问道:“从这条路进去,树林中是妖族的地盘吗?”
    亭生闻声赶忙走出屋子,见无轩指向那树林的入口,回道:“是的,白鹭一族,燕鸥一族,还有木姜子一族都住在里面。”
    “那我们进去看看吧。”无轩向着林中走去,亭生则跟在后面。
    初入林,道略狭窄,无轩前行大概二十步,路才渐渐宽起来。
    此时身边两侧皆是灰白色的木姜子,每棵树都很高,黄绿色的嫩枝与黑褐色的老枝交错,都被繁茂的叶片藏了起来。无轩跃到其中一棵木姜子上,仔仔细细地观察。
    “有了!”听到无轩的呼唤,亭生也一跃上去,看到无轩手正扶着一根被整齐切断的粗枝,“就是从这里取的。”
    而后二人跳下,又陆续从其他几棵树上也找到了类似的切面,无轩感叹道:“能整齐切断树枝却不切到树叶,如此不留痕迹,这法术好生厉害。”
    亭生同样觉得惊奇:“难道黑水鬼有这般高深的法力?”
    无轩却摇摇头:“不可能是他,就算他要上岸躲在木屋中,也不会需要取火啊。也许是魔,也许是其他上岛的妖族,或者是...有其他的道士?”
    “那倒不会,鹊姬这小丫头好奇心重,日日都在渡口守着看有没有新鲜的生面孔出现。在昨日以前,她都没发现有陌生的人登岛。”亭生似乎很确认此事是非外来人员做的,“怎么样,还要继续向里走吗?”
    “不了,若如你所说,那就还是居住在这岛上之人做的,再往里我怕会打草惊蛇。还是先去下一处吧,也许能有别的线索。”
    二人沿着原路退出林子,继续向北走,可走着走着却发现沙滩尽头是一处断崖。
    无轩抬头望上去,那断崖周围全是茂密的草植,深深的绿色将崖顶遮得严严实实,根本望不见那上面有什么,“这悬崖上是什么?”
    亭生有些心虚地道:“曾经有一户人家,后来...他们搬去了中原,现在荒废了长满草木,几乎落不下脚了,没有探查的必要。”
    “哦...”无轩无奈,又转身再向南侧望去,半晌才问道:“这岛,到底有多大啊?”
    亭生颇为得意地回答她:“东极这片地区被称为东极海,海上不止有一个岛,而是共有十七座岛,各岛之间离得都不算太远,每座岛都是一个独立的小国家。蓬莱国则是东极十七国当中土地最大,实力最强的。今日从渡口往北走的这段路,虽然我们用了半天,但是长度却仅仅是百分之一罢了,如果要不停地环走一圈,恐怕得需要两个月。”
    无轩思索了一下,虽然她对于岛的大小深感震撼,但是她能立刻想到,蓬莱岛既然有这般大,那就说明周围的水域更加宽阔。
    即使那黑水鬼游得再快,从岛东侧游去西侧也至少需要好几天的时间,那便不能日日守着客船看有无外来人了,如此想的话,他的活动范围就能固定在这东侧周围。
    缩小了搜查范围,无轩略微感到一丝欣慰,这才听见自己肚子里一阵咕咕乱叫,“出来半日多,想必亭生也饿了,咱们先回去吃点东西吧。”
    说罢,二人便一起往客栈走回。
    路过方才那间小木屋时,无轩突然顿下了脚步:“亭生,方才你着急跟我出来,可曾关这木屋的门?”
    亭生也觉得奇怪,他挠着脑门儿回忆了一下:“没有吧...你喊的急,我出来的也急,应该是不曾关门的。”
    闻言,无轩即刻提高了警惕。
    这一路走来他们都不曾见过什么行人,渔人与当地的百姓都因忌讳黑水鬼的活动而远离此处,而且那屋门亦是向里推才能打开的。看来,定是有什么神秘的人物偷偷溜进去,然后将门关上。
    无轩挥手示意亭生不要出声,自己一步一步慢慢靠向木屋。
    突然,无轩又想到,这木屋由圆木拼接,结构的缝隙很大,大概未等她走到门口,里面的人肯定就会察觉。
    于是她干脆停下步子,对着屋门高喊:“屋子里是什么人?若不回答,我就一掌把这木屋劈开了!”
    亭生一怔,心道:好家伙,小小年纪能有这般力气?万一里面要是没人,他还要真劈了不成?
    但是显然,屋内是有人的。
    无轩的话音刚落,屋门就被缓缓打开了,木屋里面走出一位俊朗男子,一身白衣飘飘,一尘不染,肤白矫健,眉目清秀。
    他道:“不过一日未见,你就要劈了我的屋子?”
