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笑喷的米粒暗器

    “憋死我了！”莫小邪转头一看燕霓裳脸色微变，赶紧转移话题，道：“老板，你要请我到这里吃饭吗？”
    “怎么？怕我请不起你！”燕霓裳戏谑的道。
    “不是，我只是觉得老板你没必要这么破费，我只是个小保安而已，你这让我太受宠若惊了！”
    唉！这一顿饭，估计都够自己的一个月的工资了吧！自己在这里大吃大喝，可是，老家的弟弟妹妹们每天只能吃些馒头，青菜，他们还等着用钱呢？
    “噫！你现在倒是说了句人话，你也不用受宠若惊，以后好好给我干好你的工作就行了，但是，我可警告你，千万不要再给我没脑子的武斗了，这次算你命大，以后给我小心点！”燕霓裳一副霸气侧露的教导模样，让莫小邪觉得有些感激。
    “嗯！谢谢老板关怀，我以后肯定会好好干的！只要我在一天，就会帮你站好每一班岗。”
    燕霓裳看着认真的莫小邪呵呵一笑，她突然觉得这半土不洋的乡巴佬有时也挺可爱的，这种朴实、认真劲可是许多乡下人才有的特质呀！
    莫小邪看着燕霓裳那娇艳无比的笑容，顿时心花盛开，如沐春风，真是太漂亮，太好看了！
    可，这时一声刻薄尖锐的话语，让他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顿时都不好了！
    “噫！这是那来的土包子，他能进这五星级酒店吗？”
    “我看不一定，说不定他是哪位老婆婆从乡下包养的男伴游呢？”
    莫小邪上身是一件洗的发白的白衬衣，下身一条破旧的蓝西裤，好像还是那条保安裤，上面还沾着些尘土，看起来确实有点脏，也老土许多！
    他扭头扫了眼后边几个刚从车上下来两对青年男女，虽然打扮都很时尚，非常的花枝招展，但是，却是欠缺教养，莫小邪也懒得理会这种人，狗眼看人低！
    两人向酒楼走去，还真被那女子说对了，他差点被门口保安给拦下来，让燕霓裳费了一翻口舌才放行的。
    不过，他总是觉得两位保安和几个迎宾小姐，看他的眼神有点怪怪的，似乎有不屑，有羡慕，还有嫉妒！
    我靠！他们不会真认为自己是做什么男伴游的吧！他虽然自我感觉良好，有那么几分清秀之相，但是，与帅气、阳光、魁梧，肌肉男、小鲜肉等等都沾不上边，有那位富家女子能看上自己，除非她眼瞎了！
    但是，如果有像老板这样的‘奇女子’看上自己，自己也是能‘勉强’接受的，是越勉越强的那种接受！
    燕霓裳看着莫小邪嘴角yin邪笑意，一副猪哥的模样儿，突然一阵没来由的恶寒，这小子不会是范花痴了吧！
    “莫小邪，你脑袋坏了，怎么流口水了！”燕霓裳眼中一片狡黠！
    “哦！什么，流口水了！”他赶紧用手一擦，发现根本没有，才知道是自己走神了，上了老板的当！
    “走吧！我们去那边坐，想吃什么随便点，以后可没有这样的待遇了，好好把握机会吧！”燕霓裳大方的提醒着他，好像生怕他不敢点菜，泛乡下人那种精细、抠门的‘好习惯’！
    两人来到一楼一临窗的位置坐下，莫小邪拿走菜单随便看了看，发现竟然没有几道是自己听说过的菜肴，他一声干笑，把菜单推给燕霓裳道：“老板还是你来吧，我一个也不认识，你就按你的口味来点吧！我乡下人什么都能吃！”
    燕霓裳也不再矫情，拿过菜单麻利的点了四道菜，什么雪蛤仙草、富贵金虾、鳄龟探宝、阳澄湖蟹皇汤，又问道：“你喝什么酒？”
    “酒就算了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改天放假你请我喝二锅头就好了！”他可不想晚上陪老板吃饭，早上卷铺盖滚蛋，还是谨慎工作为好！
    燕霓裳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引诱道：“这里可是有茅台、五粮液呀！你还想着那酒精勾兑的馊水吗？”
    “算了吧！我可不想拿着老板你的恩宠当娇宠，万一喝高了怎么办？”莫小邪摇了摇头。
    “好吧！那就这些吧！”她对服务员说道。
    燕霓裳看了眼有几分清秀的莫小邪，突然问道：“莫小邪，要不你到公司业务部上班吧！”
    “啊！当业务员吗？我可能不能胜任，一来我只有高中文化水平，而且也不太善于和人沟通，于己于人都不太有利呀！我觉得还是做我的小保安好点，自由自在，也没有那么多压力，多好呀！”莫小邪其实想答应她，他也知道老板是想提拔下他，好意他记住了。但是，立刻又想到自己这阴阳两界来回穿越的事，还是算了吧！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你就不能有点进取之心吗？对自己有点信心行嘛！谁说业务员一定要高学历了，口才不行可以练习嘛，谁也不是先天就有一副好口才的！”燕霓裳还是有点不死心，他总是觉得莫小邪身上有些与众不同的闪光点，虽然她说不出，但是，她想挖掘一下，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和眼光，也相信莫小邪能力应该不会太差！
    “谢谢老板苦心栽培，可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答应你！”莫小邪也有点感动，没想到这女老板还挺善良的人！
    “哼！不想干算了，管你呢？你就当你的小保安吧！”燕霓裳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倒是让莫小邪觉得竟有几分可爱！
