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保密

    ：保密
    让秦雄非常失望的事情发生了，木桶作坊竟然没多少碎木，原来这里的小吏为了迎接汉王视察，让木匠连夜把碎木、碎竹清理了个干净，都弄回木匠家烧火用了。
    秦雄差点发狂，让人赶紧弄回来一批，好在有木匠家很近，用竹筐弄来很多，秦雄找了一批精明能干的木匠，开始了他的造纸计划。
    秦雄和那个时代大部分人一样，从历史书上知道了一点关于造纸的细节，就是把竹子、或者木头弄碎泡在水里，摔打出纤维，然后用类似于纱布的东西把纤维提炼出来，晾干就成了纸张制。这个过程既要琢磨，还要保密。保密非常重要，云泽就是要依靠造纸术发一笔横财，如果被外人学去了，还不是亏大了。
    所以在选拔人才的时候，秦雄让人逐个审查，发现有问题的，或者流民一概踢出，只要从古汉过跟来的百姓。目前纸张还没研究出来，等研究出来以后，要明确分工，每个人只能掌握其中的一个环节，而且不能把任何内容告诉自己的家人。为了保证安全性，秦雄还特地把选拔出来的工匠家属全部迁移到长安，美其名曰安排住处，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软禁。
    造纸计划在紧张的进行，十天的时间失败了六次，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秦雄作为汉王，整天泡在造纸作坊里也不像样子，只好让工匠们自己琢磨，多想办法。
    这次参与造纸的人一共三十个，都是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大家集思广益。其中有人提出意见，说家中养蚕抽丝时，无用的蚕茧泡在水中，久而久之会出现一种絮状物，晾干以后非常像汉王说的那种东西。于是大家又开始搜集蚕茧，用的都是上等的好蚕茧。果然不出所料，纸张还真的没做了出来，效果还不错，只是大小不一。
    秦雄知道了这件事，冥思苦想，脑子里本来就没多少关于造纸的材料，这会能想起来的不多。问题是蚕茧的价格太过高昂，别说卖了，就是自己用都用不起，根本不可能大量生产。于是秦雄让大家继续想办法，降低成本。
    其实一直到两个月以后，造纸作坊着了一次火，有人把草木灰弄到水池里以后，竟然起到了非常好的过滤效果，造纸术在此时正式登上了历史舞台。其实树皮、麻皮、竹子、小麦秸秆都能用来做纸，这也是大家不断努力探索的结果，秦雄在这里发挥的作用只是催化。
    且不提秦雄造纸，但说长孙祖德自从回到云泽以后，心情日益迫切，眼下云泽云集了大量的商人，他们贩卖粮食、水果、毛笔、木器，甚至有毒蛇等等。商人越多，利润越小，以前自己跑一趟卫国或者冯国，最少能赚几百金，现在竟然连一百金都不到，自己这次又养了很多家丁，都要吃饭。虽然还有不少积蓄，但毕竟不是长事，要另外想个办法。
    云泽有着严格的贸易规定，比如红果必须经过户部才能买到，百姓私自买卖，数量巨大的犯法的。做小生意的可以冒险，但是想做大商人，必须从长远着想。还有虎头上那里大量的铁矿、铜矿、乃至金矿，百姓根本就不能去开采，看到如此商机而不能赚钱，急的长孙祖德直上火。宋德他虽然认识，但宋德毕竟是个公公，可以帮忙说话、牵线，但大事上不能拿主意。所以长孙祖德非常想见汉王一面，毕竟跟他来的那些商人都看着呢，看他到底有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送钱是没用的，汉王还缺钱吗？（其实秦雄很贪财。）长孙祖德手里还有一张牌，那就是从帝国太昊州龙城买来的一个小国公主，这公主今年十六岁，长的闭月羞花，非常漂亮。自己好几次差点没忍住要上了她，不过商人重利，有了钱什么都能有，最终长孙还是忍住了。他找过宋德，想把这个小公主送进宫去，可宋德委实有难处，宫里选宫女都是礼部公羊沛的事情，而且要汉王发话才敢选。现在汉王已经和东郭婉儿订婚，这会送个宫女去算个什么事？
    不过宋德给长孙祖德指了一条明路：汉王这些日子，一有时间就去一个木桶作坊里面玩，他可以帮忙提醒一下，但能不能成功，要看长孙祖德自己的运气了。
    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半月，纸张还没真正的造出来，秦雄也是着急，最近他已经在开始研究四轮马车的原理，过些日子，他就要忙那件事情，急的焦头烂额。这天有来到木桶作坊里面封闭的造纸作坊里面，几个工匠正在忙碌，今天用了新的办法，用树皮和麻皮切碎以后捣烂，再用草木灰浸泡，这已经接近成功。但还不成熟！秦雄看了半天，这些人还是没弄完。这个造纸作坊是封闭的，现在天气已经很热，尤其到了中午，闷的人受不了，工匠们看这汉王在，自然不好脱光衣服，所以此时都是汗流浃背。秦雄也热的难受，所以到外面透透风。
    在树荫下站了一会，宋德凑过来说道：“汉王，我认识的一个帝国商人，在这附近种了一片瓜果，结的瓜比盘子还大，里面都是水。可甜了，要不要让他送一个过来？”
