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损失惨重

    事实上海鸥号也不足依靠，全舰火炮只比海鸟号多几门，跟水师快船比对射？那输的连裤衩都不剩。
    望着不断靠近霹开浪花冲过来的快船，小野寺山的手微微颤抖。
    在目测还有不足两百码距离上，拔出武士刀，大吼一声：“开火！”
    可惜船上火炮陈旧，又无人保养，一门火炮当场炸膛，将数名海盗炸死。
    剩余几门火炮不是打不出去，就是打出去没飞多远一头掉入海中。
    等水师快船追上，一阵近距离齐射，火力覆盖海鸟号全身，简直是弹无虚发。
    弹片打穿了指挥平台上的海盗头子王胡子头部，献血与脑浆飞溅到罗盘上，海图台上红红白白的一大片。
    小野寺山接替指挥权，几分钟后被炸成两截，上半身挂在桅杆上，下半身不知去向，其惨状不容直视。
    官船官兵用钩索跳帮，开始登船作战，剩余海盗纷纷跳海自救，抵抗官军者寥寥无几。
    正在兴高采烈接收俘获船只时，旗舰发出红色信号炮仗“旗舰危险，各舰立刻回归舰阵，违令者斩！”
    快船舰长看到“斩”字，立刻浑身冰冷，他眼前冒着黑烟的军舰再也不是战利品几，而是军法处置，且置自己于死地的证据。
    顾不上再多想，立刻下令加速转向，前往救援旗舰。
    此时的旗舰腹上正有一个喷吐炽烈火焰的大洞，宛如爆发中的火山口。
    却说田启云因发现海盗主力舰绕至己方舰阵后方，逐令追击逃跑中的敌舰，舰阵全体转向，以舰首面对海盗第一、二、三群阵，组成的纵队。
    官军以旗舰为圆心九十度的扇面，转到开战前的反方向上。
    但因为处在这个扇面弦线远端的舰只，要比旗舰行驶更多的距离才能保持一字横阵，于是舰阵左翼外层的各舰未能完成与旗舰同步全部转向。
    而正好与刚刚消灭水师分队的海盗第一游击队快船相遇。
    海盗第一游击队井口次郎见机会难得，立刻下令左满舵，插入官军右翼，企图将刚才作战再故技重施一次。
    井口次郎侧舷火炮集中攻击，副旗舰首先遭殃，遇到猛烈炮击，一时间弹如雨下，甲板上官兵受伤惨重。
    水师两艘快船加速向其靠拢而来，备用旗舰舰长忽然加速转舵，逃离队列向长江口方向驶去。
    前来增援的快船官兵看到副旗舰临阵脱逃的行为愤慨不平，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硬抗对方四艘快船。
    井口次郎见对方副旗舰逃逸，下令不许追击，先围攻眼前两条水师快船。
    海盗一开始集火攻击，第一艘快船被打的原地转圈。
    井口次郎下令：“击中轰击侧舷右前方船只！”
    很快，官军快船身中数百发炮弹，船体破裂进水，不到十分钟沉没，舰长叶俊豪及全体官兵殉国。
    另一膄水师快船并未趁海盗围攻第一艘快船而逃脱，反而猛击敌第五艘快船。
    敌舰连中数发炮弹，一发炸穿舰桥挡板，击毙敌舰长蒋清平，另外一发在舰内爆炸，导致侧身近水。
    井口次郎慌忙令各舰掩护五号快船脱离战场序列。
    水师快船舰长邓超元目睹姐妹舰被击沉，知道以一敌三，必亡无疑，便对副舰长杨英道：
    “我原先对诸官兵说过，如有不测，誓与敌舰同沉！如今行势如此，如果能撞沉敌旗舰，则我军尚有机会取胜！”
    “我将与之同归于尽，以保证全军之胜利！”
    杨英深为感动，抬手行礼道一声：“末将遵听舰长大人令！”便命水手扬帆，命排量手划船，疾速冲锋。
    邓超元拿起传令筒，雄声如铁道：“诸位船员，吾辈从军为国，早已对生死置之度外，今日之事，有死而已！我舰正向敌舰冲击，只欲与敌共沉！”
    稍后，全舰响起一片雷鸣般的吼声：“日月山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固！吾愿与舰长一同赴死。”
    井口次郎看的很清楚，水师快船如飞舰一般直冲而来，摆明了是来拼命的，慌忙下令转舵规避，同时传旗令：“全力轰击敌舰。”
    剩余海盗船急发炮猛击，水师快船中弹无数，舰首烈焰飞舞，却仍破浪向前，紧紧咬住井口次郎的船尾不足五百码距离。”
    井口次郎此时不顾形象，挥舞着胳膊大吼道：“拦住他！快拦住他！把他给我炸沉！”
    官军快船损伤严重，身侧又有多膄快船攻击，船首先行下沉，最终在二百米距离饮恨沉没。
    舰长邓超元与副舰长杨英壮烈殉国，剩余水兵拒绝施救与船同沉。
    且说海盗第一游击队与水师快船混战，海盗王主力舰与官军旗舰对轰，双方都意图打乱敌舰阵型，但双方都未能得逞。
    一艘水师战舰全力划桨，全速向旗舰身边靠拢，以减轻敌舰对旗舰的威胁。
    海盗王手下五艘主力舰火炮是从西洋人手中够买，虽然口径不如官军，但射速比官军快一半。
    官军旗舰被攻击船腹起火，火焰从炮弹炸开的洞口喷出，火势极为猛烈。
    田启云被迫下令击中人手灭火，攻势减若甚多，但火势益猛，暂时没有扑灭的迹象。
    这时海盗本队趁机向旗舰扑来，炮击愈频，有跳帮作战的势头，水师旗舰处于威难当中。
    海盗王站在指挥平台上亲自指挥，身旁二当家道：“大王不可拼命啊！现在本阵都是咱们自己的船，那些四、五两阵附属势力见势不妙都已逃脱。”
    “咱们若是与官军拼个两败俱伤，就算赢得海战，那也是输掉整个东海，不如今日见好就收，适可而止吧！”
    其它水师船只前来救援，集中火炮组成弹幕攻击，将靠近准备跳帮作战的敌本阵狂鲨号打的冒出滚滚黑烟，狂鲨号舰长彭于洋被实心弹击中脑部当场砸死。
    狂鲨号副舰长金永一还未来的及接替指挥权，就被空心弹炸的支离破碎。
    枪炮长宗拉维蒙一时情及口飙暹罗语，周围水手在混乱中听错命令，继续向水师旗舰冲去…
    狂鲨号闯入水师阵中，瞬间成为所有水师舰船的靶子，短短十来分钟身中数百发炮弹，船体从中间断裂沉入海底。
    双方再次形成拉锯对轰态势，就在此时远处吹响号角，是鸣金收兵的信号。
    田启云回头望向岸边大骂道：“太仓卫滚蛋！我水师官兵在此英勇奋战，他们居然无法攻破岛屿！还要我们前去救援撤离…”
    副将劝慰道：“今日我内河水师快船全军覆灭，就算取得胜利也无法追击敌人扩大效果，不如等南京派来快船支援再战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