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璀璨明珠市

    纸包不住火。
    自家人不，外人也传得沸沸扬扬。
    霍病从村头一个叫花子打听到，项母是被一辆车撞死的，听是赵氏集团大少爷。
    赵氏集团大少爷，那不就是赵飞云吗？他妈的，杂碎，老子坐牢也要干掉他！
    霍病还打听到，赵飞云现在每天都要去“皇家九号”跳舞，知道了生活轨迹还不好搞你！
    霍病在家待了一天，一来筹备计划，二来帮母亲干完了所有的农活。
    第三天，霍病准备出门了。
    “妈，我去上学了！”
    “这么快啊，反思好了吗？”
    “早去学校给你找儿媳妇呀！”
    “好好好，你等会，等会我啊！”
    霍母立刻冲进屋里，翻箱倒柜，又急跑出来。
    “这是你外婆的手镯，我结婚那天送给我的，拿着！”
    “我不要！妈，我要这个干嘛！”
    “叫你拿着就拿着，这不是给你的，是给我儿媳妇的！”
    “奥~”
    “还有这个，路上吃！”
    霍母又塞了几个肉包子给霍病。
    “妈，这次可能要很久才回来…你好好照顾自己，想我了就打电话！”
    “嗯，快走吧！”
    霍母转过身，挥手让他快走，这种告别不能用时太久，她早已泪流满面。
    这一走，也许明天就回来，也许永远也不回来…
    成吉思寒跟霍病在村头集合，准备展开行动。
    “桶带了吗？”
    “带了，我妈还问我带桶干啥的！”
    “按照我教你的没？”
    “肯定的啊，我学校打热水洗澡的，老妈二话没，从货架上拿两个最新的给了我！”
    “可算办了件正经事！出发！”
    半路上，他们遇到两个偷自行车的贼，霍病偷偷溜到他们身后，大喝一声，贼吓得半死，跑得比野狗还快。
    “上车，一人一辆！”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啊，活该他们不给车上锁，能怪我们征用吗？”
    “好像挺有道理的样子哦…那我要你那辆！”
    “为什么？”
    “因为我这辆没闸，我怕~”
    霍病伸了伸大腿，告诉他，腿在闸在，任何超跑刹得住。
    “草他妈，干什么的！”
    车主来了，离一百多米就指着兄弟两个骂了起来，到底是脑子不好使，聋子听到了也把你车骑跑了啊。
    “再见喽！”
    兄弟两人骑着征用的自行车，朝着江东的明珠市奔去。
    明珠市是江东最繁华的地方，富有比肩洛杉矶，时尚赛过巴黎街，山水美过普罗旺斯。
    赵氏集团就是这个城市的龙头企业，88％的房产都姓赵。
    赵飞云的父亲，赵氏集团董事长，赵北，房地产大亨，身价百亿，为人心狠手辣，走路横行不让道，吃肉不吐骨头，喝汤不留菜花。
    但是，赵北就像鬼，听过的人很多，见过的却很少。行踪异常诡异，就连赵飞云都没见过他几次。
    得知儿子撞死人后，立刻派秘书跟警局，医院，法院，统统打了招呼，就连当日围观的人都给了数目不的封口费，听拿到封口费的人都可以少奋斗二十年。尸检报告，监控录像，全被处理过了，最后结果判定项母死于前列腺肿大，这原因，谁能服！
    国服第一帅将霍病，打死都不服！
    兄弟二人是第一次来到明珠市，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从未见过这么华丽地方。
    每一寸土地都是黄金，每一丝空气都飘着香奈儿，奥迪宝马多过出租车，夜店赌场随处可见。
    空中百色烟花绽放不断，酒店霓虹闪个不停，赌场桌上筹码吵闹不休。
    对于这里的人来，掏钱只是一个每天重复上百次的动作，也是女人肾上腺飙升的时刻。
    奢侈，挥霍，花钱找乐，激情四射！
