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打赌

    被婶婶一脸正色询问，男孩有些不知所措。
    “婶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乘坐的金色大船在海上漂了好久好久，我在遥远的大海上见过十几丈宽的巨龟，山一样大的鲸鲨，还有百丈长的蛟龙……我一直以为哪里都是海洋，也觉得世界上就我一个人，只等今天……”
    男孩的解释让众人觉得不可思议，就连妇人也一脸不信表情。男孩见了众人反应，着着没了声音，脸色黯然。
    “娃子，你的若是真的，面对那些巨兽怎么可能保得性命。”
    男孩摇摇头。
    “那些巨兽跟你们想像的不一样，它们可好了。它们围着我的金色大船欢腾，只要我给它们果子吃，它们不但不凶我，还帮着我驱赶其它海兽呢。有一次一头十几丈长的海兽想吃我，结果被百丈蛟龙一口吞下……”
    有个妇人好笑道：“娃子，你的牛皮吹得真大，难道蛟龙是你家养的？”
    男孩涨红了脸。
    “我没吹牛，我的都是真的。”
    “既然没吹牛，那艘金色大船呢？拿出来大家瞅瞅。”
    男孩尴尬道：“大船不见了。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寖泡在海水里，周边并没有大船的踪影。”
    “呵，大船都不见了，那些巨兽还不吃你，吹牛谁不会。”
    男孩急道：“不是。不仅仅大船不见，就连那些强大的海兽也都消失了。我在海里漂浮了好久，从此见过最大的海兽也就三四丈长的黑色大鱼，这些大鱼我自己就能应付。”
    男孩的解释让众人沉默。
    他的话太过匪夷所思，大都人不敢相信。妇人一直盯着男孩，见他神色悲愤，不似谎，一时间也拿捏不准真假。最后蹲下身正色道：“娃子，婶婶不问你来历了。你真的愿意跟婶婶走吗？”
    男孩点点头。
    “我愿意！婶婶你别丢下我。”
    妇人笑了笑，摸摸他的脑瓜，“你这么厉害，不定是神仙血脉流凡间的子嗣呢！婶婶养着你，等你爹娘寻来，还不好生谢我。”
    男孩有些失。
    “我没有爹娘。”
    “傻娃子……”妇人一声长叹，“若非万不得已，哪个爹娘又舍得将自己的孩子遗失在外。”她挥手驱散众人，“大家都别看了，我们再拾取些贝壳，把几个背篓装满了好早些回去。”
    众人鸟散，不知不觉日头快要当空，再耽搁都赶不上午膳了。
    姑娘尾随在男孩身后。
    “喂，我叫佳佳。他们不相信你，我相信。”
    男孩很是感动，“谢谢。”
    佳佳“咯咯”娇笑，“谢就不用了，你能教我本领吗？我也想变得跟你一样厉害。”
    男孩挠着头，“我不知道怎么教。”
    “那你为什么能跳那么高？”
    男孩想了半天，想不出所以然来，“我好像生下来就这般。对了，你们为什么跳不高？”
    “呃～”
    佳佳终于明白男孩此时的感受，她摆了摆手，“算了，我们不这个。走，我带你找贝壳。”
    两个孩在沙滩上跑着，不知觉间跑到海水边，浪花轻抚着脚丫。佳佳早忘了寻找贝壳，像快乐的鸟旋转飞舞，银铃般的笑声从未断过。
    男孩早已厌倦了大海，虽不曾有戏浪冲动，可有个认可自己的玩伴一起，走到哪里他都感觉到快乐。
    “佳佳别跑远了！”
    妇人叮嘱，同时提醒男孩让他照看好佳佳。男孩点头答应，左顾右盼预防着意外发生。
    “咦。”
    他突然皱起眉头，离岸三四里的海面上有几条银灰色背鳍浮现，像鲛的背鳍。
    “有鲛。”
    男孩凝神戒备，他虽然不怕那东西，可婶婶交代自己照看好佳佳，他绝不容许任何意外发生。男孩绷紧身子，蓄势待发，只要鲛群敢过来，他会毫不犹豫的雷霆出击。
    鲛群快速朝岸边游来，很可能是在围猎鱼群，游行的速度很快。男孩发现它们时离海岸还有三四里，可十几个呼吸就接近了海岸，仅隔一里左右。
    “有鲛。”
    如此近的距离，沙滩上的妇人跟孩子们都发现了鲛群到来，顿时一片骚乱。好在鲛群可能发现了海水变浅，不敢继续靠近海岸，就在离岸一里左右的水面上徘徊。
    “砰、砰……”
    丈长的海鲛追逐鱼群，不时窜出海面，下时砸出大片水花。
    “快看，真是海鲛。”
    有孩子欢呼起来，也有妇人咂嘴道：“鲛虽凶猛，可它的肉特别好吃，三年前那头搁浅的鲛被我们抬回部，那肉细腻的……啧啧，哪像山味那般粗糙。”
    猿人们群居山林，很少有人会水，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吃到鱼肉。
    鱼肉味道跟山里的野味相差甚大，吃过的妇人们难以忘怀。
    “是啊，刘姐的不错。鲛肉真的好吃，特别是那鱼翅……”
    几个妇人感叹。
    周边的孩子们听得连咽口水。
    “真有那么好吃？”
    那个半大孩子流淌着哈喇子，眼珠转动，目光突然在男孩身上。“喂，先前你你在海里遇见三四丈长的黑色大鱼能自己应付，是不是真的？”
    男孩点点头，疑惑道：“怎么了？”
    半大孩子打个哈哈，“三四丈长的大鱼你都能应付，而鲛只不过丈长，如果你真有本事就去海里抓一头鲛来。只要你能做到，我们不但相信你的话，今后更是……”
    半大孩子话没完，为首妇人就怒吼出声：“胡闹。”她急忙挡在男孩身前，“娃子你别听二娃子瞎，婶婶知道你有本事，可水里不比岸上。水里的鲛一般都是成群出没，比山上的独行虎厉害多了。”
    妇人好心相劝，谁想男孩却是跃跃欲试。他眼睛发亮，看着那个被呵斥的半大孩子，“你的话算数否？”
    “算数算数！”
    半大孩子连连点头。眼见妇人抬手要打自己，又吓得赶紧抱头求饶：“猿婶别打，我不跟野娃子打赌就是。”
    听了这话。
    男孩急了，“不行，话算话，我这就去逮几头鲛来。”不给妇人劝解机会，男孩纵身一跃朝鲛群方向跳去。
    他一跃十来丈，脚一沾水面，竟然如同踩实地般借力再一次跳起。
    男孩速度好快，如同星丸投掷，转眼去了半里。
    “怎么可能。”
    海岸边众人算是真正见识了男孩的厉害，个个瞪大眼睛，如同呆鹅。只有妇人跟佳佳急切的呼喊：“回来。”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