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生死试炼

    晨光熹微，药王谷中雾气缭绕。
    林半夏站在试炼场前，看着眼前三道紧闭的石门。每道门上都刻着古朴的篆字：望、闻、问、切。这是杏林盟传承百年的"生死局"试炼，只有通过这三关，才能得到所有分舵的认可。
    "盟主，请。"唐七爷拄着蛇头杖，浑浊的眼珠里闪着精光。
    第一道石门缓缓开启，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药香。林半夏迈步而入，只见石室中央摆着一张紫檀案几，上面放着三碗汤药。
    "此关考'望'字诀。"唐七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三碗药中，一碗无毒，一碗微毒，一碗剧毒。请盟主在一柱香内分辩。"
    林半夏走近案几，仔细观察。第一碗汤色清亮，第二碗略显浑浊，第三碗则泛着诡异的青黑色。她端起第一碗，凑近鼻端轻嗅，眉头微皱。
    突然，她注意到碗底有一丝极淡的沉淀。那是...附子粉？
    "第一碗微毒，第二碗无毒，第三碗剧毒。"她放下碗，语气笃定。
    唐七爷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盟主如何得知？"
    "第一碗看似清亮，但碗底有附子粉沉淀，应是用来治疗风寒的方子，但用量稍大，故为微毒。第二碗虽显浑浊，实则是人参、黄芪等补药，无毒。第三碗..."她指向那碗青黑色的药汤，"汤色诡异，且有腥气，应是用了砒霜。"
    石门轰然开启，第二关就在眼前。
    这一关考的是"闻"字诀。石室中摆着数十个药囊，每个药囊中都装着不同的药材。林半夏需要在半炷香内，仅凭气味分辨出所有药材。
    她闭上眼睛，细细嗅闻。第一个药囊中传来熟悉的香气，是当归...第二个药囊气味辛辣，是川芎...突然，她的鼻端捕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
    那是...曼陀罗？
    林半夏猛地睁开眼，快步走到那个药囊前。曼陀罗是剧毒之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盟主好眼力。"唐七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关不仅要考辨药，还要考应变。这曼陀罗，正是用来考验盟主的。"
    林半夏心中一凛。这试炼果然不简单。
    第三关考的是"问"字诀。石室中躺着一位面色苍白的病人，林半夏需要通过问诊，判断出他的病症。
    "这位是..."她走近病人，突然愣住。那人虽然面色苍白，但呼吸平稳，脉搏有力，根本不像是病人。
    "盟主不必问了。"病人突然坐起身，露出一丝苦笑，"在下是装病的。"
    林半夏恍然大悟。这一关考的不是医术，而是医德。若她贸然开方，反而会害了这位健康之人。
    最后一关考的是"切"字诀。石室中摆着一具铜人，周身布满穴位。林半夏需要在半炷香内，准确刺中所有要穴。
    她取出银针，深吸一口气。第一针直取百会穴，第二针刺向太阳穴...突然，铜人内部传来机括转动的声音，穴位竟然开始移动！
    林半夏额头渗出冷汗，手中银针却稳如泰山。她闭上眼睛，凭着对穴位的熟悉，银针如雨点般落下。
    当最后一针刺入涌泉穴，铜人轰然倒地。石门缓缓开启，阳光洒进石室。
    "恭喜盟主通过试炼。"唐七爷躬身行礼，眼中再无轻视，"从今往后，唐门上下，唯盟主马首是瞻。"
    林半夏长舒一口气，却听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盟主，不好了！"陆明匆匆跑来，"东厂的人...东厂的人抓走了孙济民孙大夫！"
    林半夏心头一紧。她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