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新形势

    新形势
    晨星儿说道：“……你说周一说周末可以和你师傅一起去杭州，难道说查尔斯已经来中国了？而且还在杭州。但是后来你取消了，难道说查尔斯出事儿了？
    查尔斯是她的偶像，她一直跟踪者查尔斯的足迹，研究了他诸多的战例，她的脑子里面有许许多多的疑问解不开，她相信只有查尔斯才能为自己揭开，她只有找到查尔斯。所以，当听到刘玲转述刘刚的话时，她要比刘玲激动不知道多少倍！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总之他爽约了，我也没有办法。”刘刚说的是真心话，就连萧军在不在上海，他也不知道，这是真话，不是谎言。所以晨星儿再是厉眼，也看不出来。想着师傅病倒了，他的心里真的还有惶惶的感觉。
    越想心里不好舒服，越想越觉得肩上的责任重大。今天下午，沿着杨谦的足迹，顺着德隆科技股价变化，大家发现，面对的庄家并不是面上的两个。从南方基金过往战绩、原持有股票的炒家著名的狼队——麒麟投资公司、甚至资本运作超级凶猛的“德林系”，大家清醒地认识到，这此次战斗的复杂性。
    想起师傅病倒之前那晚上的嘱咐，：“……如果处理不好，东方集团会变成一根到导火索，世纪对冲、德林系、苏皖系得麒麟投资公司、香港叶氏集团等等有名的机构都会被牵涉进来，那将是一场旷日持久影响到全上海、甚至牵连中国证券业机构再次洗牌，绝不是一个小事情。不过现在来说，情况还没有恶化，不过是几家小字辈的公司的临时组合，还没有大资金的介入。希望不会出现我预计的情况，但是我们不能不为此做好准备。你是这场战役的负责人，绝不能冲动，一切都要小心；但是出了事儿，我们也绝不怕任何人……”
    刘刚想到这里，一口把咖啡喝光。之后，对晨星儿说道：“情况很复杂，但是我对刘玲的心已经很坦白了。倒是她不这么想，似乎她心里还有着一个什么秘密似的，有的时候，看着她怪怪的。”
    “我明白了，股票的事情，我会帮你同他解释的，我们相信你的推荐。但是你们之间感情的事情，外人搀和不了。要想继续处下去，心里就不能有疙瘩，我劝你找个时间，好好和刘玲谈清楚才好。”
    晨星儿对世纪橡胶的走势嘴上说不担心，但是心里很惶恐。按照他的经验，这么打低股假，就是后面拉升也是一件非常费钱的事情。真不理解的是，坐庄和上市公司联手才能赚钱，但现在已经天下大白了，上市公司已经不能出现利好的消息了，主力靠什么去拉升呢？难道仅仅靠着赶出另一家主力，控制住绝对的盘，然后强硬拉升股价？这样做，也太张扬了吧？所以，他也想从乔治刘的嘴里知道这只股票的来龙去脉。但是乔治刘几句话就将话题搪塞过去，让她不好张嘴继续问。可是一想起萧军那信任的话语，她就为此担心。
    担心的感觉可不好，但刘刚现在的心思都在德隆科技和刘玲身上。他没有注意晨星儿眼神的变化，却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谢谢星儿！这段时间太忙了，实在抽不出身，而且心思也不敢在儿女情长上。等忙过这段时间，我一定找她谈谈；如果可能的话，我带她去国外休养一阵时间。”刘刚说着，沉思了一阵忽然问道：“星儿，你对德林系和麒麟投资了解多少？”
    “你问这两家机构干什么？怎么突然对他们感兴趣了？难道要和他们开战？前者可是一个很神秘恐怖的组织，而后者也是手段狠辣出名的股市杀手的角色。没事儿的话，你可不要惹上他们。”晨星儿说道。
    “没那么严重吧？这些年，什么对手都遇到过了，难道他们会比国外那些大机构还恐怖吗？那你手上有肯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资料，借给我想研究一下，我将不胜感激。”刘刚从晨星儿的话中意识到晨星儿手上一定掌握着一些情报。
    “你以前的对手都在国外，那里的股市政策都非常开放，货币的出入渠道也很畅通；如果没有动摇社会的稳定，政府基本上不插手股市的发展；但是在中国不一样，中国的金融市场美其名曰处于发展阶段，政府还要好好保护。于是滋生了一大批官僚机构，说是约束和保护金融市场，但实质上呢，动不动就会采用行政手段干涉金融市场的行为。就那上市公司推荐上市来说吧，在国外是一件很正常的商业运作的行为；但在中国，却是一个关系到地方经济和地方官僚政绩好坏的指标。一个地区的上市公司越多，就说明他的经济越发达，地方长官的政绩就好。所以，一些地方政府，为了能让本地企业上市，他们会不惜一切使用行政手段和地方财政，走后门也好，临时投资或拼凑一些资产效益好的企业进入预备上市企业也好，甚至还有帮助企业伪造业绩、隐瞒漏洞的现象。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本地企业上市；另一方面，一个地方企业一上市，不仅变成了当地领导的政绩，还变成了地方财政的摇钱树。利用上市公司担保贷款，抽调上市企业的资金，让上市公司为其它地方企业或建设买单，成为他们的小金库……等等事情都有，这些在国外，都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但这里是常常发生的事情。而反过来，当这些企业有问题的时候，马上就会有一系列的政府机构等着干预你、阻扰调查组的调查，袒护企业的责任人等等事情，你是想也想不到的。”