    秦雄正烦躁，摆摆手正要推辞，忽然有觉得有点口渴：“好吧，在那里？离这里远吗？”
    宋德笑着说道：“怎能让汉王亲自去呢，那个商人听说您来这里，特地带着上好的瓜在门口等着呢，我这就让他进来。”
    没多长时间，宋德就领着两个人走了过来，一个中年男子，一个妙龄少女。男子身材挺拔，留在一缕胡须，脸庞不难看，只是一双眼睛吐露着精明。待看到男子身后的那名少女，秦雄明显愣了一下，因为这个女孩子非常漂亮，瓜子脸，粉嫩的鼻子圆润而秀气，一双樱唇粉红粉红，分外迷人，尤其是那双眼睛，如同一汪清水，让然看了非常舒服。身材更是不用说，身高应该在一米七五以上，前凸后翘，清纯中吐露出性感。手里了捧着一个磁盘，上面放着几片西瓜。
    “汉王，这就是我说的帝国商人。”宋德赶紧介绍。
    中年男人倒是很有礼貌，双膝跪地：“草民长孙祖德拜见汉王，祝汉王千秋！”
    “起来吧，这就是你带来的瓜果？”秦雄指了指瓷盘里的西瓜。
    长孙祖德站起身：“是的！这是太昊州的特产，我们叫他黑子水瓜。非常甜美，草民特地献上给汉王解渴。”
    秦雄笑了笑：“名字太长了，既然你们是从西边来的，这种瓜以后就叫西瓜吧。”
    长孙祖德赶紧拱手：“谢汉王赐名！宝儿，快给汉王献瓜。”
    秦雄伸手想去拿，没想到那个叫宝儿的女孩子并没有递过来，而是先把瓷盘放在石桌上，拿出一只黄铜汤匙，小心翼翼地把上面的瓜子去掉，然后挖了一勺轻轻地递了过来。
    秦雄那张厚脸差点就红了，虽然在王宫红袖他们几个也这样伺候过，但那毕竟是他的宫女，而且还都有过肌肤之亲，这一个陌生的漂亮女孩如此做，让他有点尴尬。不过尴尬很快就结束，现在的秦雄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脸红呢。
    久违了的西瓜味道，品尝起来格外甜美，尤其是这个西瓜应该还在深井里沁过，异常清凉，吃在嘴里，凉在胃里，添在心里。
    “好……很甜！”秦雄吃了快半块了，才说出这么一番话。女孩的芊芊玉指总是在自己面前晃动，还有那张闭月羞花的俏脸，让他总是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长孙祖德长出一口气，好！今天的事情算是成功了一半，只是下面的事情怎么说呢？最好是以后每天给王宫里面送西瓜，这样才有更多的机会接触汉王。长孙到底是个经历过世面的人，知道事情不能太急。
    正在胡思乱想，忽然汉王摆了摆手，不在吃西瓜，而是整了整衣服很随意的问道：“今天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不要说仅仅是为了送瓜果。”
    长孙祖德和宋德两个人同时紧张起来，他们生怕汉王知道他们之间那点苟且之事。宋德看了看长孙，示意他小心回答。
    长孙祖德脑子很好用，笑着说道：“回汉王，其实……今天草民来，一个是为了让汉王品尝到我家乡的特产，另外一个就是想一睹汉王的英姿。汉王您在我们草民心中，那是千秋明主，玄武大帝转世……！”
    秦雄笑了笑，摇头说道：“不用恭维我了，我汉国迁来云泽，也算是国破家亡，我一个没落的王子有什么值得夸奖的？你这西瓜还不错，宋德！以后让长孙祖德每天给王宫送上三百斤，至于价格，你们两个商量吧，不要让远来的客人太吃亏。这三百斤西瓜，一百斤送给我的师傅参商，一百斤留在招待朝臣，剩下的宫女、太监们一起吃吧。”
    “诶！小的明白了。长孙祖德，还不赶紧谢恩！”
    其实送西瓜也不错，至少旱涝保收，是个稳定的客户，而且王宫里要的东西，价格上不会太便宜的。只要让外人知道自己是给王宫里送西瓜，名声就出去了。而且也多了给汉王接触的机会，生意可以慢慢做，只是眼前这个美女如何才能送给汉王呢？长孙祖德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挥手示意宝儿退下，长孙祖德一脸的为难的样子搓搓手说道：“汉王。方才这个女子乃是‘卢国’的小公主，卢国被熊人国灭国以后，这个小公主女扮男装被当做俘虏卖到了帝国，草民见他可怜，这才买下，谁想到竟然是个女孩子。这小公主虽然没落，但好歹是一国公主，从小养尊处优没受过什么委屈，在草民家中也是底了身份。我已经认了他做义女，只是草民家中简陋，委屈了公主。所以草民想，如果汉王应允，可以把她送到王宫做个宫女，每天伺候汉王，也不算低了身份。”
    宋德听到这里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长孙先生，你是不是觉得王宫谁都可以进呢？”
    长孙祖德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不是……草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
    秦雄摆摆手：“算了，不要说了，目下正在修建长安王宫，等王宫修建以后，还要再选很多宫娥。这个宝儿小姐到时候参选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