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诬陷

    以前他根本不觉得种族歧视有多么令人恼火，因为他从来没有遭遇过。现在可算明白了这种滋味，心里的憋屈让他都有些喘不上气了。
    他甩开埃迪推门出去，正好挡在了那群被驱赶的盲人和一群白人之间。
    他的出现让那群白人一愣，正要说些什么来激怒尼德霍格，他却抬手一摆，一道黑色的光波凭空出现，化作风刃朝这几个白人掠过。
    不痛，一点感觉都没有。
    带头的那个人本来以为自己遇上变种人要死了，结果就这？
    他张嘴想嘲笑几句，可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
    他惊了，他慌了，他怕了。
    捂着嗓子想让同伴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可回头一看却见他们也是一样的反应，他顿时心凉了。
    再次回头看向尼德霍格时他已经失去了所有勇气，只想跪在地上求饶。
    “真想杀了你们啊...”
    这话一出，这些人直接跪下了，一点犹豫都没。
    埃迪这时从公寓里冲了出来，一把将尼德霍格抱住：“别，霍格。他们都是煞笔，你别和这些人计较。”
    他知道尼德霍格很特殊，但他不清楚尼德霍格能否承受得了杀人的代价。
    毕竟当街杀人被告到法院去可是大事，总统都得坐牢。
    尼德霍格冷静下来，心底的杀意悄然褪去。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会放过这群杂碎，他要让这些人饱受折磨，他要让这些人痛苦到把死看做是奢望！
    悄然在这些人身上留下灵魂印记，尼德霍格推开埃迪，转身看向了自己背后的那群盲人。
    从这些人身上，尼德霍格感受不到任何的绝望，这让他很诧异。
    这么乐观？
    他又仔细看了看这些人的表情，僵硬得像尸体一样，乐观和他们应该不挂钩。
    那就是麻木了。
    感受不到希望，也没有绝望的勇气，他们是最可悲的一类人。
    “不对劲啊...”
    尼德霍格轻声呢喃着。
    这群人也不向他求助，也不直接离开，站在原地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什么不对劲？”
    埃迪见尼德霍格确实不再暴怒了，生怕他再起杀心，连忙结果话茬。
    “老板，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保罗也匆匆赶出来，手里提着尼德霍格早上给他的棍子。
    尼德霍格细细感受，体会着这些人对自己表达出来的感情。
    没有感激，也没有杀意，只有淡淡的恶意。
    好家伙，苦肉计？
    尼德霍格洞悉一切，嘴角有了笑意，冲这些人用中文说：“别愣着了，去我的公寓里待一会吧，没人能欺负你们了。”
    把爷当烂好人了？爷倒要看看你们想耍什么花招。
    保罗很有眼色地将这些人领进公寓，在尼德霍格的授意下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他们。
    “老板，这些人什么情况啊？您准备开福利院？”
    保罗脸色很奇怪，似乎是不大同意尼德霍格做这种事。
    好心人没好报，说的就是同情心泛滥的好人，因为他们不会保护自己的利益。
    他可不想尼德霍格变成那种人。
    尼德霍格笑而不语，独自返回楼上，让保罗摸不着头脑：“到底啥意思啊？”
    夜晚的阴影悄悄降临，为罪恶盖上一层看不透的面纱。
    尼德霍格公寓里，盲人们被保罗安置在健身房里休息，门外一个与尼德霍格背影十分相似的男人提着屠刀走进...
    他轻松地杀死了所有盲人，然后转头取下之前便悬挂在门后的摄像机，跳窗而逃。
    “有意思...诬陷？”
    尼德霍格突然从黑暗中现身，悄悄跟了上去。
    热闹的地狱厨房渐渐安静下来，一道黑影在建筑之间飞跃。他正是还没穿上战衣的夜魔侠，马特·默多克。
    马特最近一直在调查菲斯克的事情，他找到了一些线索，苗头指向他目光中的韦斯利汽车厂。
    这是一个俄罗斯黑帮的聚集地，这些人在里面藏污纳垢。
    他蹲在汽车厂上面聆听着里面的动静。
    嘭！
    一声响动，紧接着一段俄语传入他灵敏的耳中：“弗拉基米尔，科特说他找到菲斯克的下落了。”
    马特听不太懂俄语，但他听到了菲斯克这个名字，顿时提起了注意。
    弗拉基米尔正看着被金并用车门夹掉脑袋的弟弟的尸体，听到消息后恨意直接拉满，咬牙道：“让兄弟们准备好，去找到他。记着把他留给我，我要亲手割下他的脑袋！”
    命令传下去之后，汽车厂里的活人们开始组装枪械，全部是自动步枪之类的轻型武器。
    马特听到动静后有些焦急。他不知道弗拉基米尔和金并发生了什么冲突，但这两个人如果发生火拼，那落难的就是纽约的无辜市民了。
    他正思考着对策，一阵脚步声从巷子传来，是一个背着背包的盲人。
    两个守门的大汉挡住他的去路，他举起手说：“送货的，从高夫人那里来。”
    两人用俄语交流一番，早上的时候他们仍旧在为高夫人送货，所以这个人他们也没有怀疑太多，便由其中一人领着他走进汽车厂。
    马特见守门人落单，还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跳下来与之展开搏斗。
    可还未分胜负，他灵敏的听觉忽然察觉到了剧烈的分子碰撞（夜魔侠的听觉确实就是这么变态，他甚至能分辨出完全静止的物品是何种类，我也不知道其中的原理，设定就是这样。），心知要发生爆炸，急忙与自己搏斗的大汉调换位置，让他挡在自己面前。
    嘭！
    炸弹威力极大，汽车厂一瞬间便被夷为平地。
    强力地冲击波掀飞汽车厂的房顶，也波及到了周围的几栋公寓。
    其中就有福吉所在的租金管制公寓以及汽车厂另一边的尼德霍格公寓。
    冲击波吓到了居民们，他们疯了似地冲出家门，想要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看到隔壁发生了爆炸以后，这些人也不知是怎么想的，非要离开这里。
    保罗早就在一楼等着了。
    他没有阻拦这些人，而是劝说道：“外面的汽车厂发生了爆炸，我不知道爆炸是怎么回事，但为了各位地安全着想，你们最好还是留在这里。”
    人们面面相觑，那个经常勾引尼德霍格的女人索尼娅举手问道：“房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