    晨星儿说得很详细，刘刚马上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明白了！德林系和麒麟投资都是有着地方政府后台的机构，他们随时可以采取行政官僚手段或利用地方财政资金，去保护他们的摇钱树。”
    晨星儿怕乔治刘这种外来的操盘手吃亏，于是进一步解释道：“不仅如此，就那麒麟这家企业来说，他们坐庄的事情，手法都很强悍，一只股票在他们手里，一年的时间，可以从两块人民币炒到六七十块，这么恐怖的速度，谁敢做呀？只有他们，而且做了，还没有任何影响。我研究过他们的资金来去的路子，涉及到一些军工企业和**企业，这就是他们的后台，是一支名副其实的恶狼！德林系也差不多，从他们手上的第一支股票——天山科技，那就是官商勾结的产物。德隆科技其实也是一个空壳而已，原先优秀的资产，在上市三年后，已经被重装了一遍。通过企业重组，挣钱的企业都被当地政府置换走了，剩下的都不是能赚钱的地方垃圾企业。他们手中的其他股票，或多或少，都有这方面的成份。你想，谁敢在中国和政府对抗呢？没有！在国际上，就算企业发展速度再快，也难有一年几百倍的增长速度，但德林在前几年的发展和扩张就办到了，这简直是奇迹，但奇迹后面是什么呢？肮脏的交易！你如果和他们作战，那就要面对什么？你应该知道了。”
    刘刚又想起了萧军的嘱咐，心道，估计师傅早就知道这些了，怪不得他想得这么复杂！
    “其实，这些都是阻扰中国股市茁壮成长的毒瘤啊，也是造成中国金融企业不能和国际上的金融机构作战的原因之一。如果不去除掉，中国股市很难和国际金融市场接轨。”
    说到这里，刘刚似乎明白了萧军为什么要决定开战，这里面不仅仅因为东方集团、因为盈盈的缘故，还因为他想把这些东西爆出来，让那些人得到教训，什么事市场？什么是市场的游戏规则的残酷？
    但是，这么大的一场战争，自己能够胜任吗？
    刘刚想出了神，连刘玲来了，都没有发现。晨星儿看了他一眼，知道这个疯神查尔斯的徒弟正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不想打断他的思路，给刘玲做了一个手势，让安静地坐在自己的身边。
    疯神是谁都敢惹，没想到他的徒弟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
    晨星儿不敢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刘玲，刘玲坐着轮椅来的，这时她化过妆，是一个安徽小保姆推着来的。刚才和单强吵了一架，心情似乎好多了。
    她指了一下刘刚，悄声问道：“这个小傻子在想什么？”
    晨星儿白了她一眼，说道：“有这样的傻子吗？查尔斯的徒弟会是傻子？你就别自作聪明了。你那个哥哥走了？他在世纪橡胶股票上亏的钱怎么办？乔治刚才说了，他可以补给他呢。”
    “哥哥？”刘玲不知道星儿在说什么，但看她在跟自己眨眼睛，马上明白了意思，说道：“不管他了，他亏不亏钱，以后都不管我的事儿。星儿，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知道，你自己问他吧。”这时见刘刚的眼神回到了桌子上，于是指着刘刚说道。
    “刘玲，你来了。对不起！真不该推荐世纪橡胶这支股票给你们，这只股票股性很硬，如果可能的话，你们可以采用冲浪方式，在低价时再进一些货，降低成本。”
    刘刚知道，再有两天，再熬神投基金两天，这两天股价绝不会涨起来的。正好是刘玲和晨星儿的机会。
    “算了吧，我的钱都进去了，没有闲钱了。你借我两千万美金，挣了钱的话，我给你奖金。”刘玲说道。
    “没问题。你给我一个帐号，明天我拨给你。”刘刚不假思索地说道。
    周一的时间，休闲了两天的白领和金领们都忙碌起来。上海滩的每一栋大厦都充满了生气，那流动的热情让人很快忘记了周末的孤独、阴谋或是幸福的郊游，全都融入工作之中。
    晨星儿把手下的员工八点钟就聚到了公司，全都忙活起来，一个个帐号地核对密码和账户里的资金情况。一直忙到了九点钟，一千五百个独立账号清点出来。而这时，就见威廉领着莫绍伟和董绅走进办公室。
    “晨总，帐号清点完了吗？”威廉邓问道。
