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神经病?

    “好了好了。”卢老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打了个圆场接着说到“接下来再给你们讲讲修能的基础知识，然后我会根据你们的情况制定你们的修能课程。”
    听到终于快可以开始修能，这两个家伙才安静了下来。
    只见卢老拿出一卷画纸，将其铺开，纸上画着一个用黑笔勾勒出来的人形图案，没有面容。人形之内除了一个三角和一堆如麻花般错综复杂的纹路之外，其余都是空白。“这就是能修内视时的大致概貌”卢老一指三角形“你们肯定看得出，这个便是我们的能三角，这些纷乱的线条便是经脉。”
    用手在能三角上划了个圈，卢老接着道“仔细看好了，经脉与能珠不同，别人可以探查到你的能珠，而经脉却只有自己才能感觉得到，这些经脉每一条都接连着我们的能珠。这个世界中充满了能量，无处不在的。”
    “能修可以吸收这些能量化为己用，平时吸收的能量就储存在我们的经脉之中。当我们催动异能的时候，能珠就会吸收这些能量转化为异能。”
    “每个人的经脉在初觉醒时便已大致成型，无法改变，但能珠却可以通过修能来变强。能珠越强，转化出来的异能威力也就越强，而能珠的强弱程度便是我们所说的‘能值’。”
    “那我们怎么知道自己的能值是多少？”苏飞很认真的听着，马上就提出自己的问题，而一旁的蒙天却已有点昏昏欲睡。
    “这很简单。”卢老拿出一只形状有点奇异的杯子，盖上写起五个形状奇异的文字：00000
    “这是一个简易的能值测量仪，可以测量能侠以下的能值，不过在临江这种小地方也已经足够了。”
    说完，卢老手掌一托，把杯子抛给苏飞介绍到“只需轻轻的握着即可。”
    苏飞按照卢老的指示，将杯子握在手中，感觉体内经脉一阵抽动，只见怪异的文字缓慢的转动了起来：00032。
    “唔，不错，才觉醒不久便拥有三十二的能值，已经是三段能众。”卢老微微的点点头。
    “嘿嘿，蒙天，你来。”得到卢老的赞赏，苏飞有点微喜，生起了攀比之心，将杯子递向蒙天。
    “嗯？”伸出接过杯子，蒙天也把杯子握在手中，只感觉一股能量进入到自己体内，带动着自己的能珠缓缓转动起来，可杯子却没有反应。
    这是什么回事？卢老与苏飞也很是纳闷。
    只见四五个呼吸之后，杯子艰难的跳转了三圈，显示出了一个数字：00003
    “唔？”卢老有些诧异，不过还是装模作样的点点头道“不错不错，古往今来也少有人在初觉醒之时达到这个段位，那就是：没有段。”
    “哎？”蒙天愣了。
    我、我居然输给这样一个废物？苏飞简直就要两眼一黑…
    ……
    晚饭后，蒙天坐在屋里看着桌子上的测量仪，内心相当郁闷。自己反复测量，能值却始终是三。而且还不止这个，卢老所说的经脉自己居然也完全感觉不到…
    算了，应该是因为昨天才觉醒吧，来日方长急不得，蒙天的心态却是相当好。
    心绪空下来了之后，蒙天有点思念起家里来，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离家远行，而且估计也要在这里待上不短的一段时间。虽说老爹承诺了会带着蒙奇来看他，可按照老爹那满口胡话与无法琢磨的秉性，指不定那也是数月甚至大半年之后的事了吧，蒙天暗道。
    “嘭！”
    “哥！”就在这时木门被突然撞开，一声脆喊响起。
    “嗯？小奇？”只见蒙奇一脸兴奋的冲进房间，站在了蒙天面前，令他有点错愣“幻觉？”
    “哥，我来看你啦！嗯？这是什么东西？”蒙奇刚进来便被桌上奇异的“杯子”吸引，于是一手抓起测量仪左看右看起来。
    于是测量仪上赫然转出这么一个数字：00087
    “哎？？？”蒙天大惊，能众八段？！这是什么情况？？
    “吗的，一路走来口干舌燥。”蒙大大摇大摆的跟在后面，不由分说一把抢过蒙奇手中的杯子。
    “砰！”
    只听一声炸响，测量仪赫然爆成碎片！
    “嗯？什么鸟玩意，炸杯？吓老子一跳…”蒙大甩甩手埋怨道。
    “我擦？？？？？”蒙天整个人都呆了，张着嘴，两眼猛瞪！
    “嘿嘿，是不是没想到我们会来得这么快。”蒙大一脸得意状“要是让你猜到我的行动，我还怎么做你老子。嗯？喂！”得不到蒙天的回应，蒙大对着僵直的蒙天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
    蒙奇趴在蒙天的床上，甩着双腿一脸好奇的在房里四处张望。
    “如何，上了一天学，有没有学到什么东西。”左腿踩在凳上支撑着手臂，手里拿着烟，蒙大大大咧咧的坐着对揉着后脑的蒙天问到。
    “嗯？”蒙天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的疑虑，开口道“老爹，有件事要告诉你，俺好像没有经脉。”
    蒙大闻言脸色大变！
    “噌”的站起身子，一个健步冲到蒙天面前，大手一伸，竟抓起蒙天就是一顿暴打！！
