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输不完的血

    雨纷纷，雷滚滚。
    “欢迎收听江东天气预报，最近几日暴风雨来袭，红色预警，请不要轻易出门…”
    朴克坐在办公室里，听着一台老旧的收音机，担忧地看着窗外。
    “希望这帮孩子没事…”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响地急促。
    “！”
    “这里是9527，打扰您了！”
    “什么事？”
    “包裹出了问题…比较复杂！”
    “等会，我马上下去！”
    朴克挂完电话又立即打给了花海心。
    “海心，马上来见我！”
    花海心来到办公室后，同朴克一起乘坐电梯，前往9527。
    “非常抱歉！”看守的壮汉深深地鞠了一躬。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东西吸血…”
    “吸血？”
    “他很特别，十五楼摔下来大脑保存完好，所以我们才有信心救他！但是，我们把断开的肢体接上，缝合，祛疤，然后移入一颗豹子的心脏，接血管，牵桥搭线，一切准备就绪，进行到最后一步输血出了问题！”
    “什么问题？”
    “我们是看着血液一袋一袋输进去的，可是他体内没有一点的血！”
    莫非项晓羽真的是…
    危机就是转机，表面看起来问题很糟糕，但朴克却无比兴奋，他看到了希望。
    突然，9527大门打开了，里面急匆匆走出来一位美国科学家。
    这个美国科学家竟然叫撒旦，满头乱发，个性鲜明。
    其实撒旦没有9527其他科学家那么清高，他想赚钱，好几次偷偷申报诺贝尔都没有成功。
    “amazing！what the fuck！”
    “什么？这里没有杂志！”
    朴克摊开手，很无奈地摇摇头。
    “校长，你什么杂志啊…”花海心一脸诧异。
    “他不是要magazine吗？”
    “好吧…”花海心一脸尴尬，她不想让朴克难堪，这英文也太蹩脚了吧。
    “那到底是怎么了？”
    撒旦叽哩哇啦了一大堆，朴克根本听不懂。
    “什么 fuck，fuck的！什么鸟语？海心你来翻译！”
    这鸟语把朴克听火了，要不是为了科研，他是不会聘用美国人的，好像是曾经跟美国人有过一些故事。
    “他，里面那就是他妈的一个怪物，他妈的把整个9527的库存血液都吸完了，但是仍旧他妈的救不活，真是日了狗了，草！”
    花海心不带任何一点感情色彩翻译着，就像是一个机器人在飙脏话。
    嘿嘿嘿，一向严肃的壮汉也忍不住笑了。
    “现在停止所有抢救活动，先关进冷库！”
    “那是放弃了吗…”
    “不是，我有自己的打算！”
    撒旦虽然听不懂中文，但看出了朴克的用意，很瞧不起他，一个糟老头什么都不懂。
    “oh shit！”
    “这句我听懂了，海心，他是不是在骂我？”
    朴克来火了！
    “额，算是吧…”花海心不知道怎么回答。
    朴克微笑地和撒旦握了手，客气地道。
    “我丢你老母，黄毛鬼！”
    撒旦把朴克当懦夫看，朴克也只不过是把他当做利用的工具，等不需要了，连条狗都比不上。
    咳咳，散了散了，朴克回去等候着奇迹出现。
    “你他妈的不是很狂吗？再打我一个试试啊！”
    赵飞云拿着皮鞭抽打着被绑在柱子上的霍病，越抽越起劲。
    想不到，那个金发女郎是赵飞云的手下，故意做戏假装失恋，迷惑成吉思寒。
    她身上喷的香水混了迷魂药，只有听“色即是空”，药性才会发作。
    当时没有立即抓他，是为了钓到霍病这条活蹦乱跳的鱼。
    兄弟二人现在都被抓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工厂旁边就是一条江，赵飞云趁机开了直播。
    “狗日的，畜牲！”
    霍病身上已经皮开肉绽，一道道深深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染红了皮鞭。
    “有种放开我，单挑啊！”
    “单挑？你要跟我单挑？我去你妈的单挑！”完又抽了几鞭。
    “能站的起来吗？还要跟老子单挑！”赵飞云冲霍病扭屁股，还放了一个屁。
    “畜牲，你把寒子怎么样了？”
    成吉思寒被绑在另一根柱子上，昏迷不醒，药效进入了后期。
    “啧啧啧，兄弟情深啊，先考虑考虑你自己吧！”
    “过来，给你霍大帅哥消消毒！”赵飞云端来一盆盐，金发女郎顺手接了过去。
    “你他妈的…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嘘！《panama》，摇起来！”
    金发女一把一把不停地抓盐，顺着节拍，扭动身躯，在霍病身上涂来抹去，甚至可以听到盐被血水泡炸的声音。
    “来来来，各位老铁飞机火箭刷起来，精彩不停！”
    “啊…”霍病握紧拳头，声嘶力竭地吼着。
    这种感觉，就像是上百只毒蜂用尾针蛰你，成群的蚂蚁在血管里啃噬，电锯在骨头上来回摩擦。简单，我草你妈！
    “感谢这位‘八百标兵奔北坡’送的十个火箭！”
    成吉思寒终于在霍病的声声呐喊下，苏醒了。
    “我草，病秧子…赵飞云，我干你姥姥！”
    “他妈闭嘴吧你，垃圾！”赵飞云上来留给成吉思寒一耳光。
