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囊中羞涩

    凌晨猛地拍了一下脑袋，暗骂自己糊涂。
    筑基灵液的药材昂贵，他现在身无分文，哪里来的金币购买？
    他摸索着干瘪的钱袋，脸色愈发阴沉。
    钱袋里叮当作响，却只有寥寥十三枚金币，在手中显得格外刺眼。
    他用力攥紧钱袋，手背上青筋暴起，内心如同翻江倒海般焦虑。
    筑基灵液所需的药材，没有百枚金币根本无法凑齐。
    “该死！”凌晨低咒一声，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他紧咬着嘴唇，目光落在窗外逐渐暗淡的天色上。
    他必须尽快筹到金币，否则筑基灵液的药效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减弱，错失良机，他之前的努力将付诸东流。
    思来想去，凌晨决定向孙邈求助。
    孙邈博学多识，或许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他深吸一口气，披上一件粗布衣衫，快步向孙邈的住所走去。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却无法冷却他焦灼的内心。
    来到孙邈的住所，凌晨犹豫片刻，抬手敲响了木门。
    “咚咚咚”，敲门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进来吧。”孙邈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凌晨推门而入，只见孙邈正坐在桌前，手中捧着一本古籍，昏黄的灯光映照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更显沧桑。
    凌晨的心中带着一丝忐忑，他走到孙邈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孙老……”凌晨刚开口，孙邈便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抬起头，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凌晨。
    “有事？”孙邈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凌晨略微迟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孙老，我想炼制筑基灵液，可是我…我金币不够。”凌晨语气带着一丝难堪，他极力掩饰着心中的窘迫，但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的不安。
    孙邈听后，眉头微微一皱，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筑基灵液的药材，寻常年份的也要百枚金币，你区区十三枚金币，如何能炼制？”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丝压迫感，让凌晨心中一沉。
    “我…我知道，但是，我…我想用低年份的药材试试。”凌晨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
    “虽然药效会差一些，但总比没有强。”他鼓起勇气，抬起头看向孙邈，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
    孙邈的脸色更加阴沉，“你知道低年份药材炼制出来的灵液有多不稳定吗？不仅效果差，而且还可能对你的身体造成损害！”他的语气严厉，如同长辈在教训不成器的后辈。
    凌晨闻言，心中一沉，知道孙邈说的是事实。
    但现在他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道：“我知道，但…我只能如此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不甘。
    孙邈看着凌晨那张略显稚嫩却又充满坚毅的脸庞，心中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个少年身上背负着太多的东西。
    他放缓了语气，语重心长地说道：“炼制灵液不是儿戏，稍有不慎，便会功亏一篑，甚至危及性命。低劣药材炼制，成功的概率会更低。你必须三思而行。”
    凌晨沉默了，他知道孙邈说得对，但他已经没有退路。
    突然，凌晨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他猛地抬起头，激动地说道：“孙老，我有一个主意！我们可以用低劣材料炼制灵液，然后…然后拿去拍卖！”
    孙邈闻言，先是一愣，随即陷入了沉思。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他那双苍老的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凌晨。
    片刻后，他缓缓点了点头：“这倒是一个办法。虽有些冒险，但也值得一试。”
    听到孙邈的肯定，凌晨心中大喜，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急忙站起身，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那我现在就去准备药材！”说完，他迫不及待地转身向屋外跑去，脚步飞快，如同离弦的箭一般。
    他现在只想尽快找到药材，开始炼制。
    孙邈看着凌晨匆匆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低声叹息道：“真是个急性子…”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夜空中闪烁的星光，喃喃道：“希望你一切顺利吧……”
    凌晨揣着十三枚金币，直奔集市。
    此刻夜幕降临，集市上人流稀疏，一些摊贩正准备收摊。
    凌晨目光如炬，扫视着一个个药材摊位，寻找着那些年份低、品质差，但又能勉强凑合炼制筑基灵液的药材。
    他精挑细选，与摊贩们讨价还价，将每一枚金币都掰成两半花。
    摊贩们见他衣着朴素，出手却如此谨慎，都以为是囊中羞涩，便也乐得做成这笔生意。
    最终，凌晨以不到十枚金币的价格，买齐了所需的低劣药材，心中暗自得意。
    他提着鼓鼓囊囊的药材包，快步返回孙邈的住处。
    孙邈接过药材，眉头紧锁，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掩鼻。
    这些低劣药材的品质之差，远超他的想象。
    他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接过药材，开始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