    这声音如此熟悉!无轩顿时眉飞眼笑,十分惊喜:“白先生!”
    白先生?亭生愣住了,怎么还冒出来个先生?
    “白先生!”无轩高兴地跑到屋子前,拉着白玉道:“原来是先生在里面,我就说,谁能有那般法力,将林子里的树枝切断却又不伤嫩叶,没想到竟然是先生。您是何时来的?为何要休息在这木屋中?”
    顶着珺言容貌的白玉低头看了一眼无轩,笑着道:“前日来的,至于为何要在这里,倒是有点说来话长了,你还是先介绍一下你身后的这位吧。”
    “哦对!”无轩兴奋地拉起了白玉的胳膊,带着他到亭生的面前:“亭生,这位是我的先生,姓白。先生,这位是鳗妖族,亭生。”
    亭生作揖规矩地道:“原来是隐仙居的前辈。”
    白玉朝亭生点头,而后拂了一把袖子,问二人:“你们来此,是为了调查黑水鬼吗?”
    “正是。”
    无轩一想到阿婉,脸上的笑意便又消失了,她放开白玉的胳膊,黯然道:“无轩与阿婉前日买票上船,没想到昨日早晨就遇上黑水鬼翻了船,无轩被一姑娘救上岸,阿婉却被黑水鬼带走了...”
    那黑水鬼带走的竟然是阿婉?世间巧事多,白玉做了那么多年的神仙,这个道理是懂的,只是,这也未免太巧了。
    说来,白玉给浮月写完信就立刻下凡界,直接落在了蓬莱国。他在东西城中各转过一圈,从百姓那里得知黑水鬼的所为,便在渡口边守了一夜,但那日海上并无波澜,有三两个外来做生意的商人都安全下了船,他便以为是百姓说得夸张了些。
    没想到这第二日,黑水鬼却一反常态,不顾船上的蓬莱国人,直接掀翻了整艘船。而落水的那么多人中,偏偏只带走了阿婉一人。这种事儿,说没有预谋,他才不会信。
    “我前一日便到了蓬莱,听闻黑水鬼作怪,守过一夜,那夜客船安然靠岸。但是第二日,他竟然掀了船,我感受到海上流动的一股强劲的法力,就赶了过去。却还是晚了一步,他已经用法力化了一团屏障带走一人,水下太黑,又布满漩涡,我就没有追太深。昨日我在水下找了一日,竟始终没找到他的巢穴在哪。”
    连白玉都没能找到黑水鬼的老巢,看来确实是个难对付的家伙。
    无轩感到有些失望,“竟然连先生都没有收获。我和亭生以为他或许会上岸活动,于是今天在岸上找了半日,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踪迹。”
    无轩的失落挂在脸上十分明显,白玉思索了一阵,问无轩:“你方才说,你是被一姑娘救起来的?”
    “是,”无轩点点头:“一位在船上认识的姑娘,颇有些缘分,她的哥哥半月前来蓬莱贩稻子,一直没有回家,她便坐船来寻。无轩不擅长水性,若不是无双姑娘救我上来,恐怕我已经在茫茫大海里喂了鱼。”
    亭生笑着揽住无轩的肩膀,调侃道:“诶,也不能这么说,就算她不救你,哥哥我也会救你的呀。”
    “嗯,我也会。”白玉平淡地道。
    此时无轩心中倒是生了一丝喜悦,出门在外,果然还是要有些朋友的,尤其是这样靠谱的朋友。看来,她的气运还是不错的,如果有机会一定得要感谢一下掌自己命簿的司命才是。
    “阿嚏!”上官在司命殿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喷嚏。
    “无轩,白先生,我们还是先回客栈再细说吧,估计这会儿鹊姬和无双姑娘也该回去了。”
    亭生建议完,白玉也点了点头:“也好,去见见那位救你的姑娘。”
    “怎么,先生对这个有兴趣?”无轩歪着头一边走一边问:“无双姑娘不仅样貌姣好,还是个温柔体贴的人儿。”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玉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这小丫头脑袋里成天乱七八糟地都在想些什么,甚是无语。
    回客栈的路上,无轩与亭生走在前,二人闹得欢腾,一会儿搭着肩说悄悄话,一会儿哄然一阵大笑,气氛倒很是欢乐。
    回到客栈,饭后才见鹊姬与无双垂头丧气地回来。
    无轩关心地道:“无双姑娘,蓬莱国东西两城都不算小,这才找了半日,如果问不到也不要气馁,明日再请鹊姬陪你驾车去东城问问。”
    无双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甚是让人心疼,她彷佛苦闷了很久却一直在忍耐,听到无轩这般温柔的关怀,终于绷不住,竟然扑进无轩的怀中哭了起来!
