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曲折

    ：曲折
    秦雄苦笑一声：“长孙大人，孤王并没有拒绝，只是说已经有了两个王后，担心帝国的公主来到这里不能得到应有的地位而让人家受委屈。”
    就在长孙祖德为公主下嫁的事情担忧的时候，帝国王宫里，如今的轩辕王，轩辕宇尘也陷入了沉思。
    帝国的日子不好过，从自己登基以来，国家就没消停过，在位十三年，打了十三年的仗。
    当初父王在位的时候，自己一直盼着他早点死，一直熬都三十三岁才登上王位，可真正做到这个位置上才发现真的很苦。诸侯不在听命于帝国，巨人和熊人崛起。以至于每天上朝的时候都会听到下面的大臣汇报战况，又死了多少兵士，耗费了多少粮草，丢掉几座城池。
    轩辕宇尘也不是昏君，当初能把王位从被父王宠幸的三弟手里夺回来就已经证明他是一个果断而坚强的人。可十几年的战事，已经让他身心疲惫。才四十六岁，头发已经白了大半，想当年父王死的时候已经六十一岁，头发也才白了一半而已。
    “皇甫爱卿！你是见过汉王的，给孤说说，汉王是怎样一个人，他为何在这个时候拒绝我帝国公主的下嫁？莫非他看不起帝国和本王吗？”轩辕宇尘面无表情地说道。
    皇甫冉笑了笑：“大王多心了，汉王秦雄臣见过几次。此人虽然年轻，但绝非自大轻狂之辈，莫说帝国公主下嫁，就是为臣的女儿下嫁他也不会拒绝。大王也听使者说过，他们在汉国得到了隆重的接待，每位使者也有丰厚的礼品，汉王用的还是以前的礼节，充分表明了对帝国的尊重。就连当年臣去汉国，汉王在臣面前也从来不敢自称孤王，朝堂之上也要给为臣一把椅子。臣还听说，使者祭拜了玄武大帝以后，汉王立刻下令以后每年都要亲自祭拜玄武大帝。
    还有几件事情，也能表明汉王这个人并不自大。臣听商人说起，当今的汉王下令，凡是六十岁以上的老臣上殿，都不必行跪拜大礼，七十岁以上的老臣上殿都要赐座，可以坐着给大王说话。如今在汉国的两位老臣，西门无伤和东郭药王，汉王见了他们甚至还会拱手作揖。这样的人岂能看不起大王？”
    轩辕王点点头：“那为何拒绝公主下嫁？难道他看不上我帝国的公主，嫌弃公主难看么？”
    皇甫冉摇摇头，笑着说道：“大王还记得汉王说的话吗：他已经有了两位王后，若是帝国的公主下嫁，其地位如何呢？汉王此人生性风流，臣也听说了他不少风流韵事，甚至还听说他强占了自己的嫂嫂。但有一件事也能证明汉王这个人的品行。汉王登基已经九年，据说他宫里册封的妃子只有十几人。可见汉王并不是一个过于好色的人，如今的汉王也不过二十二岁，这个年龄正是风花雪月的年纪，在其他诸侯国，怕就算是王子宠幸过的女人也有数十人了。而汉王却没有，看来此人虽然也风流，但还不至于***，也说明此人的眼光极高。寻常的女人他是不会看上的。当然，汉王后宫里的嫔妃，臣没有见过，但据说一个个都是国色天香。当年诸夏王看中的一个舞姬尚若媚，也被诸夏数位王子惦念。后来被汉王秦雄装傻充愣给骗了回去。”
    轩辕王哈哈一笑，这件事他也听说过，据说当时的秦雄才十七岁，诸夏王接见诸侯，让舞姬献舞。尚若媚一出场，汉王的口水都流了出来，当即求夏王把此人赏给自己。轩辕王当时听到这件事以后，也乐了很久。男人都好色，但作为国君还能厚下脸皮来求婚，帝国历史上也是第一个了。
    皇甫冉见轩辕王开心，继续说道：“以臣的推断，汉王对公主的下嫁有足够的担忧。他怕公主到了汉国以后得不到应有的尊重。这公主汉王又不曾见过，万一长的还不如他的妃子漂亮，用不了多久就要被束之高阁。男女之间的事情也就那样，大王应该也有体会的，宠幸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也是一种痛苦。”
    轩辕王苦笑着摇摇头：“这么说来，汉王倒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了。看来若是真的要联姻，本王也只好下血本了。哦……对了，这汉王长什么样子，能配得上我帝国的公主吗？”
    皇甫冉捋这胡子点点头，满脸笑意地说道：“以臣看来，或许能。”
    轩辕王不高兴，轻皱眉头：“什么叫或许能！我听说汉王与西戎交战，身先士卒，单枪匹马冲进五万西戎骑兵之中所向披靡，杀的西戎骑兵丢盔卸甲，哭爹叫娘。”
    皇甫冉再次点头：“不错，那以大王看来，这样的人应该长什么模样？”