    “我们两骑自行车好像有点low啊…”
    “永远不要觉得自己low，给我一个麻袋我能穿出阿玛尼的时尚感，自行车开得比法拉利还优越。兄弟，今个你记住了，他妈的自信最重要！”
    “自信，我要自信，他妈的给我自信！”
    两兄弟坐在自行车上，振臂高呼，比人猿泰山还凶。
    “来，吃个黄金汉堡，待会有劲干活！”
    霍病掏出母亲给的肉包，还是热乎的。
    “这…奥奥…我懂，自信！没错，黄金汉堡！”
    在烟花的映衬下，兄弟两格外英明神武，齐刷刷吃包子的动作迷死了来往的芸芸众生，竟然还有人过来合照要签名。
    发个朋友圈，附上修了三时的照片：今天路上碰到两个饿疯了的傻逼，哈！哈！哈！喜欢的老铁右下角请点赞，爱你，么么哒！
    嬉笑的霍病还被蒙在鼓里，这要是被他知道了，iPhone 888都给你砸了，管你是不是卖肾买的！
    差不多了，已经是晚上六点，赵飞云该去市中心的皇家九号了。
    霍病叫成吉思寒用桶去下水道里取上来满满热腾腾的东西，还冒着烟气。
    躲在黑暗的墙角，守株待兔。
    嘀嘀嘀！
    一辆兰博基尼横冲直撞地停在了皇家九号门口，服务生立刻上前打开车门，跪在地上弯着腰，等待赵飞云臭脚的临幸。
    赵飞云头发梳得油滴照人，穿个工字背心，胸前还印了个“骚”，国服他最骚！下半身提拉个大裤衩，两裤腿颜色还不同，一边红，一边绿，赛狗屁。脚上穿了双厚棉鞋，而且故意在前面掏几个洞，露出脚趾！
    “赵爷时尚！时尚！最时尚！”
    赵飞云踩着服务生的背走下车，四周人不断欢呼，他最享受这个过程，自己给自己慢动作重播，下个车用了十多分钟。
    哗！
    哗！
    两桶天然排泄物泼了出去，一桶浇在兰博基尼上，一桶把赵飞云喂饱。
    周围原本献谄的拜金女捂着鼻子，尖叫跑开。臭味有多远，婊子跑得就有多远。
    那一瞬间，赵飞云竟然睁大双眼，张开血盆大口，排泄物飞了过去，涂满眼白，堵实大嘴，跟他惊吓到扭曲的面部来个亲密接触，狠狠地满足了他一顿。
    远处的人迅速录像，拍照片，没有要签名的。
    发个朋友圈：赵公子好帅哦，当街表演凌空吃屎，大爱！喜欢的老铁点击右下角！
    “快给我砍死他们！”
    “寒子快跑！”
    那个服务生还被他踩在脚下，身上也被泼满粪便。
    还是那三个金牌打手，拿着砍刀冲了上去。
    霍病骑着自行车向东，成吉思寒向西，分开逃跑。
    两个打手追霍病，一个追成吉思寒，可能觉得成吉思寒没有挑战度吧。
    街上来往车辆繁多，人流拥挤，兄弟两骑着车不好逃，打手在后面也不好追。
    霍病干脆在下一个转弯口丢下车，准备找地方躲起来。
    恰巧迎面来了一个中年妇女，体态臃肿，穿着英国宫廷裙子，边走边吃着手中的烤地瓜。
    妇女见了霍病向她急匆匆地跑来，哇，长得好生俊俏！
    “我们来玩捉迷藏吧！”
    霍病喘着粗气，还卖力地朝着妇女抛媚眼。
    是个浪蹄子，好喜欢，那就来吧，who 怕 who！
    完，霍病就钻到了妇女的裙底下，刚藏好，打手追过来了。
    “臭娘们，有没有看到个混子，这么高，子弹头，长得还他爷的有点帅！”
    “有啊有啊！”
    妇女淡定自若地吃着地瓜，冷静地点点头。
    “在哪！”
    “往那边跑了！”
    妇女随便手指了一个方向，异常坚定。
    打手刚走了几步又立刻返回，不好，难道露馅了？
    “拿来！饿死老子了！”
    打手夺过妇女的地瓜，一口全部吃完。
    现在抢人的都理直气壮，谁狠谁就是大爷啊。
    狠归狠，还不是为了弥补智商的缺陷，终究被霍病耍了，一个劲地往妇女指的方向追。
    成吉思寒想不到这样的妙招，只能一条道骑到死，不知变通。
