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9：将印溯源·魔军旧部

    【1】魔将遗物
    青丘深渊的青铜镜突然爆发刺目强光，林小野下意识抬手遮挡，指缝间却看到玄霄的弑渊剑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剑尖竟精准刺中镜面里幼年自己的倒影！
    "老冰块你——"
    "闭嘴！"玄霄的琉璃假眼泛起血色，"看将印！"
    林小野低头，手中那枚染血将印正在发烫。背面"唐煜"二字渗出暗金血丝，竟与青铜镜的魔纹产生共鸣。
    镜中画面突然变幻，显出五百年前尸横遍野的战场：
    玄甲魔军左使唐煜单膝跪地，胸口插着诛神箭。他颤抖着解下将印，塞进怀中婴儿的襁褓："柔儿…带着这个…去找…玄霄大人…"
    画面一转，初代天帝手持染血圣旨冷笑："叛将唐煜私放混沌之子，即刻处决！"
    林小野突然头痛欲裂，魔角不受控制地刺破头皮："这婴儿…是小柔？"
    "错。"玄霄剑锋划过镜面，景象再变——襁褓里竟是双胞胎！"唐煜当年护送的是两个婴儿，一个被魔尊截获，另一个…"
    三尾狐突然惨叫炸毛："镜泉要塌了！"
    【2】记忆回流
    深渊四壁开始剥落，青铜镜射出的光柱将林小野笼罩。无数陌生记忆灌入脑海：
    五岁的唐小柔踮脚给他喂糖人，右手小指缺了半截；
    十岁的冬夜，她偷偷把冻伤的脚藏进雪里，只为省下炭火给他熬药；
    去年中秋，她跪在魔殿泣血立誓："再给我三年…等他元婴结成…我就…"
    最骇人的是记忆最后的画面——七日前寒渊入口，唐小柔亲手将冰魄玄晶刺入自己心口："以我魂魄为引，换他混沌大成！"
    "想起来了吗？"玄霄的声音似远似近，"这丫头每月取血根本不是压制混沌，是在用自己当容器，帮你过滤暴走的能量！"
    林小野的魔角疯长到三尺，暗金纹路爬满脖颈："那她现在…"
    "魂魄三分。"玄霄剑指青铜镜，"一份在寒渊假扮叶清雪，一份在青丘温养肉身，还有一份…"剑尖突然转向林小野心口，"在这里。"
    三尾狐急得咬他衣角："魔尊的追兵到青丘结界了！公主撑不了…"
    轰隆！
    镜面突然浮现裂纹，倒映出令林小野血液冻结的画面——魔尊手持龙鳞刀抵在叶清雪咽喉："玄霄，不想看你的旧情人魂飞魄散，就拿混沌体来换！"
    【3】左使遗命
    将印突然浮空而起，唐煜的残魂从中显现："玄霄大人…卑职有罪…当年那两个孩子…"
    玄霄一剑斩断追魂锁链："说重点！"
    "魔尊调包了女婴！"残魂指向镜中叶清雪，"她才是唐柔，而现在的唐小柔是…"
    深渊彻底崩塌！千钧一发之际，青铜镜射出一道金光没入林小野眉心。他听到唐小柔最后的声音："小野哥…去镇魔碑…那里有…"
    玄霄拎起林小野后领暴退，三尾狐化作少女形态结印："青丘幻术撑不住了！你们快…"
    魔尊的龙鳞刀气斩碎结界，少女喷血倒飞。
    林小野混沌之力失控爆发，却在出手瞬间被玄霄冻住经脉："找死吗？你现在…"
    "我知道！"林小野挣开冰霜，魔瞳锁定镜中叶清雪，"但小柔的魂魄在…"
    将印突然炸裂，唐煜残魂最后的力量化作光罩护住众人。在空间转移的最后一瞬，林小野清晰看到叶清雪对自己做了个口型：
    "糖人"
    ——那是只有他和唐小柔知道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