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九首人面鸟（十）

    “你们两个……在我这个正室面前这样眉目传情，真的好吗？”
    山竹冷哼两声：“原配夫人您可多虑了，就算全天下的女人全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男人。”
    “要是全天下就只剩下我们两个男人，我就是选择出家也不会喜欢南譞。这个人太闷了，乏味。”
    “我家相公才不乏味呢，他有趣的很，只是分人。”
    南譞保持着一张冻僵冰山脸，他没有反驳山竹君。
    “走吧，干正事。”
    南譞一只手领着禾若，一只手敲打着山壁。
    突然，这墙壁裂开一道缝隙。
    宝宝先钻了进去，怂怂跟着进去。
    南譞说：“禾若跟着我，狂风怪断后。”
    “行吧，就会使唤我这个不收工钱的壮劳力。”
    这裂缝的宽窄只容一人通过。
    禾若身材婀娜玲珑，走的自然是游刃有余。
    后面跟着的山竹君有时候就要稍微侧着点儿身。
    “相公，你为什么要活捉这九首人面鸟呢？”
    南譞说：“我要九首人面鸟的心。”
    “因为，传说中吃了它可以长生不老？”
    “嗯。”
    果然，南譞和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男人的最爱，不过是金钱、权利、美女，还有长生不老。
    可是禾若不想活那么久。
    人生在世，太辛苦了。
    禾若只想活个六七十岁就很知足。
    他看着前面南譞的背影。
    这个人，只凭一个背影就能让她神魂颠倒。
    爱是真的爱了，禾若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就像是陷进了沼泽里，想要把自己拔出来，其结果只能是越陷越深。
    如果南譞真的可以长生不老，等我不在这个世界上之后，他还会遇见别人吧。
    一定会的。
    南譞虽然不大爱说话，可是面对禾若，他也能说一些甜言蜜语，即使尬聊，他也会努力不冷场。
    他在用他的方式，书写着对禾若的爱，对禾若的尊重。
    禾若觉得南譞是一个外表冷漠，内心火热的人。
    他只是不太喜欢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
    藏起来就没有人能看透，把心思躲藏起来，就能更勇猛无畏。
    如果南譞再遇见一个喜欢的人，他会把甜言蜜语说给另一个人听吧。
    也会爱她，护着她。
    会好好吃她做的饭，然后夸奖她。
    会在熟睡的时候与她十指紧扣叫她的名字。
    那个人，她会善待我跟南譞的娃吗？
    “禾若”。
    南譞转过身来。
    “啊？”
    “在想什么？”
    前面已然宽敞了。是一个更大的山体空洞。
    地下有一节断层。
    南譞先跳下去，又把禾若单手抱了下来。
    南譞目光灼灼在看着她。
    禾若说：“相公，我想吃竹筒粽子。”
    南譞揉揉禾若的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好的，出去给你买。”
    “嗯。”
    禾若告诉自己，要心宽。
    南譞爱你，不代表他欠了你什么。
    他依然拥有他的自由。
    山竹跟在后面跳了下来。
    “南譞，你老婆不开心了。”
    禾若踩了山竹君的脚：“我没有，我就是饿了。”
    “女人，就是口是心非。”
    “山竹哥哥，你怎么话这么多？”
    “闲着也是闲着，又没东西吃。”
    禾若从绣花包包里掏出一把红枣：“吃吧。”
    “封口费？”
    禾若说：“毒药，七步断肠散。”
    “瞎说，我这一会儿都走了一十五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