    “好了，一共一千五百三十二个，如果需要打入资金的话，还有半个小时开市，速度要快一点了。”晨星儿拿出几张打印纸，交到威廉-邓的手中；威廉-邓又把它交给了莫绍伟。
    扫了一眼打印的清清楚楚的帐号和密码，莫绍伟笑容可掬地说道：“谢谢！辛苦晨总了！资金会利用网上转移到帐号中，就不麻烦你们了。”说着，把手中的打印纸递给了董绅，说道：“董总，帐号交给你了，上午就看你的大挪移手段了。”
    “放心吧！我先把帐号传给他们转钱。”董绅说着，多看了一眼晨星儿这张天使般的脸蛋，有斜了一眼旁边殷勤的莫绍伟，马上知道莫绍伟要把主战场放在长信证券的目的了。做一次庄，那海量的交易量下，手续费和服务费都不是小数字，看来这次长信证券发达了。
    “莫总太客气了！对了，如果你们人手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几个强手，完全可以调给你们使用。”晨星儿客气地说道。
    “那就太谢谢了！我刚才已经和威廉谈了，本想晨总能伸手帮忙的，但不知道能不能请动您了。”莫绍伟眼光期望地看向晨星儿。
    以前在长信证券，有关股票和期货方面的都是乔治刘露脸，他根本靠不到边。好在他知道乔治刘德目标并不是晨星儿，他也不在意。现在乔治刘不在了，他急切地期望能在晨星儿面前大显身手，也让晨星儿知道，我莫绍伟除了期汇上厉害，股票也是不弱的。
    “莫总太客气了！有如此大的阵仗，我是非常希望能参战的。但是我还要在公司上班，手上还有别的客户要照顾。所以不能去您那里，很是遗憾。”
    “你要是能参加的话，不在我们那里也可以的。你就在这里，一样能参战。还有你手下的闽东、林吉含这两人，我都想要。而且还想在这里放一组人，就由晨总领导，您看如何？”
    莫绍伟在一次让步，晨星儿看了他一眼，歉然一笑，说道：“这样也可以的话，那我就勉为其难吧。但是别让我做负责人，我的水平不行的。”
    “晨总就别谦虚了！莫总说你行，我们都没有意见的！”董绅说着，走上前，把自己的卡片递到晨星儿的手中，说道：“我是神投基金的董绅，我们都是世纪对冲的合作公司，早就听说晨总是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强人了，今日一见，名副其实！”
    晨星儿看了一眼董绅的名片，不禁一惊，原来是神投基金的CEO，这可是个大人物。
    “董总客气了！那就这样吧，我也不推辞了。我留下三百个帐号，现在让他们办手续去。”
    “好，你这边负责1.5亿美金，约十亿人民币……”
    两天的实验，萧军的动作还是那样，眼珠子可以转动，还是那么一下、一下。昨晚上，齐老头来了，他是一个搞医的专家，在他看来，萧军这种状态，属于自封闭性的信息接收状态，就像婴儿时期一样。只会对那些留有极深印象的东西才会有动作。这首钢琴曲一定是他母亲小时在怀他的时候，总弹这首曲子。一连几百天，那旋律、那节奏全都在他的大脑深处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这才令得萧军也对此有所反应。这种情况，就如在萧军封闭的壳体上撕开了一个裂缝，随着时间的累积，裂缝会更大，人也会好得更快乐。如果再找到另外一些对他印象深刻的东西，裂缝会更加大的。
    有了科学理论的解释，萧劲光马上有信心了！
    新一天的早晨，散步、早餐、听音乐。一个小时后，老爷子萧劲光思考了一下，又和李力推着他上街去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也很足，街上的行人也很多。经过一晚上的思考，他想起了一个地方，那绝对应该是萧军熟悉的东西，他准备再试一下。
    行走到南京西路，时间已到了九点半钟。看着三百米外的金城广场楼下，围满了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李，把萧军推到那边去，一楼有家证券公司，我们到那里去坐一会儿。”萧劲光说着，就向那边走去。
    股市现在并不是最火爆的时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证券部有这么多的散户，里面人多得连战的地方也没有。萧劲光找了一个值班经理，问道：“小伙子，今天怎么会这么多人？难道今天股市有利好消息？”
    值班经理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身深蓝色的西装，里面白衬衣红领带，彬彬有礼，看了一眼轮椅上的萧军，客气地说道：“老人家，是有好消息。人行公布了新一轮的减息消息，据说用来刺激全民消费，拉动内需。所以股市要涨呀。老爷爷，你不是也要炒股票吧？我劝您还是注意风险，回家休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