    “无双姑娘...你...你这是...”无轩被这一举动震惊到语无伦次,两只细长的嫩手慌乱舞在半空,好像此刻放到哪里都是多余的。
    亭生和鹊姬自然也是相当意外,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处。只有还坐在桌边的白玉,隔岸观火般瞧着不知所措的无轩,甚至觉得有趣,玩味一笑道:“我门后辈竟有如此魅力,当真是青出于蓝。”
    无轩听了此话更是急得脸红心跳,心里不停地开始埋怨:先生怎能这样调侃自己?无轩亦是一介女流,哪里来的什么魅力?真是丢死人了!
    所幸,无双听见陌生男子的风凉话后,马上向后退了几步离开无轩。
    可她的两行泪仍挂在脸上,紧捏住自己的两只手尴尬地道:“对不起公子,是奴家的错,奴家原本伤心,公子的话却暖到奴家心里去了,所以才会...”
    说完,她侧过头,从无轩和亭生肩膀的缝隙中望去,这才看见正坐在凳子上,用冷厉目光紧盯着自己白玉。
    一瞬间,她从头到脚打了个颤,虽然在场其他人都没发觉,但唯独白玉还是捕捉到了她的这一抖。
    从无双进门开始,白玉就在观察了,只是他观察的不是无双的样貌,而是气息。
    除魔这活儿他做了八百年,骇品以下的魔他光是闻味儿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像眼前这位,即便同时施了拟声术和易容术也盖不住她的魔气,所以白玉一开始就没打算看她,反正只是一副假皮囊而已。
    他抬头,不过是为了看无轩这丫头受惊后有趣的小动作罢了。
    无双此刻生出极不好的预感,她脸上依然带着悲,挂着泪,嘴角却开始扭动:“无轩公子,你们身后的这位是...”
    无轩赶忙让开身子,有了一种解脱的轻松感,“忘记给姑娘介绍了,这位亦师承隐仙居,是无轩的先生,你唤他白先生就好。”
    “小女子无双,见过白先生。”无双屈身,却低下头,不敢与白玉对视。
    “对了鹊姬,你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有任何消息吗?”亭生将话题扯回来,对着鹊姬问道。
    鹊姬摊开双小手,晃着可爱的脑袋叹了一口气:“唉,毫无进展。也许如无轩所说,她的哥哥不在西城,在东城罢。大不了明日我再找一架马车,带着她去东城看看。”
    亭生道:“也好,忙活了大半日,你们肯定也都饿了吧?鹊姬快带着无双姑娘去吃饭吧,好东西我让厨房都给你们留下了,赶紧去,一会儿再不知道让谁偷吃掉,你又该闹了。”
    亭生宠溺得刮了一下鹊姬的鼻子,鹊姬却扭捏着道:“知道啦,这就去,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咱们走吧,无双姑娘。“
    这份亲昵,无双看在眼中觉得分外扎眼,应了一声便转身下楼了。
    姑娘们离开以后,无轩才长吐了一口气:“感谢二位解救,无轩此生还未遇见过美女扑怀,可真真是把我吓坏了。”
    “哈哈哈哈!”亭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笑声,玩笑道:“我看白先生说得对,无轩虽年轻,魅力却十足。你看你,长得这么俊俏,若要是个女子,那岂不更得要迷倒一大片男人哦。”
    无轩刚拿起杯子准备倒一杯茶润润喉,听完亭生的话,竟直接没有拿稳茶壶,猛地晃了两下,洒了一手的茶。而后房间里便响起了“烫烫烫烫烫,烫死我了...”的一阵哀嚎。
    “怎么连茶壶也拿不稳了?”白玉站起身,接下无轩手中的茶壶,看了一眼她闪躲的眼神,又看了一下被烫到的手,摇摇头道:“把手拿过来。”
    接着,白玉拉过无双的手对着轻轻吹了一口气,似是使用了什么止疼的法术。
    “还疼吗?”
    “不疼了,不疼了,谢谢先生。”无轩甩了甩手,疼倒是不疼了,但是那烫印还在,她心中便觉得有些委屈,这要是留下了疤,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亭生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不过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别激动啊。来,让我看看,你可别留下疤,不然阿婉姑娘回来要骂我了。”
    亭生欲伸手去抓,无轩却赶忙将手背到了身后:“不会的,阿婉可善解人意了,不会怪你的,而且只是我自己没拿稳茶壶罢了。不说这些闲话了,咱们还是讨论一下该怎么对付黑水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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