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公孙家族

    ：公孙家族
    华冲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些流民，看他们的样子确实可怜，有的孩子都饿的皮包骨头，老人更是连走路都走不动。按照东郭子良的意思，大家应该停下来给这些人看看病！华冲可不敢答应他这个要求，流民越聚越多，搞不好就要出乱子。
    在离开长安两个月之后，华冲等人终于又回到了长安。历经了帝国的战乱和恐慌，再回到长安，所有人都能体会到太平盛世的美好。秦雄召见了华冲和东郭子良，向他们询问了帝都发生的事情，以及当下帝国境内的处境。
    华冲如实禀报了在帝国的遭遇，当下的帝国百姓只能用一个惨字形容。很多州郡当下都是兵荒马乱，官军和暴民打来打去，那些不肯造反的百姓就成了双方兵马蹂躏的对象。不得已之下只好背井离乡出来逃命。
    华冲的说法和秦雄的推断差不多，不管这个龙将军是死是活，帝国都已经没了多少时日。对汉国来说，龙将军活下来是一件好事，因为这就能给汉国尽可能的争取更多的时间。
    巨人与帝国征战，虽然巨人看起来占据优势，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若不是克蒂鲁部落和昂可图部落的协助，他们不可能取得如此胜利。要知道巨人部落的兵士最鼎盛时期也不会超过五十万，几十年的征战下来，巨人部落的损耗也是很恐怖的。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在以前帝国和巨人交战，熊国和西戎都喜欢的不得了，在他们看来，自己就是渔翁了。可突然出现的可蒂鲁和昂可图部族给本来就复杂的局势增加了几分扑朔迷离。
    从目前的战争看来，克蒂鲁和昂可图部族似乎都听命与巨人。可只要参加过战争的人都清楚的很，战场上的主力部队已经不在是巨人兵士，而是克蒂鲁牛豹骑兵。出谋划策更多的则是昂可图将领，巨人则真正沦为辅助。
    对于克蒂鲁和昂可图这两个部族，帝国大陆的诸国了解的很少。到底这两个部族总共有多少人，实力有多雄厚谁都不清楚。最怕的是有一天，巨人吞并帝国大陆之后，做上君王之位的不是巨人头领，而是克蒂鲁和昂可图的部族首领。
    如今熊王苍昊和西戎头领达拉奇罕心里都在纠结，不管怎么说大家以前都是帝国的附属国。自认为自己应该是这片大陆的主人，万一哪一天巨人胜利了，还弄来一群棕色皮肤、绿色皮肤的怪人，人家就要成为这片大陆的主人了。
    不管是熊国投靠巨人，还是西戎投靠帝国，起最终目的都是想保存自己的实力，为以后争霸天下做准备。混到这种地步，其实没有那个国君想再做别人的附庸了。只是的那个局势相差太多的时候，不能不推行合纵连横政策。
    西戎之意
    严瞿又一次来到了长安，这次到长安他是以西戎使者身份。时隔两年，在回到长安严瞿才发现，自己已经不认识这个城市了。长安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想象的速度，也就说就算让他随便想象他都无法想象长安今天的样子。
    两年前长安的建筑还大都是木质结构，上面贴着窗纸。等现在回来一看，长安大街上的商铺已经全部换成了透明的玻璃，曾明瓦亮！以前两层楼的建筑多，现在三层四层的才是主流。大街上的马匹少了，取而代之的则是自行车、三轮车、汉国百姓的衣服也越来越新颖，发型也是千奇百怪。他们这些人因为穿着太朴素，人家一看就知道其他国家的人。
    在这样一个城市里，严瞿只感觉到自卑。当年刚刚回到西戎，自己也受到西戎贵族和世子们的推崇，很多人都喜欢和自己套近乎，上门拜访，了解汉国的情形。自己也确实自豪了好一阵子，可如今看来，自己真的是井底之蛙。
    到长安后的前几天，严瞿并没有求见汉王，他只想好好看看长安，然后拜会一下当年自己在军中的朋友。
    到了龙骑兵的军营，军中将领很热情地招待了他，不少以前的朋友都不在了。有的调离龙骑兵去其他军中任职，有的在去年承安之战中死了、伤了。再回来已经是物是人非，感慨之下忍不住一阵伤心。其实严瞿已经把长安当成了他的第二故乡，经常在梦里回到这里，现在真的回来了，即亲切又陌生。若不因为自己是西戎的王子，他真的想留在这里常住下去。
    天启十四年六月十五日，西戎太子严瞿正式觐见汉王。这是严瞿第一次进奉天殿，长安宫的奢华自然不必说，最让严瞿震惊的是奉天殿上竟然还有女官，而且不是一个，竟有七八个之多。
    此次严瞿出使汉国，表面上的目的是两国友好交往，顺便在汉国订购武器、粮草、先进的马车、设备。私底下的目的则是想看看汉国对争霸天下有什么好策略。
