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灵族探秘觅真相

    冰晶星图在掌心流转着幽蓝光晕，凌晨攥紧这枚灵女留下的信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身后传来凌雪儿整理行囊时银铃相撞的清脆声响，他望着窗外被浓雾吞噬的远山轮廓，忽然觉得那些星芒像无数窥探的眼睛。
    "北冥冰魄能维持三个月。"凌万里的声音在祠堂烛火中忽明忽暗，族长的手指抚过青铜残片新显现的云纹，"天阳宗二十年前就参与过围剿灵族。"
    凌晨转身时撞见凌雪儿在擦拭发簪上的雪玉，少女指尖泛着淡青色冻疮。
    昨夜她整宿守在冰窟入口，用体温融化玄铁锁上的冰层。
    此刻雪玉与星图共鸣的微光映在她眼睫，倒像是凝固的泪珠。
    五匹雪驼踏碎冰原时，灵女虚化的身影在前方忽隐忽现。
    凌雪儿裹着白狐裘缩在凌晨身后，呼出的白雾凝成冰晶坠在少年肩甲。
    暗处有七道影子始终与驼队保持三丈距离——那是凌家最精锐的七星卫，此刻他们玄铁面罩上的霜花正在诡异地横向生长。
    "雾里有东西在改换方位。"凌晨突然勒住缰绳，腰间佩剑的北斗纹章泛起血光。
    他看见灵女半透明的裙裾突然凝实，那些飘带竟化作锁链缠绕住西南方的雾墙。
    凌雪儿发簪上的雪玉突然迸出裂纹，某种古老禁制的震颤顺着驼铃传遍每个人骨髓。
    黑影是从雾霭褶皱里渗出来的。
    最先现身的刺客踩着冰晶悬浮半空，黑袍下摆绣着与青铜残片相同的云纹。
    当十二道黑影完成合围时，凌晨发现七星卫的玄铁面罩早已结满蛛网状冰纹——他们保持着拔剑姿势冻成冰雕，霜刃上还凝着未发出的剑气。
    "天阳宗要的不是活口。"影首领的弯刀划过冰面，裂纹竟组成北斗吞狼的凶煞阵图。
    凌晨按住想要结印的凌雪儿，星图在掌心灼烧出焦痕。
    他突然看清那些黑影袍角暗绣的星轨，与昨夜净化后的冰晶阵纹完全吻合。
    灵女的叹息带着冰棱坠地的清响。
    她飘向阵眼时，凌晨颈间七曜星痕突然刺痛——二十年前父亲战死的雪谷幻象与眼前场景重叠，他看见那个被黑袍人斩落的玉佩，分明刻着现任天阳宗主的徽记。
    "等..."少年嘶吼卡在喉间，灵女已化作流光没入阵眼。
    所有黑影的武器同时转向那个方位，凌雪儿趁机将发簪刺入冰面。
    裂纹中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裹挟着星屑的冰泉，瞬间淹没整个凶煞阵图。
    就在冰雾升腾的刹那，凌晨看见灵女实体化的手指穿透影首领面罩。
    那黑袍人后颈浮现的，正是昨夜在凌万里剑下焚毁的北斗烙印。
    （接上文）
    灵女裙裾在冰雾中泛着幽蓝荧光，足尖点过凝结在空中的冰晶碎屑。
    她走向影首领的动作仿佛穿行在凝固的时空里，垂落的银发拂过对方弯刀时，刃口竟生出细密的冰裂纹。
    "你还记得星坠之海的萤火吗？"灵女的声音让空气里的霜花都停止飘落。
    影首领的玄铁面罩发出咔哒轻响，凌晨看见他握刀的手背青筋突然扭曲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那些正在收缩的凶煞阵图突然停滞，冰面下传来类似骨骼碎裂的脆响。
    凌万里剑锋上跃动的霜焰骤然暴涨，老人眼底映出灵女指尖流转的星芒——那分明是凌家失传百年的"碎玉引星诀"。
    当灵女第二句话化作实质的冰晶符文没入影首领眉心时，黑袍人突然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弯刀在掌心旋转出诡异弧度，刀尖却对准了自己咽喉。
    "当心幻术！"凌雪儿甩出的冰棱在影首领太阳穴炸开冰雾，那黑袍人眼中血色稍褪，反手劈碎的冰晶却在空中重组为北斗阵图。
    十二名影刺客同时割破手腕，血珠坠地时竟在冰面腐蚀出冒着黑烟的星轨，整个凶煞大阵如同苏醒的巨兽般开始蠕动。
    凌万里踏着冰雕七星卫的肩甲跃入战阵，霜刃划过的轨迹残留着冰蓝色尾焰。
    老人剑锋每次与弯刀相撞，那些黑袍人袖口便会飘落带着焦痕的星纹布片。
    凌晨突然注意到，这些碎布燃烧时散发的松香，与凌家祠堂供奉的引魂香完全相同。
    "他们的阵眼在坤位！"灵女的声音被突然掀起的冰风暴撕碎。
    七道黑影从凌雪儿脚下的冰层破出，少女发簪迸射的雪玉碎片在空中凝成护盾，却在接触到刺客武器时化为毒雾。
    凌晨掌心的星图突然灼热难当，他翻滚着将凌雪儿扑倒的瞬间，看到那些毒雾在星图照耀下显露出细如发丝的金色符文。
    影首领的弯刀突然分裂成九节链刃，缠住凌万里的剑身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老人瞳孔微缩，剑柄暗格弹出的冰魄珠炸开万千冰针，却在触及对方黑袍时被某种无形力量消融。
    凌万里终于变了脸色："你们竟将魂魄炼成了阵器？"
    冰原开始剧烈震颤，十二道血柱从影刺客天灵盖冲天而起，在百米高空交织成血色星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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