    “爱卿，你是在考验本王的耐心吗？呵呵！也罢，本王就说来听听，看看这个汉王和孤想想中的是否一样。”轩辕王挑眉沉思片刻继续道：“我帝国龙将军就是一员猛将，武功盖世，曾经斩杀过三名巨人将领。我看这汉王和龙将军应该差不多，身材高大，体格雄壮，有千钧之力，胸若磐石，臂如水桶，可举数百斤石锁。立眉竖目，方面大耳，络腮胡，满脸横肉，有狮、虎之相，数丈之外就能感觉到浓厚的杀气，。”
    “哈哈……”皇甫冉大笑起来，皇甫世家和帝国王室的关系很亲密，说来他于轩辕王也是亲戚，所以私底下并没有太多顾忌。
    轩辕王自嘲式地笑了笑：“莫非是孤错了么？”
    皇甫冉点点头：“大王这次还真猜错了，除去身材高大这一点以外，其他的还真的都不一样。恰好臣手里有一副汉王的画像，是今年汉王出征时，他的一个叫魏紫君的爱妃亲手所画。这个叫魏紫君的爱妃丹青乃是一绝，平素经常画些画让宫女那出来卖。这汉王出征图据说她画了十几副，留下最满意的一副收藏，其余的都被宫女拿出来卖了。臣让人偷偷买了一副，正好带来给大王过目。”
    皇甫冉从袖口中拿出那副已经装裱好的画卷递了过去，看来这老家伙也是早有准备啊。
    轩辕王身边的太监小心翼翼地摆在案几上打开，轩辕王本人则低头看去。
    不看则已，一看之下竟然呆住了。
    “这……这……似乎！似乎……本王不是太信，画师作画，大都隐晦本像，以心中所想为画。更何况这是汉王的嫔妃所作，自然要画的好看才行。按照画面上的汉王来说，莫说征战沙场，单骑破阵，怕是连刀都那不起来吧。”
    皇甫冉摇摇头：“大王，为臣见过汉王，说实话，在臣看来，这副画并没有体现出汉王英俊的一面，而是更大地展现了他穿上战甲的英武。汉王比如今的太子还要高，多年习练武功，身材匀称，玉立挺拔，龙行虎步，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听了这话轩辕王反倒冷静了下来，凝视画面良久：“倒是个美男子，也配得上我帝国公主，只是……本王担心此人有争霸天下之心，日后两国反目……”
    皇甫冉也沉默下来，汉王的所作所为在诸国国君中是最出色的，就算他没有争霸天下的决心，怕等汉国强大到一定程度以后，不去争霸也难了。
    “大王，臣还是以为当赐婚。理由有二！”皇甫冉坚定地说道。
    轩辕王看了看他：“哦！爱卿尽管说，这里就你我两人，不必顾忌。”
    “大王赐婚与汉国，两国姻亲，从辈分上来说大王为长，从国力上来说汉国也应当尊帝国为大。联姻以后两国百姓、商人之间来往必然要多一些，此乃共赢之局面。汉国的钢铁数量极大，有了姻亲这层关系，至少在一段时间里面可以保证这种贸易，说不定还能节约一些黄金。两国交好，帝国无后顾之忧，可以专心对付巨人，若是熊人和西戎有变，可让汉国出兵征讨。只要公主能够得到汉王的宠幸，汉王轻易是不会反目的。此其一也。
    其二，公主下嫁，大王定然会派去宫女和太监，如此一来就等于在汉国王宫内安插了很多细作。这些宫女和太监可以小心地把从王宫里得到的那些消息送回帝国。就算汉王防备的再严密，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只要两国不交恶，这些宫女和太监就不可能被汉王撤出王宫。
    这只是两个最表面的理由，其实还有一点，若是公主为汉王生下王子，而这位王子日后又成了太子……大王，到那时帝国无忧矣。”
    轩辕王很满意地点点头：“本王也曾想过这些理由，其实两国联姻之后，我们还可以让汉王把汉国的那些工匠借一些到帝国来，帝国最需要的是铁匠！我们需要大量的生铁啊！哪怕是多给他们一些黄金，也要在帝国修建起像汉国那样的炼铁厂。”
    皇甫冉见轩辕王决心一下，心里轻松很多。到底轩辕王不是昏君，能够以大局为重，若换了昏君听到汉王如此拒绝，怕是早就恼了。
    “大王，这公主人选及其重要，总不能被汉王的那些妃子给比下去，据臣所知，西戎首领似乎也有意与汉王联姻。这事不可推迟太久啊！”
    轩辕王自信地哈哈大笑：“西戎国也有美人么？他们的女人怎么能给本王的公主相比。本王有三十九位公主，除去十二个年纪太小，剩下的那一个不是国色天香，你们这些几个世族的公子不是天天在王宫附近闲逛，想勾引我的公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