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流浪街头

    看燕霓裳心意已决，而且，身子扭了过去，根本就不想听自己解释。
    他一阵无奈苦笑，老板就是这么任性，女人更是喜怒无常，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把自己给开了。
    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想好好的工作都不行，家中的那些孤儿还等着自己寄钱给他们呢？
    莫小邪心中发苦，麻木的走了出去。
    来到住处，他收拾行李，拿走桌子上的几个硬币，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竟然没有拿燕霓裳给的那些钱，又想到自己现在身上一共才几十块钱，今天可要怎么过？
    他提起一个自制的旧布包，拿走钥匙赶紧向公司赶去，想要拿回那些钱，可是，还没多远，就看到苗凤走了过来。
    “凤姐，你是来拿钥匙吧！给你！”莫小邪把钥匙递给苗凤。
    苗凤接过钥匙，问道：“小邪，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呀！唉！算了，你走吧！”
    他刚走几步，见苗凤却没有跟来，忍不住问道：“凤姐，你不去上班了吗？”
    “还上什么班？老板生气了，让大家都回家休息，连明后天来个三休！”
    “什么？那公司还有人吗？刚才老板给的工资我忘拿了，我还得回去哩！”
    “已经关门了，老板也开车走了。你不是收了那楚行风很多钱吗？还在乎这点小钱。”苗凤心里也有点不耻，见利忘义之辈！
    “那凤姐也觉得我是那种小人了！”莫小邪自嘲一笑。
    看着莫小邪远去的背景，苗凤嘴角露出一丝神秘而阴冷的笑意。
    莫小邪提着行礼包在附近转了起来，想先找个工作，好有个安身之地。可是，直到晚上也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
    天气越来越闷热了。
    他来到一条街边，买了一个馒头，一瓶矿泉水，看着夕阳渐渐没落了下去，他也漫无目的的游荡着。
    突然一阵凉风吹来，“哗啦啦”下起了雨！
    他赶紧躲在一个关门店铺的门檐下避雨，他一边啃着馒头，就着矿泉水，一边想着明天的去处，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去处？
    不过是个飘泊的游子，而且还没有一技之长，现在他才知道生活的艰辛，命运的无可奈何！
    不会真是什么天煞孤星吧！
    这海岛之上，空气越来越冷了，海风阵阵袭来，卷起一股股寒流，一阵阵斜风细雨渐渐打湿了他的衣服，模样好不狼狈！
    他看着远处一只在雨中觅食的流浪狗，觉得竟然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他自嘲道：“真是同为天涯沦落者呀！现在还真像一只可怜的落水狗！”
    他猛然一扭头，朦胧间看到一条黑漆漆的街道尽头，好像一个苍老的婆婆拄着杖从那里经过，他却没有注意到那老婆婆眼中闪过的一道精光，老婆婆身影一飘，消失不见！
    他一个摇头苦笑，自己是不是去地狱多了，就有点疑神疑鬼了。
    想到自己在地狱中什么厉鬼、阴灵没见过，还怕这点小鬼头呀！
    光头带着胖子出来吃饭，两人打一把大伞，可是，胖子的身材太魁梧了，结果，他半个身子都露在雨中，他嘟嚷道：“哥，你能不能给我也打着点，我右边半拉身子都湿了。”他用手擦右脸上的雨水，猛然扭头间，看到路边一门头下蹲着的莫小邪。
    他一阵惊讶叫道：“哥，你看前天被你收拾的那个小子，他在那里啃馒头呢？”
    光头一听，一巴掌拍在肥胖青年的后脑勺，骂道：“什么小子啃馒头？你说话能不能着点调呀！”
    “哥，真的呀！那不，就在老王家的早餐店门口蹲着呢？旁边还有一只破包！”
    肥胖青年身材实在是太庞大了，光头刚好被挡的严实实的，他错头一看，有些惊愕，拿着伞向莫小邪走来。
    肥胖青年反应慢了一拍，还站在雨中淋雨呢！
    “哥！哥！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肥胖青年也跑了过来。
    “噫！这不是霓裳公司的那个小保安吗？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啃馒头！”他又看了看旁边的旧提包。
    莫小邪正低头想着心事，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只剩小半的馒头，听到有人叫他，抬头一看是早上那个光头青年。
    “光头！你有事？”
    “小保安，你这难道是被人给开了！”
    “嗯！光头，怎么？你来看笑话来了！”
    “怎么回事呀？你那么认真、负责还被人给开了！”光头看莫小邪那天死守不退，其实他心里挺佩服这种有血性而且忠诚的人，本来他就从小练武，虽然前些年被朋友坑的很惨，但是，多少有点侠义精神存在！
    “嗯，上班又不是只认真负责就好的，公司多我一人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开了不正常吗？”莫小邪半真半假的道。
    “唉！现在有钱人就是这么为任性，社会浮夸、人情冷漠，说起来也算正常。”
