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地狱恶犬

    地狱恶犬是地狱厨房里一个赫赫有名的帮派。
    这个帮派的成员原本都是一群摩托车爱好者，后来也不知怎么就变了味儿，做起了打家劫舍、卖洗衣粉的行当。
    原本地狱恶犬龟缩在那个小酒馆里，平日去新泽西通往纽约的地下管道那块打劫来往车辆，小日子过得也算有滋有味。
    可最近由于威尔逊·菲斯克的回归带动了好大一批原本消沉下去的势力重新冒头，大肆抢占他们的地盘和生意。
    利润最高的贩卖人口直接被那群老毛子所接管，不得已这群老不死的旧社会残渣才捡起了老本行，出来收保护费。
    不过这些人做梦也想不到今天碰到硬茬子了。
    “瑞安，你刚才怎么怂了？我们直接冲进去抢劫不就好了？那里那么多人，一个人抢一百块都够潇洒好久了。”
    黑帮底层的群众就是这么没眼力见，要不然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说句不好听的，哪怕去小餐厅当服务生也比他们这样要稳定，还不用担心哪天被警察抄了老家。
    不过纽约警方的话...抄老家不太现实。
    瑞安是地狱恶犬的头头，是这群人里最为残忍，也是脑子最活络的人。
    他也是之前被尼德霍格轻飘飘推出来的人。
    这些小弟不理解自己之前遭遇了什么，可他作为亲身感受着，切切实实地了解了尼德霍格那轻轻一推的力气。
    如果用那样力气的拳头打我一拳的话，我应该会哭很久吧。
    这是瑞安当时的心里想法。
    只不过现在已经不是那个靠拳头争强斗狠的年代了。
    瑞安摸了摸后腰的枪，起伏的心情总算平静了少许：没事，再能打也顶不住子弹，除非他是美国队长！他肯定不是，美国队长不可能是亚裔！爷看过动画片的！
    尽管瑞安不断在给自己打气，可心底还是很慌的：可那么大的力气，万一真能顶得住子弹怎么办？有个人穿着铁皮衣服就能在天上飞来飞去的，靠肌肉抗子弹好像也不足为奇吧？
    越想心里越没底，瑞安不想在小弟面前露怯，强装镇定地解释道：“你是猪吗？那么多目击证人，有人报警你不是直接被抓进去了？”
    “他们敢！就那群废物，把警察抓到他们面前他们也不敢指认我们！”
    小弟说得痛快，倒也不假。
    都说华人愿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美利坚人也是一样。
    在这里，没有人愿意和警察打交道，就算白人也是一样，盎撒都一样。
    更何况这些狠辣的帮派成员可不是吃素的，万一真有个漏网之鱼给你来上一枪，那死就是真死了，没人打120的那种。
    “万一有人报警了呢？那你不是血亏？不但抢到的钱要还回去，你还得坐牢，指不定还得被要求赔偿。到时候兄弟们肯定要为你报仇，再搭几个兄弟进去你才乐意？猪脑子！”
    瑞安气急败坏，以前怎么没觉得自家小弟都这么蠢呢？真特么蠢到家了！
    小弟不吭声了，退回到人群中央，满脸不服气。
    当他们骑着机车回到地狱恶犬的总部时，却发现酒吧大铁门前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保安打扮，此刻正瑟瑟发抖，见瑞安等人到来拔腿便跑，可惜被身边那个人拉住了，动弹不得。
    另一人正是尼德霍格，他是来找这些人算账的。
    “保罗，镇定，你老板就那么靠不住吗？”
    尼德霍格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浑身散发出的气场将嘴唇发白的保罗安抚下来。
    “可是，尼德霍格先生，这...这些人可不像之前那些毒狗一般弱小啊。你看看那些人的块头，比我两个还大，比你三个还大，这怎么打啊。”
    保罗所言非虚，这些人就跟是吃饲料长大的似的，一个比一个壮实。
    “谁说要打他们了？你老板我看起来像是那么low的人吗？安静看着。”
    尼德霍格松开保罗，独自朝路边走去。
    保罗获得自由立马逃了，不过没有走远，只是躲在了边上的垃圾桶后面：“老板！你上！我给你加油！”
    尼德霍格没理他，因为有人接受自己的挑衅了。
    这人脑袋上和下巴上各扎着一个小辫儿，就叫他双马尾吧。双马尾见尼德霍格不带怕的后抬起前轮轰油门将车子骑了出来，正对着尼德霍格所在的方向。
    尼德霍格动也不动，傻了一样，只是平静地看着对方。
    随着两人的距离迅速被拉进，双马尾慌了。
    混社会是真的，怕也是真的。
    没事干谁愿意杀人啊？还是当街杀，周围还有人看着呢！
    这世上有多少人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巴不得他死、进监狱的人不少。
    双马尾急忙扭动身体改变机车前进的方向与尼德霍格擦肩而过，停下后直喘粗气，久久不能平息。
    人在恐惧之后必定会产生的情绪就是愤怒，尤其是在遇到危险以后。
    双马尾把车子一丢就要冲上来和尼德霍格掰扯掰扯。
    “你他吗瞎啊！不会躲开吗？那么不怕死就早点去死啊！”
    双马尾看起来气愤极了，眼珠子都快从眼眶子里被他瞪出来了。
    只是他的火气远不如他的体味大。
    隔着老远尼德霍格便闻到了一股子又骚又臭的味道，就好像是把过期牛奶在身上涂了一遍的味道。
    他差点没忍住吐出来：“我靠，你别过来，你身上这什么味儿啊，你是蓝纹奶酪本酪吗？你妈妈做披萨都不用芝士了，让你舔一遍就够味儿了。”
    先前的愤怒是源于恐惧，这次的愤怒就是纯粹生气了。
    双马尾提拳便打，目光凶狠。
    尼德霍格实在不想让自己与这个臭猪有任何接触，思考了许久才决定用脚来让他和自己保持距离。
    于是...
    “我靠！”
    双马尾被尼德霍格一脚踹飞了十多米远，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瑞安和小弟们直接看傻了。
    不是，你搁这跟我拍电影呢？你这真的是人类能做出来的事儿？
    就离谱！
    “好汉！你有种！”瑞安冲着尼德霍格竖起大拇指后拍拍自己胸口：“我服了！你这一脚，十万！算作你未来二十年的保护费，可以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