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再穷不能穷祖国

    黎曼魔法师协会，第三实验室。
    “成功了！”
    随着实验室中心的魔导器燃起一簇红色的火苗，周围的教授魔法学者无不在这一刻兴奋得从位置上蹦了起来。
    “我们做到了！我们做到了！”
    “这一刻绝对会载入人类史册！”
    “那么多前辈和先驱者都没有解决的火元素大模型问题，居然因为两个公式的修改就……”xiь.co
    “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是不是在做梦？快来掐我一下！谁都好，来个人掐我一下！”
    “……”
    实验室中心的教授学者们，全都在为那一簇火苗的出现而激动、欢呼。
    他们有的面色通红，身体不断颤抖，连摄影水晶都拿不稳。
    有的满脸冷汗，呼吸急促，不得不从衣服里摸出急救药服下。
    几名上了年纪的老教授甚至“噗通”一声倒在了后面的沙发上，手忙脚乱地举起水杯，大口大口地喝起了水。
    刚才那一簇小火苗意味着什么，只有魔法师协会的这些人才能明白。
    那是属于“火元素大模型”的一小步，更是人类在探索世界“高等元素模型”中迈出的一大步！
    曾几何时，随着人类从灵长类进化出灵智，开始学习研究魔法至今，“魔法学”一直都是人类社会中最热门的学科。
    只有搞懂了各大魔法元素的定理、规则，人类才能更快捷、更完美地学习和使用魔法。
    而“魔法师协会”也是各大帝国的教皇和国王最重视的组织，地位堪比王宫议员。
    因为只有掌握了最前沿的魔法理论，培养出最优秀的魔法师，帝国才能在这场魔法军备竞赛中脱颖而出，提高国际影响力。
    但……人类世界的魔法基础研究和元素模型的完善工作已经停滞数百年甚至一千年了。
    可以说，一千多年前魔法师在战斗时用什么技能，一千多年后的今天，大家在战斗的时候用的也还是那些技能。
    一千多年前魔法师协会里的教授和学者在研究火元素大模型，一千多年后各国的魔法师协会也依旧在研究同样的大模型，顶多就是修正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错误，在大方向上没有取得任何突破性的进展。
    人们不清楚为何在释放魔法之前需要通过吟唱来调动元素力，也不清楚各元素之间具体有何种干扰，甚至无法证明是否存在传说中的“暗元素”。
    最近几百年的魔法学者们就像是失去了方向的蚂蚁，只能在蚁穴附近打转，无法为魔法学界的研究带来一丝一毫的新鲜血液。
    然而，就在今天，停滞了近一千年的“魔法学”当中几个最关键的领域突然迎来了重大突破！
    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这个突破居然只是因为一个小女孩的“随口一提”？
    “……”
    “那个……布郎教授。”
    长达数十分钟的狂欢后，一名老人走到了实验台前，对一名正呆呆打量着台子上火苗的老教授说道：“我记得您之前有提到，这个完整模型真正的作者应该是那个名为爱尔琳妮·佩奥里斯塔的孩子，对吗？”
    “啊……”
    听闻老人的问话，“布郎教授”转过身子，此时的他还没有完全从激动的心情中缓过来，只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是的，那孩子之后又证明了帕普拉图斯猜想，并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用出了暗元素魔法。”
    “你们确定那是暗魔法吗？”
    “至少我能确定那不是冰、火、雷、风、土之中的任何一种魔法，自然魔法更谈不上。”
    布朗教授说道：“我能确定它是一种完全独立于现有魔法体系之上的魔法。”
    “一个12岁的小女孩，不但证明了帕普拉图斯猜想，用出了人类数千年都用不出来甚至证明不了的暗元素魔法，还能一眼看出教授你当时的模型推导方程出了错，这……”
    说话的老人迟疑了一下：“她是长寿种吗？精灵族？”
    “不是精灵族，至于是不是长寿种我不清楚……”
    布朗教授将眼镜拿下，擦了擦眼睛：“我不敢相信，这个连我父亲都没能完成的模型……居然在我有生之年得到了完善，我……现在就算是让我死去，我也心满意足了。”
    “请不要说这么奇怪的话，布郎教授。”
    这时，一名学者抱着正广播着“卡西乌斯国王与塞拉斯国王亲切握手”画面的投影仪走了过来：
    “那个爱尔琳妮还解决了奥斯本家族还有塞拉斯帝国一直以来对我们的渗透问题，连莫奈德市的火焰狼和狼群都被冻住了，现在的莫奈德市已经改名冰雪之城……你们可以想象一下这是多么可怕的冰元素魔法。”
    “哦？”
    布朗教授看向了那名学者：“火焰狼也被那孩子打败了吗？”
    “几位教授，你们已经在这里不眠不休工作两天两夜了，外界的事情可能还不太清楚，这个爱尔琳妮……”
    说到这里，这名学者停顿了一下：“我认为她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人类的神明。”
    “黎曼帝国的未来因为有了她可以说一片光明。”
    “咳咳……”
    一名教授干咳了一声：“我承认这个爱尔琳妮在魔法学术……至少在火元素大模型和暗元素魔法这块有一定的研究，但你们说她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的神是不是过分了点？”