    看了看他手中的馒头，光头又心里突然泛起了点点涟漪，想起了自己十多年前，跟着师父师兄们练武的场景。那时虽然辛苦，但是，非常知足！
    心里一道热流泛起，说道：“走！兄弟别啃馒头了，前天打你是我不对，我今天请你吃饭，算是给你陪礼道谦。”
    莫小邪一愣，惊讶问道：“光头，你要请我吃饭？我没听错吧！”
    “前天我去霓裳公司又不是找你麻烦，有人让我找燕霓裳麻烦，谁让你小子认死理呢？那天打你可不能怪我，我们又没有仇恨，请你吃饭怎么了？大老爷们不要婆婆妈妈的，去不去给个痛快话？”
    莫小邪看着光头的表情不像作假，哈哈一笑：“那我可真不客气了，我还真是又渴又饿，这馒头我可是吃够了，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说着两口把馒头给吞了个精光。
    “胖子再去买把伞吧！我给这保安兄弟打一把，你自己买自己打！”随即一拍光头，笑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保安保安的叫着也不好听！”
    “莫小邪，你呢，光头哥！”
    “吕三光，你还是叫我光头吧，这名字忒难听，俗不可耐！还没有光头哥响亮！”
    “好吧！光头哥。”
    三光！这名字还真是有点不太雅，难道是他父母想记住当年抗日战争的惨痛教训，才起了这么有创意的名字！
    雨渐渐停了。
    光头指着肥胖青年叫道：“张大宝，既然不下了，赶紧过来拿着伞！”
    胖子好像对于光头的使唤并不生气，呵呵一笑，跑了过来。
    三人来到一家小餐馆。
    老板一看是光头，格外的‘热情’。
    “老周，楼上还有包间吗？”
    “光头哥，你看，你们只有三人？”老板迟疑问道。
    “好了，别废话了，有就行，这几样凉菜先上，对了，先来一架啤酒！”光头随口点了几个凉菜向莫小邪问道：“小邪兄弟，你喜欢吃什么？”
    “随便来吧！反正我是饿了，什么都一样！”
    肥胖青年张大宝嚷嚷道：“哥，要不还吃火锅吧！经济实惠又好吃！”
    光头不知是打张大宝打顺手了，举手就又准备打，看了看人挺多，稍稍有点迟疑。
    “那就来个火锅吧！”莫小邪解围道。
    张大宝感激地看了莫小邪一眼，光头叫道：“胖子你去挑只肥大的鸡公，我们就吃鸡公烧火锅吧！”
    两人坐下，光头打开啤酒，给莫小邪递过来一瓶，两人碰了一杯，光头问道：“小邪兄弟，那又什么打算？是去找工作呢？还是回家？”
    “找工作吧！我在这岛上再找找看！”
    “岛上现在开发进度慢，工作可不好找呀！那你今晚有地方住吗？”
    “还没有，我准备随便找个网吧什么的，将就一夜！”
    “网吧？我就是开网吧的！那你一会跟我走吧！”光头又是干了一杯，恍然道：“对了，我那里缺一名网管你愿意干吗？”
    “网管？我以前没干过，行吗？”
    “很简单，回去我让胖子教你一下就好了。”
    不大一会，胖子张大宝也上来了，三人一阵胡吃海聊！
    青铜器网吧，光头带着莫小邪走到台前，对着台前坐着的一个十七八岁，打扮时尚的女孩叫道：“小青，你下班吧！明天上白班。”
    “嘻！光头哥你太好了，终于让我上白班了，这几个月熬夜熬的我脸上都长豆豆了！是谁要顶替我呀，太感谢他了！”
    “这位是莫小邪兄弟，他来顶你的班！”光头指着莫小邪道。
    小姑娘跑到莫小邪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兴奋的叫道：“太谢谢你了，邪哥哥！”
    莫小邪被这女孩弄得吓了一跳，一阵愕然，怎么这么自来熟呀！
    那小青姑娘一蹦一跳，兴奋异常的走了。
    光头交代了几句也走了，剩下张大宝和他两人。
    三十分钟后，在张大宝细心的教导之下，一些基本的网管技能他已经学会了。
    比如有顾客喊，死机了，只要一句关机重启就搞定！
    今夜是胖子和他两人一起上夜班，算是胖子带他。
    张大宝叫道：“小邪兄弟，来，我带你去玩游戏去，晚上人少事少，不找点事干会非常无聊！”
    在张大宝一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苦口婆心的劝说之下。
    莫小邪注册战网通行证，昵称：临风长歌君莫邪。
    进入游戏wow魔兽世界。
    种族：人类，职业：战士。
    在张大宝吼吼着带你装逼带你飞的呼喊之下，半夜三点后，居然升到了六十级，满级九十。
    张大宝精力终于耗尽，趴在前台呼呼大睡了起来。
    莫小邪操作着角色战士君莫邪在暴风城转悠了起来。
    他来到武器商人处，刚进去把几件无用的装备换成金币，突然感觉脑袋一痛，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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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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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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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