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九首人面鸟（十一）

    山竹哥哥，你还是带上面具比较帅。
    “哦？我也那么觉得。”
    “你不说话的时候更帅。”
    “不敢苟同。”
    南譞在望着洞顶上。
    现在禾若可以确定，南譞黑暗中也能视物。
    区别是禾若肩膀上面有只蝴蝶，南譞和山竹的肩膀上没有蝴蝶。
    禾若不知道南譞在找什么，她就是觉得自家男人全神贯注的样子非常帅。
    “花痴妹子。”
    “嗯？”
    “借一步说话。”
    “不要。”
    自从山竹话多了起来，禾若就有些反感他。
    不怕你聪明，就怕你猜透了别人心事还要说破。
    典型的智商高、情商低。
    山竹说：“我要是告诉你，那位不是你家南譞你信不信？”
    禾若佯怒道：“我拍死你信不信？”
    “他不是我家相公难道你是啊？”
    “我当然不是，不过，他跟我认识的南譞有些不一样。”
    禾若听的晕晕乎乎的。
    “你是他枕边人，你应该最清楚。”
    “不要，我为什么信你一个外人去怀疑我家相公？”
    不对不对。
    禾若有一种直觉，就是所有人都是怪怪的。
    赀柔姐怪怪的，小寅哥怪怪的，连面前这个狂风怪都是怪怪的。
    禾若问山竹：“你说我家相公有古怪，是哪里古怪？”
    山竹说：“我这儿有把匕首，专门对付皮糙肉厚或者是法力高强的妖怪，你可以试一试南譞。”
    “你认为我家相公也是妖怪？”
    “不一定，我只是觉得他不是真正的南譞。”
    禾若接过匕首，藏在背后来找南譞。
    “相公啊，你在看什么？”
    南譞说：“壁画，岩洞顶上的壁画。”
    “有画吗？”
    “禾若，你看不到吗？”
    “嗯，画的是什么？”
    南譞说：“是长生不老的秘诀，如何烹食九首人面鸟的心脏。”
    好奇怪，禾若的手自动举起了匕首，朝向南譞的心脏。
    “我不要，不是我……这是怎么回事？”
    禾若越要用力控制自己，这只手臂就越是不听使唤。
    “南譞，快躲开。”
    禾若用意志力，跟自己的手臂来了个拔河。
    她猛地将匕首扎向自己的左肩膀上。
    禾若的目标是那只挥之不去的蝴蝶。
    她好像是长在了禾若肩膀上一样。
    这只蝴蝶是山竹给的，它跟山竹一样有古怪。
    禾若吓它不走，一用力，把匕首捥进肉里，挖出这蝴蝶的触手。
    它掉在地上的时候，仍然死死抓着禾若的那块肉。
    ……
    “汪汪，醒醒。”
    禾若突然看到了宝宝的小肥脸。
    怂怂在用爪子挠她。
    “禾若，醒醒。”
    禾若看到了南譞。
    他情况不太好，已经满身破布条。
    上好的真丝都被划破了。
    禾若在南譞身上上上下下摸了一遍，“相公，有没有受伤？”
    “没有。”
    “这是哪？”
    “山顶。”
    禾若坐起来，就看到了那棵挂满水晶的树。
    “我一直都在这？”
    南譞点了下头，“禾若，豹子和赀柔中途被掉包了，看来九首人面鸟也能变化出想要的形状”。
    “嗯，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他们俩不太对劲。”
    “你让他们拦着我是为我好，可是他们好像故意引着我向山上来。”
    真正的小寅哥赀柔是在何时各地被掉包的，南譞也说不清楚。
    他现在只知道，九头镇上，不止九首人面鸟一种妖物。
    南譞不久前跟各种妖打了一架。
    两败俱伤。
    妖怪损失的是小命，南譞损失的是这件价值连城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