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卖身还债！

    “哥，快进来吃饭呀！”
    十几分钟之后，方兰就做好了饭，大声地呼喊着院中的方平。
    方平转身就回到了屋中。
    只见放着那个破旧的桌子上放着两碗清澈可见底的米汤，米汤表面浮着几粒稀疏的米粒。
    一旁还放着两张黄饼子，还有着农家腌制的咸菜。
    方平拿起一只碗，轻轻吹了吹浮在表面的热气，随后小心翼翼地啜饮了一口。
    米汤滑过干涸的喉咙，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暖与慰藉。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窗外，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重心事。
    方兰将一张黄饼子掰下了一半，递向了方平。
    “哥，我不饿，你把这半张饼子也吃了吧？”
    方平看着那半张黄饼子，心中温暖无比。
    “小兰，还是你吃吧，你哥我喝点米汤就行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破旧衣裳的小女孩快步跑了进来。
    “小平叔，小兰姨，求求你们去救救我妈妈吧，那些坏人要将我妈妈带到城里面去，我求求你们了！”
    这个小女孩大概有五、六岁，头发蓬乱，脸上还挂着泪痕，小小的身躯因为奔跑而微微颤抖，满是尘土的小手里紧紧攥着一块已经破碎的布娃娃。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助与恐惧，眼神在方平和方兰之间来回游移，仿佛他们是她最后的希望。
    她膝盖一弯，几乎要跪倒在地，泪珠再次滑落，哽咽着哀求：“我真的好害怕，他们就要带走妈妈了，我……我只有来找你们了。”
    说完，她瘦弱的肩膀开始轻轻抽动，哭得更加伤心了。
    方平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小女孩，正是邻家王桂花的女儿李香玲。
    王桂花是在6年前嫁到李家村的。
    他的男人名叫李虎，是李家村有名的猎户。
    结婚后，生活过得很是幸福。
    但人生总是无常的！
    就在两年前，李虎上山打猎，碰到了熊瞎子，受了重伤，被村民抬回了家中。
    王桂花借了不少的钱为丈夫看病。
    但这年代的医疗条件实在是有限，李虎只是撑了一个月左右的，就撒手人寰。
    家里就只留下了王桂花和年幼的女儿李香玲。
    没有了李虎，她们娘俩的日子每况日下，再有欠下了那么多的债务，更是雪上加霜。
    但在这个年代，同情心这种东西只是暂时的。
    俗话说得好：寡妇门前是非多。
    村里面的人背地里编造了不少关于王桂花的闲话，让她们娘俩几乎抬不起头来。
    后来方平兄妹两个被撵到了村头的这间破土坯房中，跟王桂花做了邻居。
    王桂花的心肠极好，每当方平兄妹生活拮据时，她总会悄悄送些自家种的蔬菜或是偶尔打到的野味过来。
    所以，两家的关系也是极为融洽。
    方平兄妹两个对王桂花也是非常尊重和感激。
    方平连忙起身，扶起了李香玲。
    “香玲，别哭，叔叔现在就跟你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兰也赶紧站起了身来，一把将李香玲抱了起来，跟在方平的身后，向着王桂花的家中走去。
    ……
    “我说桂花嫂子，我们就别再多说那么多的废话了，这个月的钱你是还不上的了，就按照我们事先说好的，现在跟我们进城去吧，就凭你这身段，这长相，绝对能够挣大钱的！”
    一个混混盯着王桂花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不由地咽了口口水。
    王桂花穿了一件有些破旧的蓝布衣裳，衣裳洗得发白，却干净整洁，许是常年劳作，衣角还带着些许磨损。
    她的发丝简单地用一根木簪挽起，几缕碎发不听话地垂落在额前，为她平添了几分柔弱。
    她的面容憔悴，眼眶微红，显然已经哭过，但那双眸子依旧明亮，透着坚毅与不屈。
    此刻，她被几个混混围在院中，其中一个混混的手正不老实地想要搭上她的肩，她下意识地往后躲闪，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却仍努力挺直腰板，不让自己的尊严被践踏。
    “我求求你们，就再给我一点时间吧，我保证会把你们的钱都还上！”
    为首的那个混混冷笑了一声。
    “你以为我们是做慈善的吗？哪里会给你那么多的时间，今天要不就还钱，要不就跟我们走！”
    王桂花的眼中闪出了一道绝望之色。
    “你们就发发善心吧，我要是跟你们去城里的话，我的女儿怎么办呀？求求你们就再给我一些时间吧！”
    那个混混冷哼了一声。
    “你可以先把你的女儿先寄养在别人家嘛，等到你在城里赚了钱，再回来接她也不迟嘛！”
    “我，我……”
    王桂花的泪水不停地从眼眶中滑落。
    作为一个传统的农村妇女，她怎么会答应卖身还债这种事情呢？
    要不是因为自己的女儿李香玲还小，她恨不得现在就上吊自杀。
    那个混混看到王桂花仍旧没有答应，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我可没功夫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
    “兄弟们，给我上，把这个娘们强行带走！”
    话音落下后。
    几个混混向着王桂花就走了过去。
    “都给我住手！”
    一道冷峻的声音从院外传了进来。
    方平迈步就走进了院子之中。
    王桂花看到了方平后，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方平兄弟，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真的是不能够跟他们去城里啊？”
    方平轻轻地点了点头。
    “桂花姐，你别哭，这件事情交给我来解决！”
    为首的那个混混看到了方平后，冷笑了几声。
    “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知青方平吗？你一个连城都回不去的家伙，敢在这里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这些混混常年在李家村一带放高利贷，自然认识方平他们。
    如果是以前的话，他们还对这些知青有些忌惮。
    但是现在他们的心中也清楚，有本事的知青大多数都回去了，剩下的这些人还不如当地的村民呢，自然也没有放在心上。
    方平淡淡的说道：“我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不过今天有我在这儿，你们绝对带不走桂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