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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她确实因我而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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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
    李杳立于窗前,抱着胳膊的手放下,手指在窗棂上敲了几下。
    如果扪心自问,傀儡术和解蛊哪个重要,李杳会觉得傀儡术重要。
    傀儡术是禁术,如果任其害人而不制止,便会有许多人成为行尸走肉,成为他人害人的利器。
    但留给她解蛊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捉妖师大比会在这两日结束,大比过后,她便没有时间再在这上面花心思了。
    “你与八方城城主是友人?”
    李杳抬头看向他,“那城主会告诉你碧玲蛇和宋家兄弟的事,想来你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匪浅。”
    溪亭陟看向她。
    “你想让我去查碧玲蛇盘?”
    “镜花妖会查这个,我想让你查的是傀儡术。”
    李杳看着他,“宋知书的身上有傀儡术的痕迹。”
    正是因为他身上有更强的术法,镜花妖的印花术才会对他没用。
    溪亭陟从李杳身上移开视线。
    “傀儡术是捉妖师禁术,不是我一个凡人能碰的东西。”
    溪亭陟看着楼下街道上来来往往过路的行人,慢声道:
    “这事我不能做,但是你的师长应该能做。”
    李杳放在窗棂上的手指一顿。
    溪亭陟重新转眼看向她。
    “想要短时间之内把这件事查清楚很难,但抓一个如同宋知书那样中傀儡术的人却轻易得多。”
    “你身为九幽台下山的戒律堂弟子,恰好也并不需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李杳要做的便是将这件事抛出去,抛给更有资格管这件事的人。
    比如各个宗门掌门。
    李杳明白溪亭陟的意思,他让她抓一个身上中了傀儡术的人,把这人押到她师伯那里。
    不管这人是受谁指使,也不管练这傀儡术的是何人,她只管抓人,剩下的帝无澜自己会解决。
    李杳看向已经走到街道尽头的年轻和尚。
    “走吧,抓人。”
    先把这年轻和尚绑了,过两日再去找中了傀儡术的人。
    *
    李杳虽然猜到溪亭陟嘴里的小人绑人不会干净利索的绑人方式,但是真正听到计划的时候,李杳还是觉得太麻烦了一些。
    不仅麻烦,而且卑劣。
    一个化神期捉妖师,加一个深不可测的堕妖,两个人一同算计一个元婴期的和尚。
    多少有些卑劣得不要脸了。
    “不要脸”的溪亭陟用一丝妖气将那年轻和尚引出了城,白衣男人站在城门口,转眼看向李杳道:
    “我会将他追赶至城外十里地的长风亭,你去那里等着他。”
    李杳抬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抬脚便要走。
    她刚走两步,便听身后的人道:
    “别暴露太高的修为,元婴或者金丹最好。”
    那个和尚也不过元婴期修为,他打不过的妖物,其他元婴捉妖师自然也没有办法。
    明知敌不过,却还是要救人,这样的人才值得那和尚去求他师父。
    李杳约莫在长风亭等了小半天,直到天上的稀星闪烁,李杳才察觉到一阵浓厚的妖气。
    她抬起眼,只见一身是血,又狼狈至极的和尚穿着一身已经破烂的僧袍朝着她这个方向跑来。
    和尚跑近了,李杳才看到和尚后面一阵浓厚的雾气。
    雾气边缘是白的,里面却透着一道黑色的影子。
    影子的形状不像人形,反而像是水中摇动的水草海藻。
    “快走!是大妖!”
    “快回城去请长老!”
    年轻的和尚看着亭下面的李杳,连忙道:
    “快跑!”
    跑?
    要是真跑了,又怎么让你带我去见怀桑呢。
    李杳没有用罗刹刀,反而在旁边折了一根柳枝,她拿着柳枝走到和尚面前,顿了片刻,学着以前溪亭陟那副模样对着和尚道:
    “道友莫慌,你且进城去寻其他道长来,在下替你拦着这妖物。”
    李杳不太清楚以前的溪亭陟和充满正义感的林渔说这些话的时候尴不尴尬,但是李杳觉得有点蠢。
    一个元婴期的捉妖师拦大妖,蠢得李杳的眼皮都跳了一下。
    李杳握紧柳枝,对着身后的和尚道:
    “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走。”
    和尚看向她,刚要说什么,迷雾里便钻出一根藤蔓。
    褐色的树藤如同一条条会吃人的蛇,缠住了和尚的脚踝。
    李杳看着那根缠住和尚脚踝的树藤,陷入了沉默。
    糊涂了。
    要是这和尚走了,她和溪亭陟还怎么演下去。
    缠着和尚的树藤绷紧,原本站着的和尚被树藤拉得摔倒在地上,眼看着和尚要被拉进浓雾里,李杳挥起手里的柳条。
    白色的灵力如同弯刀,从褐色的柳条上甩出,斩断了拉着和尚的藤条。
    “姑娘小心!”
    和尚仰头看向李杳,正好看见一根藤条刺穿了李杳的肩膀。
    血液裹在藤条的表面,又顺着藤条尖端底下,最后在和尚脸上溅开。
    和尚愣愣地看着李杳,一时间不明白滴在自己脸上的是血还是雨水。
    一滴,两滴,三滴。
    冰凉的雨水落在和尚脸上,淋散了不远处的迷雾,藤条从李杳的肩膀处抽出,快速朝着远处退去。
    李杳站在原地,抬起手,捂着自己的肩膀,她看向和尚,刚想说什么,脑子里便响起了溪亭陟的声音。
    “晕倒。”
    李杳捂着肩膀的手一顿,一时间之内,她的理智和溪亭陟的话在打架。
    这么一点伤,她不应当晕过去,可若是不晕过去,这和尚要怎么带她去找怀桑主持。
    最后,李杳妥协一般地软倒在地上。
    豆大的雨滴一滴又一滴砸在她脸上,和尚两三步跑到她面前。
    “姑娘!姑娘!你醒醒!”
    和尚抱起李杳,朝着长亭里走去。
    亭子下面,他刚要去探李杳的鼻息,一道声音便在他不远处响起。
    “你是何人?”
    手握油纸伞的白衣男人立于亭子前,像一棵盛开的正好的玉兰树,玉兰白洁无瑕,树干亭亭如盖。
    溪亭陟看见李杳的一瞬间,收起手里的油纸伞,急步走到李杳面前,看清楚李杳肩膀上的伤口时,他抬眼看向和尚。
    “你伤了她?”
    闭着眼睛的李杳:“…………”
    卑劣。
    果真是卑劣。
    冤枉一个一根筋的和尚。
    “不是我伤了她,但她确实因我而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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