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4：决赛开场

    【晨钟破晓，杀机暗涌】
    辰时的第一缕阳光刺穿云层时，演武场的青铜地砖已经烫得能煎熟鸡蛋。
    九丈高的玄铁擂台被镀上金边，表面浮动的防御阵纹像无数条交尾的蛇，折射出令人不安的彩晕。
    林小野蹲在擂台西北角的阴影里，用半截断剑拨弄着地缝中焦黑的碎骨——昨夜噬魂阵暴走时烧化的倒霉鬼，此刻正散发着一股烤糊的杏仁味。
    "咚——"
    九声震天鼓响撕裂晨雾，观礼台上腾起七道剑光。
    凌霄真人踏着云纹金莲飘然而至，宽大的袖袍扫过之处，枯萎的灵花瞬间绽放。
    林小野眯起眼，看见掌门指尖缠绕的暗红色丝线——那是操控噬魂阵的"血傀丝"，正随着他落座的动作悄然渗入地脉。
    "老东西装得倒挺像回事。"他在识海里冷笑。
    玄霄的声音裹着冰碴："待会他落座时，往坤位吐口唾沫。"
    林小野的虎牙碾过唇瓣渗出的血珠："您这是让我当众表演天女散花？"
    "血傀丝遇秽气会打结，"玄霄的虚影在识海浮现，"本尊想看看凌霄老狗当众扯裤线的模样。"
    林小野刚要回嘴，后颈突然汗毛倒竖。
    南宫昊的赤霄剑划破天际，裹挟着硫磺味的剑气劈开云层，在擂台中央刻下三丈长的焦痕。
    观战弟子们的欢呼声浪中，林小野的瞳孔骤然收缩——那道焦痕的走向，分明与昨夜乱葬岗的噬魂阵如出一辙！
    "诸位同门！"南宫昊振袖落在擂台东侧，剑穗上的东珠在晨光中折射出血色，"今日大比，在下定要斩妖除......"
    "咚！"
    突兀的鼓槌坠地声打断了他的开场白。
    林小野拎着半截烧火棍翻上擂台，裤脚还沾着茅厕的青苔："师兄说得对！斩妖除魔乃我辈己任！"
    他突然指向观礼台，"比如那位穿绛紫袍的长老，您袖子里藏的噬魂虫都快爬出来啦！"
    全场哗然。
    药堂首座猛地起身，袖中瓷瓶坠地碎裂，十几只血红色甲虫四散奔逃。
    凌霄真人拂袖震碎虫群，面色铁青："胡言乱语！执法长老何在？"
    "弟子有证据！"林小野从裤裆里摸出块留影石——昨夜特训时从乱葬岗顺来的战利品，"昨夜子时，药堂后山......"
    "够了！"凌霄真人剑指一点，留影石炸成齑粉，"大比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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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规则即枷锁】
    裁判长老的宣判声带着元婴威压："决赛禁用符咒、毒物、傀儡等外道，违者......"
    "逐出师门，废去修为。"南宫昊接口道，赤霄剑突然指向林小野腰间，"裁判，我怀疑此人携带禁药。"
    林小野配合地高举双手转圈，粗麻衣下摆翻飞，露出缠满绷带的腰腹："师兄明鉴，这是今早被野狗咬的！"绷带缝隙间渗出的黑血滴在擂台，瞬间腐蚀出几个小洞。
    裁判长老的眉头跳了跳："验血！"
    药堂弟子的验血针刚触及林小野指尖，突然"咔嚓"断裂。玄霄在识海里嗤笑："本尊的魔血也是这些蝼蚁能验的？"
    "禀长老，"药堂弟子额头见汗，"此人......此人血脉浑浊，疑似先天不足。"
    观战席爆发出哄笑。林小野趁机凑近南宫昊："师兄听见没？师弟我先天不足，您待会可要手下留......"
    赤霄剑的剑气擦着他耳畔掠过，削断几缕碎发。南宫昊的传音入密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嘶响："你以为噬魂阵是摆设？"
    林小野舔了舔虎牙，魔气顺着足底注入擂台。地砖下的血傀丝突然痉挛般抽搐，凌霄真人手中的茶盏"啪"地裂开。
    "比试开始！"裁判长老慌忙挥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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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滴血】
    赤霄剑出鞘的瞬间，九道流火撕裂空气。
    林小野的瞳孔映出剑光轨迹——与昨夜乱葬岗的骷髅杀阵完全重合。他咧嘴一笑，烧火棍戳向擂台某处裂缝，魔气如毒龙入海。
    "流星逐月！"南宫昊剑诀陡变，七道剑光化作北斗杀阵。
    林小野却突然抱头蹲下："师兄饶命！"
    这个动作让北斗剑阵出现瞬间凝滞——最致命的摇光位剑光擦着头皮掠过，将他束发的草绳削成粉末。
    "现在！"玄霄的暴喝在识海炸响。
    林小野的指尖弹出一滴黑血，精准落在赤霄剑的云纹刻槽。剑身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嗡鸣，南宫昊握剑的手腕青筋暴起："你做了什么？！"
    "给师兄的宝剑喂点补药！"林小野翻身滚到擂台边缘，手中烧火棍突然暴涨三寸——那是玄霄用魔气凝成的伪剑，"您不是最爱喝药堂的十全大补汤么？"
    观礼台上，药堂首座打翻了第二杯茶。
    南宫昊的瞳孔泛起血色，赤霄剑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林小野的虎口被震裂，却笑得越发猖狂："师兄这招'王八翻身'使得妙啊！"
    "找死！"南宫昊剑诀突变，擂台温度骤升。地砖缝隙渗出岩浆般的红光，噬魂阵终于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