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险象环生

    岩洞坍塌的轰鸣声里，林苍的指甲深深掐进石笋。
    掌纹压在那枚未干的血迹上，系统能量槽突然跳动出3%的紫色波纹。
    "这是追踪咒。"柳烟沾血的指尖抹过石笋符号，冰霜顺着她手腕爬上小臂，"有人用我们的血作引......"
    苏瑶突然扯住林苍的衣摆。
    少女采药人常年采药磨出薄茧的拇指，正按在他腰间星光刃的金纹暗扣上。
    三道深浅不一的刻痕在青铜扣面泛着微光——和他们七日前在古神庙发现的祭司骨牌如出一辙。
    地面毫无预兆地塌陷时，林苍的星光刃刚切开第三枚追踪咒。
    不灭金身的淡金色光晕裹住苏瑶的瞬间，他看见赵羽胸口的狼头纹身渗出黑血。
    十五丈宽的深渊张开獠牙，严风的短戟插在对面崖壁迸出火星，赵羽拽着戟柄悬在半空，断裂的锁链声从地底传来。
    六具青铜傀儡破土而出的刹那，林苍的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残缺的兽首图标。
    能量槽跌至19%的瞬间，他看清傀儡手肘处的球形关节——那里嵌着与石笋符号相同的血色纹路。
    "攻关节！"柳烟的冰霜缠住最前方傀儡的脚踝，林苍的刀锋已劈在它右肩凸起处。
    青铜碎块飞溅时，他注意到每个断裂面都渗出粘稠的黑血，像极了石笋上未干的血迹。
    星光刃的金纹突然在傀儡胸腔位置剧烈闪烁。
    林苍翻身躲过利爪，刀尖点地划出半圆，地上砂石被某种力量牵引着聚成箭头，直指所有傀儡的膝关节。
    林苍的刀锋精准刺入第二具傀儡的膝关节，青铜碎块裹着腥臭黑血炸裂开来。
    赵羽的链锤在严风短戟的掩护下砸中第三具傀儡的腰椎，金属碰撞声里爆开三簇紫黑色火花。
    "左三寸！"柳烟的冰凌冻住第四具傀儡抬起的右臂，林苍顺势将星光刃捅进它肋下的球形关节。
    能量槽跳动到11%时，他听见系统传来模糊的破碎音效——这是首次触发傀儡核心的提示。
    五具残破的青铜躯体轰然倒地，最后一具却突然张开下颌喷出毒雾。
    严风扯下兽皮披风卷起狂风，赵羽趁机将淬毒短刀掷入它咽喉处的裂缝。
    当青铜头颅滚落深渊时，岩洞顶部的钟乳石正巧落下，将满地碎片砸进地缝。
    "这纹路......"柳烟用冰晶包裹住半块青铜残片，上面残留的血色符号突然扭动起来。
    林苍刚要触碰，系统界面突然弹出红色警告——能量槽暴跌至7%。
    苏瑶的惊叫比破空声更快抵达。
    漆黑符咒化作的箭矢穿透岩层时，少女采药人怀中的星纹草突然迸发青金色光芒。
    林苍被推开的瞬间，看到十二根草药根须在她掌心结成古老图腾，堪堪挡住那道足以洞穿神境初期的黑光。
    "咳......"苏瑶后背撞上石壁，嘴角溢出的血珠在星光刃映照下泛着诡异紫芒。
    她颤抖着摊开手掌，那株百年份的星纹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叶片上的金纹转移到了她脖颈处的伤口。
    林苍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系统能量槽突然剧烈震荡。
    19%、7%、23%——三个数字在苏瑶受伤那刻疯狂轮转，最终定格在泛着血光的1%。
    他揽住少女的手掌触到温热液体，这才发现她腰间别着的古神庙骨牌碎成了三瓣，每片缺口都对应着青铜傀儡身上的咒纹。
    岩洞深处传来锁链拖曳的声响，比先前清晰十倍的追踪咒红光在四面石壁同时亮起。
    柳烟冻结的冰墙正在融化，而严风发现自己的短戟在微微震颤——那些青铜碎块竟在地缝中缓慢蠕动重组。
    "林苍！"赵羽撕开染血的衣襟，狼头纹身渗出的黑血突然凝结成箭簇形状，直指西北方位某个涌动着暗流的钟乳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