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 血祭坛的真相

    三人重重摔在祭坛边缘的青石板上，九尾长老的尾巴垫在下面缓冲，仍然疼得龇牙咧嘴。"老胳膊老腿经不起这么折腾......"她嘟囔着爬起来，突然僵在原地。
    林小野揉着后脑勺坐起身，顺着长老的目光看去——直径百丈的圆形祭坛上，唐小柔被七道星光凝成的锁链呈"大"字形悬在半空。
    少女双目紧闭，苍白的面容几乎透明，唯有心口处隐约有黑红两色光芒交替闪烁。
    "小柔！"林小野一个箭步冲上前，却在踏上祭坛的瞬间被无形屏障弹开。
    他掌心凝聚混沌之气再次尝试，这次屏障竟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星象符文。
    "别白费力气。"九尾长老的尾巴拦住他，"这是用星轨编织的困神阵，除非......"
    慕容嫣突然单膝跪地，指尖轻触地面："你们看。"
    她凝结的冰晶在地面蔓延，渐渐显露出隐藏的阵纹——那图案竟与潮生宴的坐席图一模一样！
    七个星位对应七道锁链，唯独主位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标记。
    "缺了最关键的部分。"长老眯起眼睛，"这阵法需要......"
    话音未落，林小野丹田处的混沌核心突然自行运转。
    他不受控制地抬手，混沌之气如墨汁般流淌到主位空缺处，自动勾勒出一个复杂的星徽图案。
    "初代天帝的印记！"九尾长老的狐毛全部炸起，"难怪需要玄霄的心头血，这是要......"
    祭坛中央的唐小柔猛然睁开双眼——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完全变成漆黑的魔瞳！
    她剧烈挣扎起来，锁链发出刺耳的铮鸣："快走！这是个陷阱！他们要用玄霄大人的血复活......"
    "咔！"一道锁链突然收紧，勒住她的咽喉。唐小柔痛苦地弓起身子，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魔纹。
    "小柔！"林小野疯狂捶打屏障，"怎么破这破阵？！"
    九尾长老突然用尾巴卷起一块碎石，砸向祭坛东南角的星位。
    碎石穿过屏障的瞬间，整个祭坛微微震动，唐小柔脖颈上的锁链稍微松动了些。
    "七曜锁星阵。"长老快速说道，"每个星位对应一个阵眼，必须同时破坏！"
    慕容嫣已经拔出凤凰火剑："我来负责三个。"
    "老身能解决两个。"九尾长老的尾巴泛起青光，"剩下两个......"
    "交给我！"林小野双臂的共生纹路突然发烫，混沌之气分成两股缠绕在拳头上，"虽然不知道原理，但揍就对了！"
    三人同时冲向不同星位。慕容嫣的冰火双刃劈在星位上，爆发出刺目光芒；九尾长老的尾巴如利剑般刺入地面；林小野则简单粗暴地双拳轰击——
    "轰！"
    七道锁链同时崩断，唐小柔如断线风筝般坠落。
    林小野飞身接住她，却被少女体内涌出的魔气冲得一个踉跄。
    怀中的身体轻得可怕，仿佛只剩下一层皮囊包裹着汹涌的魔气。
    "小野...哥......"唐小柔的魔瞳流下血泪，"祭坛下面...有镜子......"
    林小野刚要追问，地面突然剧烈震动！
    刚刚被破坏的七个星位喷出漆黑光柱，在空中交织成初代天帝的虚影。那虚影低头"看"向众人，虽然没有五官，却让人毛骨悚然。
    "退后！"九尾长老一把扯回林小野，"他在抽取这丫头的魔魂！"
    果然，唐小柔体内的魔气正被强行抽离，在半空凝聚成一个妖娆的女性轮廓——魔界圣女的魂魄！
    "原来如此。"慕容嫣握紧双刃，"用玄霄的血激活天帝印记，再用魔魂作为祭品......"
    她话没说完，初代天帝虚影突然抬手一挥。
    狂暴的能量将三人掀飞，重重撞在祭坛边缘。林小野护着唐小柔滚了几圈，后背狠狠撞上一块凸起的石板。
    "咔嚓"一声，石板碎裂，露出下面半块晶莹的镜片。镜面映出林小野的脸，却突然变幻成玄霄被万剑穿心的画面！
    "轮回镜碎片？！"九尾长老惊呼，"别盯着看！"
    已经晚了。
    林小野的瞳孔剧烈收缩，镜中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他看到玄霄跪在破碎的天道轮盘前，弑渊剑贯穿胸膛；
    看到自己握着半块蟠龙玉佩刺入心脏；看到司命星君捧着完整的轮回镜仰天大笑......
    最可怕的是，这些画面都带着强烈的既视感，仿佛已经发生过千百次。
    "不......"林小野痛苦地抱住头，共生纹路亮得刺眼，"这不是真的......"
    "是真的。"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唐小柔不知何时醒了，苍白的手指轻抚镜面，"每次轮回...都会走到这个结局......"
    九尾长老突然狐尾暴长，卷起镜片就要封印。
    就在此时，初代天帝虚影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整个祭坛开始崩塌！
    "他要把我们和镜片一起埋葬！"慕容嫣的冰翼展开，"走！"
    林小野抱起唐小柔刚要撤离，少女却突然挣脱他的怀抱，用尽最后力气扑向镜片："这次...一定要改变......"
    她的血溅在镜片上，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镜中的死亡预兆突然模糊，取而代之是一段被尘封的记忆：
    五百年前的潮生宴上，司命星君将一枚蟠龙玉佩塞给还是侍女的唐小柔："等玄霄醉了，把这放到他酒里。"
    记忆中的唐小柔颤抖着接过玉佩，却在最后一刻调换了酒杯......
    "原来是你！"林小野浑身发抖，"当年是你......"
    唐小柔的魔瞳渐渐暗淡："可惜...只救下一次......"
    初代天帝虚影的攻势突然加剧，九尾长老的结界开始龟裂。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漆黑剑气破空而来，将虚影劈成两半！
    玄霄手持弑渊剑踏碎虚空而来，心口处的衣袍被鲜血浸透。
    他看都没看崩塌的祭坛，径直走到林小野面前，将染血的手按在轮回镜上：
    "这次，本尊陪你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