    莫小邪偷偷看了几眼，没有说话。
    “霓裳，你也在这里呀！这位朋友是谁呀？我能坐在这里吗？”
    莫小邪抬头一看一位高挑俊朗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燕霓裳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平静的指着莫小邪道：“我朋友！”
    这时，服务员终于把菜给端上来了。
    莫小邪起身去要米饭。
    “楚行风，我今天一天没吃东西了，我不想看到你，你在这我没胃口！”
    听着燕霓裳冷冷的话语，阳光帅气的楚行风呵呵一笑，道：“霓裳，那件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谦，你就原谅我吧！”
    “我们间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的事与我何干？”燕霓裳话语越来越冷了。
    “当然有关了，你可是我最亲最爱的女朋友，怎能没有关系！你说怎么才肯原谅我，我立马去做！”楚行风也是有点着急，什么办法能让她原谅我呢？
    “好！那我要你立马给我消失在眼前，不要影响我吃饭，请！好走！不送！”燕霓裳冷声道。
    莫小邪刚才去要了两碗米饭，回来一看自己的坐位被那位帅气的楚行风给占了，他就有点尴尬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楚行风阴着脸看了眼莫小邪，平静对燕霓裳道：“那好吧！霓裳你们先吃饭吧，我先走了。”
    莫小邪奇怪的摸了摸鼻子，这帅哥看我干嘛，我刚才故意给你们制造机会，你不但不感谢我，还敢瞪我，这是什么人呀！
    燕霓裳冷眼看着莫小邪，冷冷道：“你刚才去哪里了？怎么关键时刻你跑了！”
    他又摸了摸鼻子，奇怪道：“我去要点米饭！”
    我靠！这小情侣真是的，自己给他们机会和解，到成了自己不对了，我怎么成了他们出气筒了。老板也就算了，那位帅哥又是怎么回事？
    奶奶的，这年头好人真难做呀！
    莫小邪埋头对着饭菜发威，狠狠的吃着，他看燕霓裳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小声道：“老板，我们那里的哲人曾有言，吃饭的时候不能想事情！不然可能会引起热量聚变，最后化作一块块脂肪，所以你也不是要想那么多，一切顺其自然就好！这样对你的身材保持也会有极大的作用，更能促进身体某部位的发育！为了你以后的幸福生活着想，你还是放松心情为好！”
    燕霓裳一听，觉得有点不伦不类，但是，又好像有几分道理，不禁有点好奇，问道：“我怎么不知道有那位哲人说过这句话！”
    “老板，你真想知道吗？”莫小邪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平静反问。
    “嗯！说说看！没想到你看的书还不少，这种冷僻的哲学都知道。”燕霓裳夸赞道。
    莫小邪见燕霓裳被成功引导，心情也转好了几分，他心里嘿嘿一笑，辛苦的忍住脸上的笑意，摇头晃脑，学着古代老学究的样子，一字一顿道：“那位哲人出身寒微，而且，年少无为，他今年二十又三，身份也是一般！正端坐于你眼前，没错，就是我莫小邪莫大官人！”
    “啊噗！”
    燕霓裳嘴里的半口清荼直接喷在了他的脸上，她哈哈一阵大笑，眼泪差点笑出来。她赶紧抽出几张纸递给莫小邪，故作嗔怒道：“这可不能怨我，都怪你装叉自夸，真是活该！”
    “我去！老板你嘴里的米粒都喷我脸上了，这鼻孔里也有，你这是暗器吗？怎么这么准呀！”莫小邪一点也没有生气，还在这调解着燕霓裳的心情！
    “呵呵！莫小邪，真没想到你还挺无耻的，我怎么没看到有米粒喷你脸上！”
    莫小邪往脸上一抹，手上正粘着一粒米，伸手叫道：“老板，你看这是什么！难道我还难自己吐自己脸上呀？”
    燕霓裳脸色一红，啐骂道：“你给我死一边去，再敢恶心我，你自己走路回去！”
    “老板，我错了，你可不能扔下我呀！我现在穷的叮噹响呀！我可不想跑路回去。”
    “不是才发工资没多久吗？你怎么这么快把钱用光了，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女朋友？一个小保安谁能看得上呀！”莫小邪苦涩的笑了笑。
    他不禁想起了一道熟悉而陌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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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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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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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