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做妾享福

    第二天一早木莲就去灶房做早饭。
    秦蓉过来洒扫洗恭桶，闻到灶房传出来的香味，她的馋虫都要造反了！
    搬到东厢之后，爹娘把好东西都送去了郊外二哥三哥家。
    爹每日都不怎么在家吃，她和小娘一日三餐都吃稀的，吃得她痨肠寡肚，脑袋发晕脚步虚浮。
    闻到灶房里霸道的油香味，她一边儿洗刷恭桶，一边儿吞口水。
    她觉得木莲会叫她吃朝食，哪怕客气一下也该叫的，毕竟她是妹妹，而且也来干了好几日的活儿了。
    自认为同木莲已经打好了关系。
    木莲肯定要叫她。
    哪知，她都快把恭桶刷秃噜皮了，也没等来木兰招呼她吃朝食，只等到她和秦砺换了衣衫把每个屋子包括灶房的门都锁了！
    也不见叫她吃饭！
    好气！
    “行了，赶紧回东厢去吧！”秦砺一脸冷意地赶人。
    还嫌弃道：“以后不用过来干活儿了，磨磨唧唧的也干不利索，你这般的，谁能要你？”
    秦蓉：“！！！！！”
    木莲忙笑劝：“蓉娘，你大哥说话冲，他最是嘴硬心软的人，他的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不过你大哥也是为你好，你干活儿确实是不利索，你看这地，你已经洒扫了一早上了，可还还是没扫干净。琇書網
    这要是让邻居们看到了，不会说你小娘教不好人。
    只会说我这个大嫂没把你教好！”
    “这么着吧，你拿了扫把去把咱们这条街扫干净，这样既锻炼你的能力，又能在邻里面前博一番好名声！”
    秦蓉：“……”
    我他娘的扫你奶奶的腿儿喔！
    太欺负人了！
    掀桌！
    老娘不干了！
    木莲一副用心良苦为她着想的样子：“蓉娘啊，你想嫁入官宦人家，名声是顶顶重要的！”
    “可惜前你的名声被你小娘给弄坏了！”
    “如今就得靠你自己捡起来！”
    “官宦人家说亲，会命人来找街坊四邻打听，不会只听媒人和咱们家的一面之词！”
    “你眼下殷勤一些，勤快一些，给大家留个好印象，将来大家伙儿提起你就竖大拇指，名声一好，谁不争抢着娶你？”
    “不瞒你说，昨日我听闻，水部司员外郎家的小衙内正要议亲，他家是耕读出身，家中主母最是看中儿媳是否踏实勤勉。”
    秦蓉一听这话就不气了，心神都被‘小衙内议亲’给吸引了过去，她忙问：“水部司员外郎？
    几品的官儿？”
    木莲叹道：“只是个七品，哎……若是我家没有获罪，七品官儿家的儿子是万万不能说给你的！
    怎么着都得给你说个五品官儿的衙内才能配你！”
    “蓉娘，你别怪嫂嫂没本事，嫂嫂已经尽力了！”
    秦蓉：七品！
    比大哥还高两阶！
    况且人家是文官，大哥是武官！
    本朝是以文御武。
    文官天生比武官地位高两篾片。
    到时候她嫁进去，那身份地位就比大哥高多了，到时候，凭大哥多凶，也得在她面前伏低做小！
    想到这里，秦蓉的心情瞬间放晴，忙道：“嫂嫂说哪里话，我不嫌的！”
    木莲一脸欣慰：“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嫂嫂我也是看在你是官人的亲妹子的份儿上，才肯跟你这般破心破肺地说一场！”
    “换成旁人，谁愿意跟你说这些，一个不好，便会被你记恨！”
    “父母之爱深，则计远！”
    “你没嫡母，我这个长嫂便如母！”
    “你不嫌我，不怪我就好！”
    秦蓉：“多谢大嫂，大嫂的好意我知晓，我不会那般狼心狗肺的！”
    木莲笑着道：“嗯，去扫大街吧，加油！”
    “辛苦一个月，富贵荣华一辈子！”
    “蓉娘，以后等你嫁进去，别忘了提携你大哥啊！”
    秦蓉：“好嘞！”
    秦砺面无表情地锁门。
    他的小娘子，忽悠人可真是有一手，瞧把秦蓉这大傻子忽悠得……都瘸了！
    秦砺赶车，自家的车就没有外头的轿子那股子怪味儿。
    车出了巷子，陈老头儿还站在门口看。
    那皮毛发亮的大黑骡子可真是让人眼馋，若给了老二老三，他们拿去就在飞虹桥一带帮人拉拉货，每日也能挣不少银钱！
    不过，如今老大手里的东西可不好要。
    只能等到那卖了那贱妇，还了抵挡所的借贷，再用剩下的钱给老二老三置办吧！
    想到这里，他又看了眼奋力扫大街的秦蓉，听着邻居们的夸赞声，心里也想着是该给秦蓉找个婆家了。
    回到屋里，他便把这件事跟魏氏说了：“蓉娘也到了该说亲找婆家的年纪，你也多上点儿心。”
    “等卖了那娼妇，多给蓉娘置办点嫁妆。”
    “只是这样一来，二郎三郎那里就要难些了，不过他们都是男娃，难些就难些吧！”
    “咱们总不能为了儿孙就不顾闺女，就算是以后是儿孙给我们养老，闺女也是我们的骨肉，不能不顾念。
    更不能为了贪图聘金，就学别人送她去做妾！”
    魏氏：“如何不能！”
    这臭丫头如今眼里越发没有她了，一口一个小娘，简直就是在剜她的心。
    儿子儿媳一口一个娘，这中间的差别……用说么！
    “我做得小娘，她就做不得小娘了！”
    “况且若是送去富贵人家做妾，那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还能帮衬家里一把，把钱都给她当了嫁妆，以后孙子怎么办？难道不送去念书了？老陈家的的门楣不光耀了？”
    陈老头皱眉：“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听你的吧！”
    “主要这孩子吃不得苦，是该给她找个好人家享福！”
    说完，陈老头儿就起身去王婆水茶坊吃茶去了。
    他刚坐下喊了一碗便宜的饮子，便听到旁边儿的人在讨论：“听闻宋门外的杨员外要聘妾……若让他看上了，给八百贯呢！”
    “哎哟，这般多啊！”
    “他要啥样事儿的？”
    “给这般多，自然不要贫户家的女子，少说家中要有人做个小官儿才行！”
    “人也要年轻，不要那成过婚，生过孩子的妇人。”
    “要十六七的！”
    “哎哟喂，那可真是一枝梨花压海棠啊，那杨员外都快八十的人了！”
    “哈哈哈，你们不知晓，那是有术士跟杨员外出的主意，这样能采阴补阳延年益寿！”
    陈老头儿听了一会儿就不动声色地打听起来：“这世上哪儿有这样的法子，若真有，那遍天下都是百岁老人！”
    “这些莫不是玩笑话，杨员外那样的人，岂能当真！”
    隔壁桌的人听他不信，就道：“老丈也别不信，你大可去浴堂巷找曹媒婆打听，杨员外把这事儿托给她在办！”
    “人家纳妾也要看八字！”
    “不是啥人都行的！”
    浴堂巷的曹婆子，他记住了！
    陈老头儿又坐了一会儿，把饮子喝完，便直奔浴堂巷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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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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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