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机械心脏的共振

    沈妄的黑市诊所充满机油与龙涎香混合的气味。他正在给一个情感枯竭症患者更换机械心脏，手术刀精准地切开肋骨间的生物合金。

    "这次又是什么灵异事件？"沈妄头也不抬地问，目光却在苏璃后颈的银色插管上停留了一瞬。

    苏璃掀开上衣，露出后背三条蜿蜒的机械脊椎。"纳米虫钻进了情感终端，莫北说它们在构建某种共鸣协议。"

    沈妄的瞳孔突然收缩，机械心脏发出细微的嗡鸣。"你知道我从不碰情感系统"他的声音突然哽咽，手术刀哐当掉在地上。

    苏璃注意到沈妄后颈的皮肤正在渗出金色机油，那些液体在空中凝结成情感光谱图。"你"她的话被一阵刺耳的警报声打断。

    诊所的金属门被高温熔断，三个戴着防毒面具的人闯进来。他们的指尖生长着纳米虫构成的利刃，其中一人扯下口罩，露出半张机械义脸——正是那个在记忆里格式化孩子的青铜面具男！

    沈妄突然转身，机械心脏弹出四根液压钢爪。"带苏璃去地下室！"他对呆立的护士吼道，自己却冲向敌人。钢爪撕开第一个袭击者的胸腔，里面露出的不是血肉，而是闪烁着红光的量子计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