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5：海底龙冢的共鸣

    【深渊龙吟，骸骨低语】
    祭坛崩塌的轰鸣声中，整片海域仿佛被某种古老的力量撕裂。
    林小野抓着幼崽的鬃毛，在混沌乱流中急速下坠，耳边回荡着低沉而苍凉的龙吟，像是从远古传来的挽歌。
    海水变得粘稠如血，暗流中漂浮着无数细碎的骨片，每一片都泛着幽蓝色的磷光。
    幼崽的第三只眼微微睁开，金光穿透深海，照亮了下方——
    一座由龙骸堆砌而成的巨大坟场。
    数以万计的龙骨交错叠压，形成连绵不绝的山峦。
    而在龙冢中央，矗立着一具远比寻常龙族庞大数倍的遗骸——混沌凶兽的尸骨！
    它的胸腔被某种利器贯穿，断骨间仍残留着暗金色的能量流动。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柄插在心脏位置的断剑，剑穗上挂着的半枚玉佩，正与玄霄腰间残佩遥相呼应。
    “老冰块！”林小野猛地回头，魔角因剧烈共鸣而刺痛，“这他妈是你的剑？！”
    玄霄没有回答，只是冷冷注视着那具遗骸，琉璃假眼泛起血色。
    【凶兽遗骸，剑穗之谜】
    幼崽突然挣脱林小野的掌控，跌跌撞撞地扑向混沌凶兽的遗骸。
    它用额头轻蹭断剑的剑柄，鳞片缝隙渗出淡金色的血液，与剑身上的锈迹融合，竟勾勒出诡异的符文。
    “母亲……疼……”幼崽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某种本能驱使着它去触碰那把剑。
    林小野的魔角剧烈震颤，一段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
    五百年前，深海深渊。
    混沌凶兽濒死分娩，将最后的力量凝成光卵，推向一个模糊的身影：“去找……玄霄……”
    而那柄贯穿它心脏的剑，剑穗上刻着两个字——
    “唐柔”。
    “这不可能……”林小野踉跄后退，魔纹不受控制地爬满全身，“你的剑上……怎么会有小柔的名字？！”
    玄霄的瞳孔骤然收缩，剑气轰然爆发，将周围的海水冻结成冰棺。
    【往世回溯，真相浮现】
    幼崽的第三只眼突然迸射金光，投射出一段被尘封的影像——
    五百年前的月夜，深海战场。
    玄霄的本命剑贯穿混沌凶兽的心脏，凶兽却并未反击，而是化为人形，将光卵推向赶来的少女：“柔儿……带它走……”
    那少女抬头时，赫然是唐小柔的脸！
    “时空闭环。”玄霄的剑气震碎光幕，声音冷得可怕，“龙族用溯影珠篡改了历史。”
    幼崽却摇头，艰难地吐出人言：“不是篡改……是轮回……”
    它用利爪刨开遗骸的胸腔，从心脏深处叼出一枚冰魄玄晶，颤巍巍地递向林小野：“母亲说……物归原主……”
    玄晶炸裂的瞬间，林小野看到了颠覆认知的真相——
    玄霄的剑，并非斩杀凶兽，而是帮它剖腹产子！
    那枚光卵吸收剑气后，化作婴儿形态的……林小野！
    “所以老子是——”林小野的魔纹暴走，混沌之气掀飞整片龙骸，“——你剑里的东西？！”
    “剑魄化灵。”玄霄捏住坠落的断剑残片，冷笑，“本尊当年那缕剑气，倒是养出个麻烦精。”
    【蓬莱反扑，龙皇夺舍】
    海底突然炸开数十道水柱，蓬莱修士脚踏骨龙现身。为首的长老捏碎血玉，厉声喝道：“恭迎龙皇圣魂！”
    混沌遗骸剧烈震颤，插在心口的断剑被某种力量缓缓推出。幼崽猛地暴起，撞飞林小野：“不能拔！母亲会——”
    龙吟响彻深渊，遗骸空洞的眼窝燃起幽蓝魂火。玄霄的残佩突然飞向剑柄，完整剑身重现的刹那，林小野后颈逆鳞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他的脊椎，正在龙化！
    “原来如此。”玄霄一剑斩断林小野背脊新生的龙鳞，眼中金芒暴涨，“龙族要的不是混沌体……”他剑尖直指遗骸额间裂痕：
    “——是这具能承载龙皇魂的凶兽尸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