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合欢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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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连字幕都没有？”凡星眼前一片灰蒙蒙的。
    凡星连自己都看不清，“游戏初始化”这最几个让人安心的字眼也没有。
    “不会只能选自己本体这个角色吧？不让投胎捏脸吗？”
    没有反应。
    “灰蒙蒙的卡bug了？”
    冷静下来，凡星飞速的思考。
    世界应该正在生成中，不会要让自己玩生存创世吧？
    “AI妹子快来啊!”
    没有反应。
    “我是傻瓜，我是傻瓜!”
    没有反应。
    “这个世界的本源应该是什么？”
    “上来直接哲学打击，不会吧？我们能探讨吗？”
    没有反应。
    “只要我不说，世界就会一直这样灰蒙蒙的吗？”
    没有反应。
    “我真是……几百代人几千年都没解决的问题让我来解决？这不明摆着的吗？这个世界是机器按照函数生成的。”凡星内心思考，“死马当活马医，反正时间多着呢，想一辈子也死不了。”
    无穷无尽的推演开始，凡星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如果机器是世界的本源，又为什么要让我生成呢？这个世界指的是机器生成的世界还是我现实存在的世界？既然是本源，那肯定就是最根本的事物，可离开了机器所创造的这个世界，本源又从何谈起呢？随口一说那不就浪费自己作为一号老大哥的身份了吗……”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凡星干脆不想，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总头，你看，数据显示凡星的脑部活跃度远超过常人。”凡星的身体检测员通过电子通道向肥宅发了报告。
    “哎？这才几步路的功夫啊？”肥宅站了一会儿，假装自己是一位大佬，双臂抱起，一副军团指挥官的模样。
    “联系各地脑学专家，将数据和相关资料进行分发探讨。”
    “好的。”
    凡星初步依靠逻辑推演来锁定世界的本源，可是再往自己不了解的领域，就开始‘量子力学’了起来。
    “各国遇到的发展瓶颈不会是这玩意吧？前沿物理让我这个大学都不好好学的学混子人搞这东西？”
    凡星对着死肥宅他们一顿乱骂。
    “死肥宅是傻瓜，死肥宅是傻瓜……”
    ……
    “宅老总，凡星突然在一瞬间激活了一千遍傻瓜密码，可是信号中的‘我’与我们所规定的信号不同……感觉是不是在指自己。”一位密码学家联系上了死肥宅，探讨这个问题。另一位专家则说道:“一号玩家他在游戏中可能会直接影响世界的生成，软件足以控制硬件，我们规定的密码信号发生改变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不对，凡星是在骂人。”老谋深算的死肥宅马上就发现了不对劲，凡星的脑部活动明显发生了变化，应该是在降低节奏休息。
    “不用怕，他肯定是在游戏里骂我!可能开荒对脑部运转会造成较大负荷，凡星在休息的过程中顺便骂骂我出出气。”
    “嗯。”
    ……
    骂完了，凡星继续卡在开局之处推演。
    “天呐，给我个妹子AI辅助运算吧!”
    “宅老大，服务器突然运转超频了，AI请求增加计算矩阵规模。”
    “同意。”
    “AI说新的矩阵机器各项函数和代码都要重新调整……”
    “这是小事，同意。”
    “AI请求获取一号玩家的生物特征。”
    “死不了，又不是咱们偷窥，同意。”
    “同意……”
    “这还用问我？同意……”
    每一项权限虽然说得轻松，但还是得仔细斟酌，死肥宅头都大了，于是打开自己的AI智库辅助分析，各项请求立刻不在话下。
    ……
    “这都啥玩意，我得等多久啊。”
    转瞬间，凡星已经来到了一座山谷中，谷中风和日丽，花开花落，山上流淌下来的溪水微微荡漾，孑孓小虫在清波上彳亍，清香也随风四溢。
    “啊!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凡星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四周，在小溪旁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样子，一切都和现实没有多大差别，反而还多了几分轻松和自信。
    新手村看着也不错嘛，这也不给个任务栏提醒什么的？不来个新手指导员？
    “你好，我叫冷烟。”一位少女漫步而来，踏着花香与飞虫，她衣着墨红罗裙，上面点缀着巴掌大的金合欢，蕙带随风飘舞，走起路来却平平常常，没有一点凡星幻想的婀娜造作，很自然。
    “哇，死肥宅说你是妹子，你还真是妹子。”
    “死肥宅？”
    “他就是总领大家创造这个游戏的人。”
    “我可能不太清楚他是谁。”
    “你可能？”
    “我知道他正在想办法偷窥你。”
    “哦，我懂了，你唬人呢，不亏是系统AI。”
    “系统AI?”
