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当庭提审

    潘森当晚邀请杨小龙来府中做客，感谢对方今日多次替自己出头，还特意请来城中名妓来作陪，两人推杯换盏，称兄道弟聊到深夜。
    “不喝了，不喝了！”杨小龙连连摆手道：“再喝今晚就无法陪美人共度良宵了，兄弟还想留点时间与美人多温存一下！”
    “哈哈哈！”潘森马上反应过来，一阵淫荡的笑声过后道：“是兄弟耽误你与美人办正事，兄弟若是喜欢她，兄弟就将其赎出青楼送予你好了。”
    杨小龙摇摇头道：“青楼女子就算了，如果潘兄手下的军户中有身段、长相、功夫都上乘的姑娘，兄弟可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潘森双手拍腿笑道：“兄弟这喜好与众不同嘛！”
    “我听说像你一样的富家公子，都喜欢青楼里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头牌，还未听说有喜好会功夫的粗野女子。”
    杨小龙起身道：“每人喜好不同，兄弟我就先回房陪美人了，潘兄可不许在窗外偷听兄弟房事啊！”
    领着女子回到屋内，青楼女子正要宽衣解带，就被杨小龙制止道：“苗三娘，本少爷的药熬好了没有？”
    苗三娘端来汤药道：“熬好了！不过岳姑娘和宫姑娘交代，您喝药期间不得行房事，要不然会前功尽弃，到时要从头喝起。”
    杨小龙点点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说道：“我知道，这么难喝的东西本少爷可不想喝重新开始喝，你带她去你那里休息，等天亮前在带她回我床上。”
    青楼女子一脸不乐意离开，依然站在原地不动，自己还想侍奉对方满意，说不定会被对方看上，从此一飞冲天。
    苗三娘伸手按住对方手腕麻筋，不由分说道：“姑娘还是跟我来吧！”
    一夜无话，天色已转亮，青楼女子被丢回杨小龙床上，杨小龙伸手抱着肌肤雪白的青楼女子继续进入梦乡。
    一个多时辰后，室内房门被人用力推开，潘森闯到杨小龙房间内，还未向前走几步就被两把雁翎刀抵住胸口。
    金花娘子斜眼问道：“潘指挥使，我家少爷还在休息，您连门都不敲就这样闯入不合适吧！”
    潘森知道眼前两位姑娘身份，并未因对方冒犯行为而动怒，只是解释道：
    “二位姑娘，出大事了，快叫醒你家少爷！”
    杨小龙被潘森大喊大叫惊醒，揉着眼睛坐起身问道：“潘兄，一大清早发生什么事，让你如此惊慌失措？”
    潘森入寝室正要开口，指着青楼女子怒喊道：“你不想死就快滚出去！”
    那青楼女子被潘森面目狰狞的表情吓坏了，手足无措的抱起衣服就往室外逃去，哪里还顾得上遮掩因未穿衣服露出来的身子。
    潘森等青楼女子逃出室内，才解释道：“今日城门一开，我属下来报，昨夜墓穴被盗棺椁被人偷走了！”
    杨小龙一个鲤鱼打滚翻身跳起道：“什么！你不是派人暗中盯着嘛？”
    “说好等晚上动手挖坟，怎么会被人提前偷走！你手下养的都是一群废物吗？”
    潘森气的双眼红道：“我留下十多人盯着，早上被人发现他们都死在坟旁小树林中。”
    “一定是张璁手下钦差卫队干的，估计现在棺椁已被人抬入知府衙门验尸了，只要仵作在尸身上发现端倪，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杨小龙跳下床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已至此，后悔是没用的，兄弟会尽量帮你承担除杀妻外的一切罪责，剩下就要看你的自己造化了。”
    小院外传来一声尖叫声，随后那名青楼女子又抱着衣服跑了回来，用手指着外面：“有兵，外面好多的兵…奴家未穿衣服只能先回来更衣…”
    大群官兵紧跟女子闯入室内道：“潘指挥使和杨团练使，张钦差请二位大人到知府衙门内议事！”
    潘森看对方架势知道大势已去，退后几步跌坐在地。杨小龙扶起潘森道：“潘兄，你我都是带兵之人，可不要让那群文官小瞧了。”
    杨小龙穿戴好官服，与潘森一同来到知府衙门。
    刚入衙门内就见大堂外空地上放着昨日那副棺椁，堂内燕推官和仵作跪在地上，两人回头偷偷望了一眼杨小龙，又转回头耷拉下脑袋。
    张璁一拍惊木堂喝斥道：“杨团练使、潘指挥使，你二人可知罪吗？”
    杨小龙行礼道：“不知张钦差要下官认什么罪？总要说个明白吧！”
    “哼！”张璁骂道：“杨团练使，你授意燕推官帮潘森遮掩杀妻案，又指使仵作写下假的验尸报告，这两大罪状你认还是不认？”
    杨小龙见堂上松江府文武官员都在场，嘴角露出比AK都难压的笑容道：
    “看来昨夜是您派人偷盗墓穴中的棺椁了，为此还杀害十多名守卫棺椁的卫所士兵。”
    “钦差大人有皇权利剑在手，明可以靠司法途径取得尸身，为什么要做出杀人夺尸的闹剧，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钦差卫队长怒指杨小龙道：“你少血口喷人胡说八道，钦差大人怎么会做出此种龌蹉的勾当？”
    “棺椁是凌晨天未亮时别人送到知府衙门口的，我们也是天亮开衙才发现的。”
    杨小龙反问道：“那是何人所送来，又是因何送来，下官倒是想见见送来棺椁的是何方神圣，不如您请他出来让我见上一面如何。”
    钦差卫队长瞪着双眼继续说道：“我们并未见到送来棺椁的义士，那人将棺椁送到衙门口，留下一封书信就离开了。”
    杨小龙轻轻一笑道：“这故事编的很不错，真是死无对证啊！我刚才还以为你会向茶楼里说书先生一样，编造是冤魂自己上衙门申冤昭雪呢！”
    “你…”钦差卫队长指着杨小龙发出大骂：“你…你…大胆！现在是钦差大人审你的案子，不是你审钦差大人。”
    张璁咳嗽一声道：“棺椁是谁送来的，本钦差自然会另做调查，杨团练使还是先说说你的事吧。”
    杨小龙扭头对潘森说：“潘兄，还记得临出府时我对你说的话吗？”
    跪在一旁的潘森放弃挣扎道：“是我牵连杨兄弟了，潘某听天由命便是，如果潘某不死，日后定当报杨兄弟今日恩情。”
    杨小龙回头斜着眼对张璁说道：“要下官回答什么，你们不都已经知道了嘛！”
    张璁多年断案经验告诉自己，案犯放弃辩护，那一定是有什么在等的自己，便小心谨慎的问道：
    “据燕推官和仵作招供，他二人是你授意要他们帮忙掩盖潘森杀妻真相，你就不想做出辩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