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7：神识冻结

    虚空乱流中，林小野拽着玄霄几近透明的残魂，混沌道体的紫电在周身炸开蛛网般的裂痕。
    他右眼的冰魄玄晶不受控地溢出寒气，将掠过的空间碎片冻成冰渣。
    "老冰块！醒醒！"林小野一巴掌拍在玄霄残魂后背，魔角紫电噼啪作响，"你他妈别装死！"
    玄霄的虚影在能量风暴中飘摇，琉璃假眼彻底碎裂，露出黑洞洞的眼眶："聒噪……"声音轻得像是要散在风里，"往乾位……三丈……"
    林小野右眼冰蓝暴涨，穿透乱流看见乾位有团星云状的漩涡。
    他魔角紫电缠绕成矛，硬生生劈开空间裂缝："抓紧了！"
    两人撞进星云的刹那，虚空突然凝固。
    无数冰晶从玄霄残魂中渗出，将他冻成剔透的冰雕。林小野的掌心被寒气灼伤，魔血滴在冰雕上竟发出烙铁淬火的滋滋声。
    "草！"他徒手捶打冰层，混沌道体的力量震得指骨开裂，"给老子化开！"
    冰雕中的玄霄突然睁眼，瞳孔化作冰蓝色："废物……这是……神识冻结……"
    "冻你大爷！"林小野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冰魄玄晶的烙印，"老子现在就把这破玩意挖出来！"
    玄霄的冰雕突然迸发黑焰，裂纹在冰面蔓延："你敢！"
    林小野的指甲已经刺入皮肉，魔血顺着冰晶烙印流淌："你看我敢不敢！"
    "蠢货……"玄霄的声音突然清晰，"冰魄玄晶与你剑骨同源……挖了它……你会变成废人……"
    "废人就废人！"林小野眼眶发红，"总比看着你冻成冰棍强！"
    虚空突然震颤，初代天帝的法杖虚影刺破星云。杖尖的金光凝成箭矢，直指林小野后心。
    "小心！"玄霄的冰雕突然炸裂，残魂化作黑盾挡住金箭。冰晶飞溅中，他的虚影又淡了三分。
    林小野趁机拽住他手腕，混沌道体的紫电在两人之间流转："你他妈再逞能试试！"
    初代天帝的冷笑在虚空回荡："第七容器……果然情深义重……"
    法杖虚影分化万千，箭雨倾泻而下。
    林小野右眼冰芒暴涨，虚空中的时间流速突然减缓。他看见每支金箭的轨迹，却挪不动半步——玄霄的残魂正被某种力量拖向虚空深处。
    "老冰块！"林小野魔角紫电炸裂，硬生生扛着箭雨拽回玄霄，"给老子撑住！"
    一支金箭穿透肩胛，混沌道体的自愈能力竟被压制。
    林小野吐出口黑血，发现箭身刻满"甲子"符文："草！又是这鬼东西！"
    玄霄的残魂突然凝实，徒手捏碎金箭："西北……离火位……"
    "你他妈能不能说人话！"林小野边骂边往西北冲，右眼扫见离火位有团燃烧的星核。
    虚空突然扭曲，初代天帝的真身显现。他法杖点向星核，火焰瞬间熄灭："游戏该结束了。"
    林小野魔角紫电凝成长枪，枪尖挑着冰魄玄晶的力量："结束你大爷！"
    星核被紫电击中的刹那，爆发的能量将三人掀飞。
    林小野趁机扑向玄霄，却发现他的残魂正在结晶化——从指尖开始，冰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
    "听着……"玄霄突然扣住他手腕，黑焰顺着经脉灌入，"把我……封进弑渊剑……"
    "放屁！"林小野挣开他的手，魔血疯狂注入玄霄残魂，"老子有办法！"
    混沌道体的力量与冰魄玄晶对冲，在虚空撕开裂缝。
    林小野瞥见裂缝中的景象——五百年前的镇魔渊，玄霄正将半截剑骨埋入地脉。
    "原来……在这！"他右眼冰芒锁定裂缝中的坐标，拽着玄霄残魂纵身跃入。
    初代天帝的法杖紧随其后："休想！"
    镇魔渊底，林小野重重摔在血池中。怀里的玄霄残魂已冻结大半，只剩头颅还能言语。
    "你……竟敢……逆转时空……"玄霄的冷笑带着冰碴，"不愧是……混沌道体……"
    林小野抹了把脸上的血水，魔角紫电劈开岩壁："少废话！你的剑骨藏哪了？"
    玄霄的冰晶手指艰难抬起，指向血池中央的祭坛。
    林小野跃上祭坛，看见自己的婴儿躯体正被钉在石柱上，后颈逆鳞泛着幽光。
    "草……"他魔角剧烈震颤，"这特么是……"
    "你的……本体……"玄霄的声音越来越弱，"用现在的剑骨……替换……"
    初代天帝的法杖刺破虚空而来，林小野反手掷出魔角紫电："给老子滚开！"
    紫电与金芒相撞的刹那，林小野扯出心口的冰魄玄晶，狠狠刺入婴儿后颈。
    时空突然凝滞，五百年前的玄霄残影浮现，战甲染血，手中弑渊剑贯穿初代天帝的虚影。
    "原来……是这样……"林小野右眼流出血泪，现在的剑骨与过去的逆鳞产生共鸣。
    玄霄的冰晶躯体突然崩碎，残魂化作流光融入弑渊剑。林小野抓住剑柄的刹那，镇魔渊地动山摇。
    "老冰块！"他挥剑劈向初代天帝的法杖，"你他妈别想逃！"
    弑渊剑爆发的黑焰中，玄霄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废物……活下去……"
    剑身应声而断，初代天帝的法杖同时崩碎。时空裂缝开始闭合，林小野抱着半截残剑跪在血池中，魔角紫电渐渐熄灭。
    虚空深处传来初代天帝的怒吼："第七容器……我们……还会再见……"
    当林小野爬出镇魔渊时，怀中残剑突然震颤。玄霄的声音微弱得像是风中的火星："说了……死不了……"
    "你他妈——！"林小野一拳砸在岩壁上，笑着哭出声，"装死很好玩是吧？！"
    残剑中飘出缕黑烟，凝成巴掌大的玄霄虚影："聒噪……"
    林小野把虚影按在胸口，魔血浸透残剑："下次再敢玩这出，老子就把你泡酒坛里！"
    虚影冷哼一声，钻回剑中。林小野抬头望向苍穹，右眼冰蓝褪去，露出底下猩红的魔瞳。
    混沌道体的力量在经脉中奔涌，他握紧残剑轻笑："该去算总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