    奉天殿上能做的只是表面上的交流。当天晚上秦雄和几位丞相、尚书大人在太和殿接见了这位西戎使者，西戎使者里面还有一个秦雄很熟悉的人公孙桐。
    “公孙桐见过汉王，数年未见，汉王越发英武。”公孙桐笑着拱手说道。
    太华殿上的大臣们都笑了起来，秦雄也笑了笑：“公孙大人谬赞了，本王只是年龄大了一些而已。也是很多年没见过西戎头领了，不知道头领现在过的怎么样。本王听说，严瞿王子回到西戎之后，和公孙大人珠联璧合，西戎在两位的努力下，也是蒸蒸日上。”
    公孙桐看了看严瞿苦笑着摇头：“汉王说笑，西戎虽然也有进步，但是和汉国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在下此次特地请示大王要出使汉国，就是为了看看汉国的富足和闻名天下的长安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没想到的是，长安的富足我想都无法想象。说句心里话，公孙非常敬佩大王的谋略和才智。”
    严瞿也点头说道：“离开长安才两年，回来竟然很多地方都不认识了。”
    太华殿上的诸位汉国老臣们纷纷面露微笑，长安的发展确实迅猛。能被另外一个国家的国师这样说，他们的脸上也有光。
    “今日在朝堂上为何不曾见到东方烁大人？”公孙桐诧异地问道。
    秦雄摇摇头：“东方烁大人乃是闲云野鹤，本王的封赏他从来不要。上朝的事情他更是不会做的，一年时间至少有六个月不在汉国。本王也奈何不了他。”
    公孙桐点头不在说话，而是和严瞿交换了一个眼神。
    严瞿正襟危坐，淡淡说道：“汉王，如今帝国大乱，各地流寇纷起。巨人和熊国虎视眈眈！内忧外患之下局势如同垒卵。不知道汉王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这恐怕才是严瞿此次出使汉国真实的目的，太华殿里所有人都看着秦雄，想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秦雄笑了笑：“王子既然这样说，本王倒是很想听听西戎有什么打算！”
    严瞿还没说话，公孙桐倒是抢先说道：“西戎在诸国之中实力较弱，只能仰仗大国鼻息。不过公孙还是提醒汉王，此乃千载难逢的机会。汉王若是有争霸天下的决心，这个机会断然不该放弃。”
    “公孙先生说的意思本王不是很明白，帝国内乱与本王争霸天下有什么关系？”秦雄装聋作哑。
    “我等与大王诚心而谈，大王何必顾左右而言他。”严瞿似乎有些不悦。
    “既然是诚心，那公孙大人为何不说出本意？”申无心在旁边说道。
    公孙桐叹口气：“西戎毕竟是弱国，乱世之中只能依附大国而存在。头领当初先依附巨人，后来转而投靠帝国，如今帝国内忧外患，朝不保夕！若帝国崩溃，巨人下一个要对付的则必然是我西戎国。如此危急时刻，头领遣我随王子出使汉国，目的是想和汉王联手，要么出兵进攻帝国，要么合作帮助帝国。要知道，一旦巨人吞并了帝国，剩下的这些国家没有谁能独善其身！
    汉国这些年来埋头发展，天下皆知。在天下人心中，汉国早就成为了众矢之的，熊国数次进攻汉国，都铩羽而归，这更给其他国家心中造成了阴影。就算汉王真的没有争霸天下的决心，诸国也不会对你放心的。
    以某的观察，一旦帝国沦陷，巨人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汉国，而不是西戎和熊国。难道这点汉王真的不明白吗？”
    听到这里秦雄点点头：“公孙先生说的没错！”
    公孙桐继续说道：“听说几个月前，帝国遣使来汉国，希望汉王出兵相助，汉王却一口拒绝。从这点来看，其实汉王也是希望帝国惨败的，然后就有借口进军帝国，进而对抗巨人一统天下。公孙以为，当今帝国已经是穷途末路，他的崩溃只是时间问题，你我不取。巨人和熊国自然会取之，到那时巨人和熊国各自强大起来，这争霸天下的事情就再也轮不到西戎和汉国了。为今之计，汉王应当机立断，未雨绸缪。”
    谢松摇头笑了笑：“公孙大人，汉国乃是帝国的附属国。帝国两位公主下嫁给汉王，其中一位还是王后。今年帝国缺粮，汉国还派兵押送粮草送到帝国前线。所以说汉国和帝国之间的关系牢不可破！至于出兵相助，公孙先生也应该知道，去年熊国入侵，我汉国死亡兵士超过五十万，新征集的兵士训练不足半年，断然不可送到战场上去送死。公孙先生若是想联合汉国进军帝国，咱们还是不要谈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