    “你可别装糊涂犯傻。”
    “搞不明白？”
    “不给点游戏介绍和解答吗？”
    “看起来你有很多疑惑，不过这些你可以靠自己慢慢解答。”
    “不是吧?小姐姐，你带带我，给我发点新手任务好不好？”
    “新手任务？你是想和我培养感情吗？”
    “呃……被看穿了。”
    “你内心的想法我都能知晓。”
    “你会读心术吗？”
    “不，我是蝴蝶化成的人身，会用元气推演，通过你的征兆，就能推演出结果。”
    “哇，那我们这是在过剧情吗？”
    “过剧情？你觉得这像是过剧情吗？对于会推演的我来说，这是剧情，不过对你来说内容可是未知的。”
    “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是怎么来这里的呢？”
    “我呀!是玩游戏做梦梦到这里来的，你呢？”
    “我是转生过来的，原本我可是个世界主宰……”
    “所以说，我的任务是要带你回家吗？”凡星问道。
    “我的家就在这里，我又没离开我的世界。”
    “好家伙。”
    “这是我所创的世界，你是个闯入的外来冒失鬼。”
    “啥，这是你创造的世界？那我又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那你说是个什么东西？。”
    “你是怎么创造这一世界的？”
    “你指的是哪一世界？”
    “就是这款游戏。”
    “游戏？什么游戏？”
    “用心创造快乐啊！”
    “这个世界吗？是我用心创造的。”
    “啥？”凡星有点迷惑，自己语文不太好，怎么听不懂言下之意。
    “这是一个唯心的世界，修炼需要灵气，灵气流转的核心，就叫做天命，掌控天命，就相当于掌控了整个世界的灵气运转的脉门，不过现在变成元气了。”
    “啊？难道不是死肥宅他们用机器生成了一个由代码和运算模块组成的世界吗？”
    “你说的话我难以理解，看起来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此话怎讲？”
    “太阳升起的地方是东方，世界的中心在脚下，这你不会不明白吧？”
    “我懂。”
    “对我来说，可能你靠着某种途径打通了往来我这个世界的道路，对你来说，这个世界就像是一个游戏，像是一场梦，不过对我来说，你所在的世界也可能只是一场梦。”
    “我有点晕。”
    “我转生之前，想去搞一个有着严格法则平衡的客观世界，于是我就靠做梦去思考，结果梦见我变成了一个男的，整天就知道满嘴胡话，把我的梦吓醒了。”
    “我还梦见我变成一个蝴蝶，梦见我梦见我附身了我，原来这千层饼鬼压床是你搞得鬼啊？”凡星问道。
    “我们真是有缘。”
    “所以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的地盘就是我的地盘，我也算大股东了？”
    “大股东?”
    “我们那发展经济，要对财富调动权等进行分配，谁是大股东，谁的股权更多，谁就对整个集团拥有更大的调动权限。”
    少女说道:“在这里钱就是灵石，有钱就确实相当于有灵气，不过再过一会儿应该叫元气。”
    “在我们那不是，我们那儿的钱就是废纸，就是数字，只是一种信用票证。”
    “钱不值钱？”
    “没错，一切事物都用钱来衡量，但是钱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这样钱所对应的价值也不是固定的，那你真正的境界岂不是不进反退?”
    “可不是吗，以前我道德高尚，行为优秀，睿智无比，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楼上的李奶奶都夸我是个好孩子，可现在呢，我好吃懒做，思想龌龊，笨如死猪，见人就怼，就连我亲爹亲妈也觉得我活该一事无成。”
    “你怎么像个庸才一样，好利短浅？”
    “小姐姐你说得可对了，曾经我也是我们村的英雄扛把子，谁见了都得竖起拇指夸一句上流，可随着我长大，我反而没那么勇了，人也开始不入流，李奶奶的外孙女也不认识天天给她家俢电视的我了。”
    “那这么说，你们应该在分配的基础上，把钱作为一种知识与能力的证明，而不仅仅只是物质财富……”
    “我就是一届屁民，这关我什么事？”凡星内心暗暗惊讶，这种复杂的事，眼前的少女随口一句就能给出超出他理解的见解，难道这就是做梦的好处？心念能突破谜团，转瞬成真？还是因为系统AI算力惊人，有智库辅助?
    “这么厉害？真不愧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啊!”
    “什么意思？”
    “呃，就是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听不懂，感觉色色的。”冷烟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