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祝融焚野?稻火相生

    【荆州炎山?火鼎现形】
    五岭深处的炎山突然喷发赤焰，岩浆中浮出半截刻满「祝融乘龙」图的青铜鼎 —— 大禹九鼎中镇守南方的「火鼎」。鼎身缠绕的赤蛇吞吐着《山海经?海外南经》中「祝融司夏，其火焚荒」的灼热气息，将千顷稻田烤成焦土。稻穗上的「五谷丰登」符被符血浸透，竟化作「赤地千里」的诅咒，连灌溉用的「都江堰」模型都被熔成铁水，渠壁上的「深淘滩，低作堰」铭文扭曲成「火吞河，土化灰」。
    陈宇踩过开裂的田埂，鞋跟碾碎的稻壳里露出便利店去年发放的「育秧符」—— 本该印着「春种一粒粟」的红纸，此刻却被符血染成焦黑。「他们连稻种发芽的声音都要掐灭吗？」他望着远处蜷缩在枯树下的老稻农，对方怀里紧抱着的陶罐，正是南方村落传承千年的「稻魂罐」，罐口凝结的符血如锁链般捆住罐身。
    【赤蛇绞脉?焚风过境】
    火鼎裂缝中窜出九条赤蛇虚影，蛇信吞吐着《淮南子》「火胜金，焚木稼」的凶煞咒文。每条蛇身都缠着被焚烧的农具：犁柄上的「神农耒耜」纹焦黑开裂，水车的「大禹导水」图被熔成金属疙瘩。荒神教大祭司将浸过凤凰血的《考工记》残页投入鼎中，鼎腹爆发出刺目的红光，《山海经》中「祝融兽身人面，乘两龙」的火神虚影浮现。它不再是「以火熟食」的文明之神，而是遍体熔浆的焚世狂魔，每片鳞甲都刻着「火焚九野」的灾厄纹，龙爪一挥，便在稻田上犁出燃烧的沟壑。
    苏雪的精神力触碰到赤蛇，突然看见祭师将稻魂罐埋入鼎基，罐内封着的稻种嫩芽被符血侵蚀。「祝融本是『教民使用火』的火神，」她望着鼎纹中扭曲的祝融像，「荒神教用《左传》『火，神之主也』的记载，把司掌光明的神性，篡改成焚烧一切的邪术。」
    【刑天再临?干戚焚谷】
    当荒神教大祭司将蚩尤骨灰洒向火鼎，鼎身突然映出《山海经》中「刑天断首，操干戚以舞」的虚影。这次刑天的盾牌不再是「日月星辰」，而是燃烧的「赤乌逐日」图，战斧刃口滴落的不再是黑血，而是能点燃空气的「南明离火」。守护者的昆吾剑刚一接近，剑身上的「耕夫」纹路便发出滋滋轻响 —— 那是凡铁与神火的激烈对抗。
    「当年祝融教会我们保存火种，」守护者盯着刑天战斧上的「焚」字，脑海中闪过荆州老稻农教他育秧的场景，「不是让火焰成为毁灭的镰刀……」话未说完，火鼎喷出的焚风已将远处的竹林烤成焦炭，竹叶在燃烧前的瞬间，竟自动拼成「禾」字的形状，这是稻农们世代相传的「祈火诀」。
    【稻魂觉醒?水米破火】
    被赤蛇逼入绝境的老稻农突然撕开衣襟，露出胸口纹着的「稻穗绕火」图腾 —— 那是南方「火耕水耨」的古老印记。他捧起裂成两半的稻魂罐，罐中未被污染的稻种竟在赤焰中发芽，嫩苗根部渗出的汁液在地面画出「水」字。「祝融啊，您当年教我们用火烤谷壳，」老人将稻种埋入焦土，「现在咱用您给的火种，再育一茬新稻！」
    陈宇突然想起便利店墙上的日历，小满那天老板用红笔圈着「祭稻魂」的标记。他抓起一把焦土，混着便利店送的「育秧符」残页，朝火鼎裂缝掷去：「《齐民要术》说『火耕水种，其利与刀耕火种等』，你们懂什么是火的慈悲？」焦土遇水蒸腾的雾气中，竟浮现出稻农们「晨兴理荒秽」的剪影，与祝融虚影的龙爪重叠。
    【万渠引水?淬火成稻】
    守护者注意到火鼎的「焚风咒」依赖干燥地脉，立刻指挥村民打开山间的「灵渠」—— 这是当年大禹治水时留下的暗渠，渠壁刻着「火欲炽，水欲柔」的治水真言。清澈的渠水涌入稻田，与焚烧的焦土碰撞，腾起的水雾在火鼎表面映出「坎卦」水象。「祝融的神火本应与水共生，」他将昆吾剑插入渠心，剑上的「泥人」纹路引动渠水，在虚空中画出「稻」字的原始写法，「就像稻种需要火烤去壳，也需要水来发芽。」
    赤蛇虚影在水雾中发出嘶鸣，蛇鳞上的「焚」字被水汽冲刷，渐渐显露出「焚」字下方的「火」与「林」—— 原本象征「焚林而田」的生存智慧，却被荒神教扭曲成毁灭的符号。老稻农趁机将浸过渠水的稻种撒向火鼎，种子落地时竟发出「嗤嗤」轻响，如同当年祝融教民摩擦生火时的火星。
    【稻火共生?祝融正名】
    便利店老板推着载满「稻魂罐」的独轮车冲进火场，每个陶罐上都贴着村民们手绘的「火稻共生」符。「记得吗？」他朝陈宇眨眼，「去年秋分，咱用便利店的烤箱帮稻农烤谷种，烤箱内壁的焦痕，不就是祝融的鳞纹？」当第一罐谷种倒入火鼎，鼎腹突然显形出《山海经》未记载的「祝融教民图」：火神蹲下身，用指尖的火焰帮稻农烤去谷壳，脚边放着盛水的陶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