    追他的那个人也巧了，不比他聪明多少，大热天的跟着跑了一路。
    突然，一群cosplay的青年游走在大街上，挡住了打手的去路。
    成吉思寒停了下来，终于可以歇一会了。
    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把成吉思寒拽了过去。
    “你爱我吗？”
    一个金发女郎，穿着暴露，浓妆艳抹，正在打着电话，把成吉思寒按在墙角，严刑拷问。
    迷人的香水味，这让成吉思寒无法自拔。
    “爱…”
    幸福来得太突然，眼前的性感尤物让他把持不住了，体温再次飙升。
    “听到没有，渣男，爱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分手就分手！”
    金发女郎对电话那头吼了几句，然后挂了。
    搞了半天成吉思寒当了别人几秒的备胎，白高兴一场。
    “帅哥，约么~”
    “嗯…嗯…可我还是个孩子…”
    话还没完，金发女郎紧紧贴在成吉思寒的身体上，他背靠着墙，呼吸急促。
    周围有十几对拥吻的情侣，很是浪漫，他们也加入到了这个行列。
    一吻天荒！
    我的天呐，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圣洁的初吻就他妈这么没了！
    正好，打手追了上来，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成吉思汗，又不好意思挨个弄开拥吻的情侣，只好到别处寻找。
    “臭流氓！”
    正在进行的火热，金发女冷不丁地给了成吉思寒一个打耳光，扬长离去。
    “我…我…我了，我还是个孩子…”
    委屈可以忍，贞洁丢了就找不回了，成吉思寒懊恼万分。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该去找病秧子了。
    兄弟俩商量好，泼过粪后分开逃跑，甩掉打手后再返回皇家九号ko赵飞云。
    “寒子可以啊，变聪明了，怎么甩掉打手的！”
    “爱情…”
    “什么？”
    “病秧子，我恋爱了…”
    是铁杵磨成针了，还是榆木脑袋开花了，这个傻子我恋爱了？
    算了算了，这些事先放放，当务之急干掉赵飞云。
    赵飞云已经从皇家九号里换了一身新衣服出来了，那辆香喷喷的兰博基尼被赵飞云一怒之下烧了，发出奢侈的蓝色火焰。
    赵飞云刚要抽烟，还没点着就被一个大麻袋蒙住了脑袋，绑到了一个黑暗的角。
    “我草你妈，放开我，知道我是谁吗？”
    皇家九号来来往往的人都假装没看到，这都是平日里赵飞云“积善积德”造成的啊。
    “千万别到老子手里，否则把你们剁了喂狗！”
    一阵乱棒敲打，开始还像上钩的鱼儿拼命挣扎，后来一下子没了动静。
    “不会死了吧，病秧子我不想坐牢…”
    成吉思寒扔掉手中的棒子，眼睛充满惶恐，左右环顾有没有人看见。
    “怕个鸡儿，死了正好！”
    其实霍病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毕竟家里还有母亲。
    都是十八九岁的孩子，古惑仔系列看过不少，在学校架也打了不少，可是杀人就跟发财一样遥不可及，从未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霍病打开麻袋，赵飞云鼻青脸肿，头上还不断流血，眼睛突然睁开，大叫一声。
    “色即是空！”
    嘭！
    成吉思寒拿起棒子，把霍病打昏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