    ？？？被揍完的蒙天满脸淤青，万分迷茫。
    “老子花钱让你来上学，你就学会了说‘俺’？！”却听蒙大怒道。
    蒙天只觉得两眼发黑，血气上涌，一口嫩血忍不住就要喷出！
    父爱如山，子复何求…
    “嘿嘿，舒坦。”蒙大舒展了一下肩膀，扭了扭脖子，像没事发生过一般“说吧，‘没有经脉’是什么回事。”
    蒙天并不知道当时在江中是蒙大救了自己，于是由觉醒开始，从头到尾将事情详细的向蒙大叙述了一遍。
    关于苏飞的自然系?电，蒙大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惊奇，不过卢老对于蒙天异能的一番话倒是令他暗自点头，心道这个老院长也是有见识之人。
    其实这也是蒙大那么早就来看望蒙天的原因，就是怕他不了解自己的异能。既然蒙天在卢老的引导下已经茅塞顿开，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像给蒙奇介绍那般又简单的复述了一遍。
    至于能值低下，正如蒙天所想那般，初觉醒时能值高低因人而异，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这天赋与蒙奇比起来…
    唉，看来小天以后的成就怕是不如小奇啊…蒙大暗暗叹到。哪个父亲不望子成龙，正所谓一碗水端平，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不愿意看到两人之间差距太大。
    不过没有经脉？唔，这是不可能的。经脉是能修储存能量的容器，能修初觉醒时便会有能量冲入体内，冲刷身体，形成经脉。这一过程必然伴随着初觉醒一起发生，乃是无数前人摸索出来的经验，众所周知。蒙大摸着下巴思考了几晌，不会是因为经脉太细了所以没有察觉吧，难道这小子天赋真的如此不堪？
    “你内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把所感觉到的情况都告诉我。”蒙大也寻思不出答案，只能如此道。
    “嗯…身子里面灰茫茫的一片，有一颗橘色的能珠在发光。”闻言，蒙天便再一次内视，并将情况告诉蒙大“其他两颗能珠是暗淡的灰色。还有一丝白色絮状的气雾，这是，能量？”
    “没错，那就是能量。”听不出什么端倪，蒙大稍微沉思了片刻又道“唔…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你试试能不能控制那一丝气雾，那气雾所走过的路径就是你的经脉。”
    “我可以控制那丝能量，可是没有什么路径啊，到处都可以乱走。”蒙天按照蒙大的指示，发现在自己的控制下那丝能量在身体里飘来飘去。
    “嗯？到处都可以？”蒙大愣了，心道这体内能量只能存在于经脉之中，那么可能会到处…哎？不对…蒙大似乎想到了什么，在记忆中用力翻找…等等！难道是！难怪当初疼得死去活来，原来这家伙的天赋丝毫不比蒙奇差？！自己居然有两如此妖孽之子？！他惊诧的拱圆了嘴吐出两个字“神经！”
    “哎？什么神经，谁神经？干嘛骂我”蒙天迷茫问到。
    “经脉是储存能量的容器，你们现在还小，以后经脉也会随着身体成长而成长。一般成年能修的经脉有一指粗细，数量为一百零一根，通达全身。但经脉这种东西，因人而异，这只是一个基数。”蒙大也懒得与蒙天计较，平复了一下心情，略带激动的给他解释道“只是总有一些天赋异禀之人经脉是平常能修两三倍粗细，甚至四五倍数量也不为奇。你试想一下，两个水平相当的人，一个可以全力战斗一炷香，一个只能全力战斗半柱香。两者相遇，你说谁会获胜？”
    “聪明的那个。”蒙天毫不犹豫道。
    “两个人一样聪明。”蒙大一脸面无表情。
    “嘿嘿…一炷香那个，一炷香那个。”蒙天已是经验老道，察言观色便知再不顺着老爹的话定会被揍。
    “嗯…”蒙大点点头“在各种异类经脉里，其中有一种经脉化整为零，拥有最大的容量，被称为神经脉，也就是你这种情况。可以说你没有经脉，或者说你整个人就是一条经脉！”
    “原来如此…”蒙天恍然大悟，看了看在床上翻滚的蒙奇，整个人就是一条经，说的不应该是你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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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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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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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