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你会害死所有人……

    舱门被暴力破开的瞬间，狂风呼啸灌入，格雷用着白月天的身体站在舱门前，直视着浑身缠绕蓝白能量的白月魁，眼中没有丝毫退意。
    “把哥哥的脑子还给我！”白月魁的声音几乎撕裂，眼中白蓝光芒暴涨，“把墨渊还给我！”
    格雷的冷笑在引擎轰鸣中格外刺耳：“扫把星，你还有脸提要求？！”他猛地踏前一步，手指几乎戳到白月魁脸上，“白家害我家破人亡！你害死了我独子！你害死霍恩！害死白月天！现在连墨渊——全人类最后的希望都不放过？！”
    白月魁的瞳孔收缩，但下一秒，她直接撞开格雷，冲进舱内。蓝白能量在她掌心汇聚，一把掐住格雷的喉咙将他按在舱壁上：“命令AI返航！现在！”
    格雷的脊背重重撞上金属壁，却咧开染血的嘴角：“我宁死不屈！”
    白月魁的能量爪骤然收紧，格雷的颈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可他的眼神依旧讥诮：“杀了我……你就，杀，死，了……你哥哥的……身体……”
    墨渊在后方挣扎着想冲过来，却被能量余波掀翻。飞行器突然剧烈倾斜，AI警报尖锐响起：「地蔓藤包围网完成——」
    舷窗外，无数藤蔓正编织成一张巨网，将他们的退路彻底封死。
    白月魁的目光扫过舱内，格雷座位旁敞开的金属箱格外刺眼——里面整齐叠放着崭新的黑色军装，而那顶墨渊遗失许久的旧军帽，正静静躺在最上方。
    墨渊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地望着她，眉头紧锁，仿佛在重新审视一个陌生人。
    “咳……你以为……她为什么留着你？”格雷被掐着喉咙，声音嘶哑却充满恶意，“她需要的……只是你的身体……咳咳……一个完美的……容器……”
    海拉帝国的强人工智能西塔冰冷地翻译着，机械音在舱内回荡，每个字都像刀般扎进墨渊的耳中。
    “白月魁的最终目的，是将白月天的脑子移植至你的颅腔。”
    墨渊的瞳孔骤然紧缩，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他的目光死死钉在白月魁脸上，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出破绽——可那双泛着蓝光的眼睛里，只有偏执的疯狂。
    （原来如此……）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肌肉绷紧，随时准备反击。
    白月魁没有辩解，手上的力道反而加重，格雷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紫。她的声音低沉而危险：“返航，否则我现在就捏碎你的脖子。”
    格雷艰难地扯出一抹笑，眼神却瞟向墨渊：“你……真的……信她？”
    舱外，地蔓藤的藤蔓已经缠绕上飞行器的外壳，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如同末日的倒计时。
    格雷的喉骨在白月魁指间咯咯作响，却仍从牙缝里挤出嘶哑的咒骂："疯...子...！"他充血的眼球凸出，嘴角扯出狰狞的弧度，"你哥...的脑子...早被我......！"
    白月魁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状。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突然平静得可怕，周身蓝白能量却如暴风般炸开。格雷被这股能量冲击得七窍流血，却还在笑："那个球里...只是...个模型...真正的...白月天...早就..."
    格雷的喉骨在指间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白月魁猛地一拧——
    "咔嚓！"
    颈骨断裂的脆响在舱内炸开。格雷的头颅以不自然的角度歪斜，可那双眼睛仍死死盯着她，嘴唇蠕动，气若游丝："你……会害死……所有人……"
    白月魁手臂一扬，将格雷的躯体狠狠甩向舱外。狂风卷起他的衣摆，那张与白月天一模一样的脸在坠落中逐渐模糊。
    ——她突然恍惚了一瞬。
    （我在干什么？）
    （我刚刚……扭断了哥哥的脖子？）
    心脏骤然绞痛，蓝白能量在血管里暴走。她踉跄后退，撞上舱壁，指缝间还残留着格雷皮肤的触感。那具身体……确实是白月天的。她熟悉每一处骨骼的轮廓，每一寸肌肉的纹理。
    "嗬……"
    破碎的喘息从喉咙溢出，白月魁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那里沾着血，哥哥的血。
    舱外，格雷（或者说白月天的身体）彻底消失在云层中。而最后那句诅咒，却如附骨之疽般盘旋在她耳边：
    "你会害死所有人。"
    墨渊的视线在她与舱外之间来回扫视，眼神复杂至极。Sita的警报声刺破寂静：
    "警告——主控官生命体征消失。紧急协议启动。"
    飞行器猛地倾斜，朝着未知的方向加速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