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0：赌局真相

    "你以为这是情劫？"狐族公主七窍渗血，九条尾巴在青碧火焰中化为灰烬。
    她染血的指尖点向林小野眉心，"这是初代大人为你量身定制的——道心劫！"
    彼岸花海突然沸腾。
    那些吮吸过林小野心头血的花朵，此刻结出拳头大的果实。
    半透明的果皮下，蜷缩着与他一模一样的胚胎。
    每个胚胎心口都插着不同的信物：冰魄佩碎片、药王针、甚至还有半截青铜钥匙。
    "嫣儿！"林小野的鎏金剑骨刺穿公主咽喉，却见她的伤口里飞出无数萤火——正是天机阁的窥天瞳！
    "看看你师尊的真面目吧..."公主的狂笑随着身体一起消散，最后的萤火聚成光幕。
    画面里玄霄跪在初代面前，龙角被黑雾侵蚀："弟子愿永镇魔渊，只求师父放过那孩子..."
    光幕突然被血色浸染。
    慕容嫣的四条狐尾缠住林小野腰身，将他猛地甩向青丘出口："走啊！这些果实要..."
    "轰！"
    最近的果实炸开了。
    克隆体胚胎在粘液中迅速成长，眨眼化作少年模样。他脖颈没有逆鳞，取而代之的是初代的血咒符文："容器九十九号，回收程序启动。"
    林小野的弑渊剑自动出鞘，却在触及克隆体时剧烈震颤——那少年手中握着的，竟是玄霄的本命剑穗！
    "很痛吧？"克隆体抚摸剑穗上干涸的血迹，"他用脊椎骨替你重塑剑骨时..."突然暴起发难，剑气直指林小野后颈，"连惨叫都忍着不出声呢！"
    "铛！"
    青铜钥匙自主格挡，震得林小野虎口开裂。
    他这才发现钥匙表面布满细纹，拼起来正是青丘地图缺失的核心部分。
    "小野哥..."慕容嫣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
    四条狐尾燃尽最后灵力，在虚空写下血书：
    「龙鳞贴膻中可破初代局」
    克隆体们突然集体跪倒，痛苦地抓挠胸口符文。
    趁着这个间隙，林小野扯开衣襟，将那片带血龙鳞按在膻中穴上——
    "咔嚓！"
    鳞片边缘的玄霄笔迹突然活化，"杀了我"三个字化作锁链捆住最近的克隆体。
    林小野的剑骨不受控地暴长，鎏金剑气在青丘上空交织成巨大的弑渊剑虚影。
    "师尊？！"他仰头嘶吼，剑气却径直劈向自己心口！
    剧痛中，五百年前的记忆如毒蛇噬脑。
    他看见玄霄赤着上身跪在冰棺前，叶清雪将弑渊剑捅进他脊柱："抽出来...才能救那孩子..."；
    看见初代把抽出的龙脊骨按进婴儿襁褓，妙音的药王针在骨节间穿梭；
    最痛的是此刻——剑气贯穿的位置，正是当年龙脊接入他身体的第一个骨节！
    克隆体们突然发出整齐的惨笑："现在明白为何要杀你了？"
    他们撕开衣襟，露出与林小野完全相同的剑骨纹路，"我们才是完美容器，而你..."
    "是失败品。"初代的声音从地底传来。
    整片彼岸花海突然塌陷，露出下方巨大的血池。
    池中浸泡着九十八具冰棺，每具棺椁都连着天灵盖被剖开的修士。
    慕容嫣的狐尾残影突然凝实，一把将林小野推出崩裂的青丘结界："记住！玄霄的魔气在..."
    余音被爆炸声吞没。
    林小野坠入虚空时，怀中龙鳞突然发烫。
    他看见鳞片上新增了一行小字：
    「去药王谷地窖找第三坛解药」
    身后传来空间坍塌的轰鸣。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克隆体们融合成的巨大肉团，以及肉团中心缓缓睁开的——属于玄霄的鎏金竖瞳。
    终章预兆
    当林小野坠向药王谷时，怀中龙鳞突然浮现第三行字：
    "解药即毒药"
    与此同时，青丘废墟上的肉团已长出龙角，它手中握着完整的弑渊剑，剑格处冰魄佩正在龟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