    “要不是你，我还抓不住他，寒子老弟，谢啦！”
    “我…”成吉思寒终于回想起来是自己打昏的霍病，吱吱呜呜不出来话。
    “游戏进入下一关！”
    打手搬上来一块冰，冒着寒气，厚半米左右。
    “听霍病从来没有感冒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有什么你冲我来，我他妈最不怕冷了！”成吉思寒嗓子都要吼出茧子了。
    “闭嘴，傻子，待会就轮到你，别他妈着急！”
    霍病已经精疲力尽了，被折磨得惨不忍睹，身上跟泼了狗血似的。
    “来吧，老子热着那！”
    打手将寒冰压在霍病胸口，霍病浑身一阵抽搐。
    “爽！”
    打手抬冰的一会功夫，手就被冻得发麻，唉，这霍病能撑多久啊…
    三分钟不到，霍病脸色惨白，鼻孔中冒着寒气。本来就流血过多，这冰块温度又极低，常人根本受不了。
    “你快停止，不然我就爆你一个秘密！”
    直播的弹幕不断刷屏：爆！爆！爆！赵公子不能怂！尽管爆，吓到赵公子算我输！
    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礼物不断刷起。
    赵飞云真的怂了，可是虚荣心又巨大，这么多网友看着不能怂啊，但是怎么也想不出这子到底知道他什么秘密？
    “我赵某人，两袖清风，我不信你掌握什么可以威胁我的秘密！”
    “那我了，绣花针，金针菇，豆芽菜…”
    “停停停！赶快卸下冰块，松绑！”
    霍病暂时获救了，身体被冻得发紫，然而一点不哆嗦。
    上学的时候，这赵飞云有个习惯，就是每次上厕所都赶在上课的时候，人流量极少。
    一次成吉思上课拉肚子，上厕所正巧碰到提裤子的赵飞云，不心看见了不该看见的部位，只有蚕豆那么大…赵飞云当时就威胁他，要是他敢把这事出去，当着全班同学面脱他裤子，成吉思寒就忍到了今天。
    那颗蚕豆折磨了成吉思寒无数个日日夜夜，经常在他的恶梦中出现，伴随他整个中学生涯。今天，可算结束了！
    弹幕疯狂刷了起来：666… 666 …666…
    赵飞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怒之下关了直播。
    “他妈的，今天我要用你的舌头当下酒菜！”
    赵飞云掏出匕首，掰开成吉思寒的嘴，看样子是要动真格的了。
    “寒子…寒…”霍病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眼睛透露出绝望的哀伤。
    几道强烈的光束照得赵飞云发晕，救兵来了。
    三辆奥迪，八个西装男，还有那个熟悉的白发老头。
    “放人！”
    朴克也看到了赵飞云的直播，立刻让助手前去解救。
    “他妈的，又是这个老头，撤！”
    完，把霍病跟成吉思寒踹入江内，上车油门开到最大冲了出去。
    “快捞人！”
    外面正在下暴雨，江水涛涛，汹涌翻腾，一头蓝鲸瞬间都能被卷跑了。
    八个西装男立刻脱下衣服，跳入水中。他们水性超群，跳下去又及时，立刻把兄弟两捞了上来。
    他们在工厂给兄弟两做了一些简单的急救措施，为江东大的救护车制造时间。
    霍病跟成吉思寒被送进了校内的私人医院，病房跟总统套房差不多。
    第二天，各大媒体头条全是这个新闻：赵氏集团大少爷废旧工厂直播虐待江东大学生，受害者至今生死未明…
    任天行，那个白发老头，朴克的心腹，直接听命于他，江东大明面上的校长，帮朴克处理学校外部事务。
    任天行直接要求赵北亲自带着儿子出面道歉，并且到江东大慰问受害的学生。
    江东大官方微博也发文配图，并且艾特了赵北。
    赵北立马回复：1.完全捏造2.已让律师处理！
    社会一片哗然，两大巨头交手，这下绝对有好戏看了，赵北马上就要露出庐山真面目了！
    网友一边倒，全部巴不得赵氏集团倒闭，赵家父子的微博彻底沦陷，赵飞云的艳史也频繁上了热搜。
    街上甚至为此出现了游行，尤其明珠市闹得最热。各种标语口号横空出世：
    寒窗苦读十余载，一朝龙门变死门！
    打倒赵氏集团，赶走赵家全族！
    跪下磕头认罪，还我热血男儿！
    各式口号，形形色色，层出不穷。
    杜蕾斯也来蹭热度：十年如一日，请对学弟们好一点！
    在如此巨大的舆论压力下，赵北发出了微博：鄙人教子无方，接受一切批评，愿意前往江东师范大学请罪！
    叮铃铃，叮铃铃！
    “！”
    “包裹动了！”
    朴克立刻挂断电话，叫上花海心，再次来到9527。
    “Amazing！Double Lives！”
    撒旦兴冲冲地跑了出来。
    “什么？Double kill！玩游戏玩疯了吧！”朴克一头雾水。
    “您先别急，等他完！”
    “好，那叫他接着把屁放完！”
    撒旦唾沫横飞，了有十几分钟。
    “什么意思？”
    “额，他项晓羽是双命体！”
    “这么短？”
    “嗯…”花海心无耐地点点头，因为撒旦的都是废话，还有就是大段脏话。
    “双命体？是什么？”
    撒旦递给朴克一份报告，解释了什么叫双命体。
    幸好报告是中文，还能看懂。
    朴克大惊，我怎么没想到。这将是二十一世纪生物界最伟大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