    “外面的传闻或多或少都有被夸大的成分，我们是魔法学者，不是教堂里的那些信徒，我们需要实事求是地发扬科研精神……”
    “艾伦教授。”
    一名学者打断了这名教授的话：“或许您还不知道，现在我们黎曼国……已经把这个女孩奉为黎曼女神了。”
    “在我这里只有全知全能的存在才有资格被称为神。”
    被称为“艾伦”的老教授皱眉道：“她或许实力很强大，能击退火焰狼，或许对一些魔法有所研究，比如布朗教授之前提到的，能点出火元素大模型里的几处错误，还能用出暗魔法，但这些大概率只是恰好撞到了她熟悉的领域罢了。”
    “艾伦教授的意思是……”
    说话的学者示意了一下不远处黑板上写得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推理：“她如果能在您的电路学领域同样有所建树，您便承认那孩子是神？”
    “对，我是无神论者，但如果那个叫爱尔琳妮的女孩真的连电路学都有所涉猎，或者解开我的‘耶格尔猜想’，我不介意成为她的信徒。”
    “教授，我们只是魔法师协会的学者，佩奥里斯塔是贵族，我们不能冒昧地闯入别人领地要求那孩子……”
    “各位老师下午好！”
    学者的话还没说完，伴随着一阵牛奶和淡淡的花香，穿着一身草绿色可爱连衣裙的爱尔琳妮直接从外面拉开实验室的窗户，像小松鼠一般钻了进来。
    光着脚丫子踩在“龙舞步”的空气团上，这只小萝莉环视了一圈实验室，似乎有些疲倦了，在原地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呜啊……正好有这么多人都在，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我从教皇那边了解到，魔法师协会的大家由于要做各种实验，平时经常会缺少研究经费……这边打算和大家做个交易……”
    说话间，爱尔琳妮注意到实验室角落里的一块大黑板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推理。
    只是瞥了几眼黑板上的公式，她便拿起了一支笔。
    “这个推理错了。”
    “这里不能直接用雷元素能量方程式，应该先代入超导公式，再进行运算。”
    “由雷元素主导的能量转换需要在求导前加上这个……”
    “……”
    在实验室一群目瞪口呆的教授学者注视下，爱尔琳妮没用五分钟便“刷刷刷”将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公式改了一遍，并最终得出了正确的数值。
    “看样子这应该是某种和电路板相关的公式猜想？”
    将黑板上的运算完成后，爱尔琳妮转过身：“这是哪位老师的作品？”
    人群纷纷给了艾伦教授一个“问你话呢”的表情。
    “呃……”
    艾伦迈着颤巍巍的双腿走了过去，扶着老花镜，打量着黑板上爱尔琳妮可爱的萝莉字体，思维很快便沉浸了进去。
    “这……”
    过了一会儿，这名老教授“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我……我研究了六十二年的耶格尔猜想，居然如此轻易就被……”
    “看样子老爷爷你很喜欢研究电，要不从今天开始您就负责开发cpu和显卡吧。”
    “cpu？显卡？”
    跪在地上的老人满脸迷茫：“那都是什么东西？”
    “就是最基础的单片机原理呀，这个地方通电了，就代表‘是’，这个地方没有电，就代表‘否’，然后利用这点还可以写出‘与’‘且’一类的判定，最后把功能集合在一起，就是芯片了，很简单对吧？我相信老爷爷一定可以的。”
    说着，爱尔琳妮环视了一圈实验室，毫不客气地来到实验室门口附近的小桌子前，拿起桌面果篮里的一块小饼干，一边啃一边说道：
    “我今天来这里……呜呜呜吧唧……是跟各位教授做交易的，学术上的交易。”
    “魔法师协会的大家代表了黎曼最高的智慧和科技结晶，你们有任何问题现在都可以找我，无论是什么猜想什么未解之谜都可以，相关的专利和名利你们也可以拿走。”
    “但是作为交换，未来的几十年，大家要按照我的要求尽最大努力把计算机和智能手机造出来，然后在伊芙大陆建成一个以黎曼为中心的……真正的互联网。”
    “呃……”
    爱尔琳妮的话音落下后，几名教授学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几秒钟后，一名年轻的学者打破了沉默，举起手问道：
    “大人，虽然我暂时还不能理解那个计算机和手机是什么，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您为什么希望我们造这些东西出来呢？”
    “……”
    小桌子旁啃着小饼干的爱尔琳妮脑袋上的呆毛迎着窗外的夕风左晃一下，右晃一下。
    “因为……”
    最后，这只小萝莉头顶的呆毛很是顽皮地卷出了一个爱心的形状。
    “因为我想玩。”
    “……”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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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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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