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永恒的启明星

    季星辰正式签约TZ战队的那天，媒体蜂拥而至。闪光灯下，她落落大方地举起印有自己ID的队服，背后是整整一面墙的冠军奖杯。
    "作为电竞第一家庭的二代选手，压力大吗？"记者将话筒递到她面前。
    女儿转头看向站在角落的我们，狡黠一笑："我爸爸说，压力是留给弱者的。"
    全场哄笑中，季临川轻咳一声别过脸，我却看见他悄悄红了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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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签约仪式后的家宴上，战队元老们围着长桌推杯换盏。小林已经成了教练，正绘声绘色地向青训队员讲述当年的故事："你们季神第一次抱孩子，僵得像块木头..."
    "林叔！"季星辰夹了块排骨塞进他嘴里，"这段跳过！"
    季云河坐在我旁边，正在平板上写训练计划。忽然抬头问我："妈，当年您怀我们的时候，真的每天训练吗？"
    没等我回答，季临川已经放下酒杯："何止。"他的目光穿越摇曳的烛光望向我，"决赛前夜还在和我讨论战术。"
    女儿眼睛一亮："所以胎教真的有用？"
    "有用的是..."季临川伸手抹掉女儿嘴角的饭粒，"知道自己被全心全意爱着的感觉。"
    灯光下，他的侧脸镀着温暖的橘色，眼角的细纹里盛满时光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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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的露台，我捧着热牛奶看星星。季临川拿着毛毯走过来，仔细裹住我的肩膀。
    "在想什么？"他靠在我身边的栏杆上，袖口卷起露出当年我送他的手表。
    "想起第一次见你。"我指向训练室的窗口，"你在那里，冷着脸说'带上你的装备'。"
    他低笑出声，将我揽入怀中："当时就在想，这个女孩的眼睛...像藏着整个星河的倒影。"
    夜风拂过，带来院子里樱花的清香。季临川忽然轻声说："下周结婚纪念日，我请了假。"
    "嗯？"
    "带你去个地方。"他神秘地眨眨眼，像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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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念日当天，季临川驱车带我来到郊外。
    晨雾中的湖边，矗立着一座玻璃小屋。推开门，我怔在原地——屋内陈列着我们从相识至今的所有记忆：选拔赛的录像、孕期表演赛的队服、孩子们第一次碰键盘的照片...最中央的展示柜里，并排放着两枚戒指，内侧刻着【Lin&Jiang 4ever】。
    "这是..."
    "我们的博物馆。"他从背后环住我，"等老了走不动路，就来这里回忆。"
    阳光透过玻璃穹顶，在戒指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我转身望进他的眼睛，那里依然盛满令我心跳加速的星光。
    "季临川。"我抚上他斑白的鬓角，"我有没有说过..."
    "每天都说。"他低头吻住我，"但永远听不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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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程路上，我的手机震动起来。女儿发来比赛录像，附言：【妈！我复刻了你的"星陨"连招！】
    季临川趁着红灯看完视频，轻哼一声："闪现慢了0.2秒。"
    "你呀..."我笑着戳他紧绷的侧脸，"对女儿温柔点。"
    他握住我的手指，突然正色道："当年你带着他们复出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紧张？"
    后视镜里，倒映着远处渐渐消失的玻璃屋。我与他十指相扣："不紧张。"
    "因为知道你会一直在。"
    夕阳西沉，将我们的影子投在车前窗上，与飞驰而过的樱花重叠。后座放着孩子们小时候最爱的玩具键盘，而前方道路漫长，仍有许多故事等待书写。
    就像当年游戏登录界面上闪烁的那句话——
    【传奇永不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