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8：双灵觉醒

    林小野在金光中坠落。
    墨阳子的传送符将他扔进了后山禁地的瀑布深潭，冰冷的潭水瞬间灌入鼻腔。他挣扎着浮出水面，胸口刚愈合的伤口再度崩裂，血丝在潭水中晕开。
    "老魔头！"他在心中大喊，"现在怎么办？"
    没有回应。
    林小野这才惊觉——玄霄的虚影不见了！自从魔神在他识海中暂居以来，这是第一次彻底失去联系。恐慌如潮水般涌来，他拼命划水上岸，趴在岩石上剧烈咳嗽。
    "玄霄？玄霄！"
    依旧寂静。只有瀑布轰鸣和远处隐约的追兵脚步声。林小野颤抖着撕开衣襟，发现胸口的饕餮鳞甲已经变成了灰白色，仿佛所有生机都被抽干。更可怕的是，他的右手掌心不知何时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符文——与唐小柔胸前的阵眼标记一模一样！
    "这是......"
    符文突然发烫。林小野痛呼一声，眼前闪过无数破碎画面：
    ——冰棺中的女子睁开双眼；
    ——唐小柔的右眼流下黑色血泪；
    ——玄霄站在镇魔渊边缘，黑袍被深渊中的锁链缠绕......
    最震撼的是最后一个画面：初代天帝的遗骨静静躺在黄泉路入口，骨架上缠绕着九条龙尸锁链！
    "原来如此......"
    林小野突然明白了玄霄消失的原因——魔神去镇压深渊下的暴动了！而掌心的符文，正是唐小柔通过血契传来的求救信号。
    远处树丛传来沙沙声。林小野本能地趴低身体，却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胖婶？"
    食堂主管浑身是血地钻出灌木丛，手里提着把菜刀。这个平日里和蔼的胖妇人此刻眼神锐利如鹰，哪有半点厨娘的影子？
    "小子，这边！"
    她一把拽起林小野就往密林深处跑。令人震惊的是，这具肥胖身躯爆发出的速度竟堪比筑基修士！两人穿过一道隐蔽的岩缝，最终停在一口枯井前。
    "跳下去。"
    "什么？"
    胖婶不由分说地推了他一把。林小野猝不及防跌入井中，却在坠落三丈后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井底别有洞天！
    这是一间十丈见方的石室，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厨具？
    "别看了。"胖婶顺着井壁滑下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老娘年轻时也是玄天宗暗卫。"
    她从灶台底下抽出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刀身刻着"屠龙"二字。随着灵力注入，锈迹片片剥落，露出里面寒光凛凛的刃口。
    "拿着。"胖婶把刀塞给林小野，"你师父留下的。"
    "我师父？"林小野一头雾水，"我是个孤儿，哪来的......"
    话到一半突然顿住。菜刀入手瞬间，一股熟悉的波动顺着掌心传来——是玄霄的气息！
    "五百年前那场大战。"胖婶点燃油灯，昏黄的光线下她的面容突然苍老了许多，"玄霄将军麾下有十二近卫，我是负责后勤的那个。"
    林小野如遭雷击。这个天天给他多盛一勺肉的食堂大婶，居然是玄霄的旧部？！
    "您......"
    "没时间叙旧了。"胖婶突然捂住他的嘴，"听好，唐小柔被关在镇魔渊第七层，凌霄要用她开启黄泉路。而你要做的......"
    她从怀中取出一块油腻腻的抹布，展开后竟是张精细的地图！
    "找到弑渊剑的另一半。"胖婶指着图上标记的红点，"剑灵在南宫昊体内，剑身却埋在......"
    "药田底下？"林小野瞪大眼睛，"玄天宗最大的灵药圃？"
    胖婶露出神秘的微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五百年来，那些老东西天天在剑身上面种灵草，反倒养出了几株万年参王。"
    外面突然传来号角声。胖婶脸色一变，迅速卷起地图塞进林小野怀里："刑堂开始搜山了，你从密道走。"
    她转动灶台上的盐罐，石室一侧的墙壁缓缓移开，露出潮湿的甬道。
    "等等！"林小野拽住她袖子，"您不一起走？"
    胖婶笑了笑，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就像过去十年里无数次做的那样："傻小子，总得有人断后啊。"
    她一把将林小野推进密道，转身时腰杆挺得笔直，那个总是佝偻着背的厨娘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戎装女修的背影。
    "告诉将军......"石门关闭前，胖婶的声音隐约传来，"胖丫没给他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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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道中）
    林小野在黑暗中狂奔。
    密道四壁长满青苔，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铁锈的味道。每隔百步就有一盏长明灯，灯油里混着淡淡的血腥气——这是用蛟油特制的，可燃烧千年不灭。
    掌心的符文突然刺痛。林小野刹住脚步，发现前方出现了岔路。就在他犹豫时，左臂的饕餮鳞甲残片突然发烫，指向右侧通道。
    "谢了，老伙计。"
    他刚转向右侧，整条密道突然剧烈震动！头顶碎石簌簌落下，远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林小野贴在墙上，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穿透岩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