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玉玺惊魂

    钟声在紫禁城上空回荡，林半夏握着那枚染血的玉玺，指尖微微发颤。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玉玺上，"受命于天"四个篆字泛着诡异的红光。
    "这是...传国玉玺？"萧煜瞳孔骤缩，"严嵩竟敢..."
    话音未落，乾清宫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林半夏强撑着站起来："快！皇上危险！"
    两人穿过御药房的暗门，顺着密道疾奔。林半夏的后肩仍在渗血，但牵机毒的毒性已被银针暂时压制。她一边跑一边取出药囊中的解毒丸，分给萧煜一颗。
    "严嵩要弑君夺位，"她喘息着说，"这玉玺就是关键。"
    密道尽头是一间密室，墙上挂着历代皇帝的画像。林半夏在太祖画像前停下，指尖抚过画框上的云纹："这里..."
    "咔嚓"一声，画像后的暗格打开。萧煜倒吸一口冷气——暗格里赫然摆着另一枚玉玺，与林半夏手中的一模一样！
    "果然如此。"林半夏将两枚玉玺并排放在地上，"严嵩早就仿制了传国玉玺，只等今夜..."
    突然，密室的门被撞开。数十名东厂番子涌入，为首的正是司礼监掌印太监魏忠贤。
    "林姑娘好本事。"魏忠贤阴恻地笑着，"竟能找到这里。可惜..."他挥了挥手，番子们举起淬毒的弩箭。
    萧煜拔剑护在林半夏身前，却被她轻轻推开。
    "魏公公，"林半夏举起手中的玉玺，"你可知这玉玺的秘密？"
    魏忠贤眯起眼睛："哦？"
    "传国玉玺乃和氏璧所制，"林半夏缓缓说道，"遇火不焚，遇水不沉。但最重要的是..."她突然将玉玺摔在地上！
    "住手！"魏忠贤惊呼。
    玉玺应声而碎，露出中空的内部。一缕青烟飘出，在空中凝结成"受命于天"四个篆字。
    "这是..."魏忠贤目瞪口呆。
    "这是严嵩用长生散炼制的毒烟，"林半夏冷笑，"只要皇上盖上这玉玺，毒烟就会渗入奏折，日积月累..."
    魏忠贤脸色大变："胡说！严阁老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林半夏打断他，"那为何要仿制玉玺？为何要在宫中布下药香杀阵？为何要..."
    话未说完，魏忠贤突然暴起，一掌拍向林半夏。萧煜挥剑格挡，却被震退数步。
    "拿下！"魏忠贤厉喝。
    番子们一拥而上。林半夏洒出药粉，萧煜挥剑斩断烛台，密室顿时陷入黑暗。
    "走！"林半夏拉着萧煜钻进密道。
    身后传来魏忠贤的咆哮："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密道曲折幽深，林半夏凭着记忆在前引路。萧煜紧随其后，不时回头张望。
    "前面就是乾清宫，"林半夏喘息着说，"我们必须赶在严嵩之前..."
    突然，密道尽头传来打斗声。两人加快脚步，冲出密道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呆了。
    乾清宫内，数十名锦衣卫正与东厂番子厮杀。陆明浑身是血，却仍死死护在龙榻前。
    "陆大人！"萧煜惊呼。
    陆明回头看见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快！皇上中毒了！"
    林半夏冲到龙榻前，只见嘉靖帝面色青紫，呼吸微弱。她迅速把脉，脸色骤变："是长生散！"
    "严嵩在御茶中下了毒，"陆明咬牙道，"我们虽然及时赶到，但皇上已经..."
    林半夏取出银针，正要施救，突然听见殿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圣旨到！"
    严嵩手持明黄圣旨，在一众东厂番子的簇拥下走进殿来。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林半夏身上。
    "林姑娘，"他微笑道，"我们又见面了。"
    林半夏握紧银针："严嵩，你..."
    "放肆！"严嵩厉喝，"本官乃当朝首辅，尔等竟敢直呼其名！"
    他展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林半夏、萧煜、陆明等人谋逆犯上，着即处死！"
    番子们举起刀剑，步步逼近。林半夏护在龙榻前，眼中燃起怒火："严嵩，你休想得逞！"
    就在这时，龙榻上的嘉靖帝突然睁开眼睛："严爱卿..."
    严嵩一愣："皇上？"
    嘉靖帝缓缓坐起，目光如电："朕还没死呢。"
    严嵩脸色大变："不可能！你明明..."
    "明明中了你的毒？"嘉靖帝冷笑，"你以为朕不知道你的阴谋？"
    他拍了拍手，殿外突然涌入大批锦衣卫，将东厂番子团团围住。
    "严嵩，"嘉靖帝站起身，"你可知罪？"
    严嵩后退一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皇上，臣..."
    "来人！"嘉靖帝厉喝，"拿下！"
    锦衣卫一拥而上。严嵩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枚药丸塞入口中，狂笑道："你们以为这样就赢了？太天真了！"
    他的身体突然膨胀，皮肤下浮现出诡异的紫纹。林半夏惊呼："是长生散的终极形态！"
    严嵩化作一头怪物，挥舞着利爪扑向嘉靖帝。萧煜挥剑迎上，却被震飞出去。
    "半夏！"他大喊。
    林半夏取出最后一根银针，刺入自己的百会穴。这是祖父医案中记载的禁术，能激发人体潜能，但代价是...
    "以吾之血，祭天地之灵！"
    她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血雾在空中凝结成符咒，将严嵩困在其中。
    "不！"严嵩嘶吼着，"你不能..."
    符咒收紧，严嵩的身体开始崩解。最后时刻，他怨毒地盯着林半夏："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太天真了..."
    轰！
    严嵩的身体炸成碎片，血雾弥漫整个大殿。林半夏踉跄着倒下，被萧煜接住。
    "半夏！"萧煜焦急地呼唤。
    林半夏勉强睁开眼睛，看着嘉靖帝："皇上...长生散的配方...在..."
    她的手无力地垂下，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