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换粮食

    第二天一早，林寒被冻醒了。他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想起昨晚的寒冷，不由得苦笑。
    这房子年久失修，墙壁上到处都是裂缝，屋顶的茅草也稀疏了不少，冷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顿时就让他想起前世看过的一个小游戏广告——一个女生在破败的房屋里冻得瑟瑟发抖，广告还提醒你进入游戏为她遮风挡雨。
    "可惜这不是游戏，"林寒自言自语道，"想要住得暖和，还得自己动手。"
    于是，天刚蒙蒙亮，林寒就起身开始修补房屋。
    他先是用泥巴糊住墙上的裂缝，又爬上屋顶，将松动的茅草重新固定。
    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沈冬儿也起床了。
    她看到林寒在修房子，连忙去厨房生火做饭。
    虽然烧菜还不太行，但煮粥这种简单的活计还是难不倒她。沈冬儿将昨晚剩下的鹿肉切成细丝，准备煮一锅肉粥。
    屋外，林寒正在加固窗户。他听到厨房里传来的动静，不由得露出微笑。这个倔强的丫头，虽然有时候冒冒失失的，但确实很懂事。
    "林大哥，吃饭了！"沈冬儿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林寒跳下梯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看了眼修补好的房屋，满意地点点头。至少今晚，应该不会那么冷了......
    饭桌上，林寒看着碗里零星的几颗米粒，微微皱眉："冬儿，以后在我家做饭不用这么节省。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嗯，好。”沈冬儿点点头："我记下了，林大哥。"
    随后她小口小口地吃着碗中的稀饭，时不时地看向林寒，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吃完饭，林寒准备去山上查看陷阱。
    可路过米缸时，他无意间掀开盖子，顿时愣住了——米缸里空空如也，连一粒米都没有。
    "冬儿，"林寒叫住正在收拾碗筷的沈冬儿，询问道："家里没米了吗？"
    沈冬儿低下头："昨天就吃完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在大梁，女人就是赔钱货，多的口粮需要从女人的口中来节省。
    当初在逃亡路上，她和姐姐、母亲三人也是尽量剩下口粮来给父亲吃。
    听到她说的，林寒这才想起来，之前跟货郎换东西时，竟然忘了换粮食。
    他懊恼地摇了摇头额头："是我疏忽了。"
    林寒看了眼天色，决定道："你在家等着，我去里正家借点粮食。"
    里正是王家村的村长，家里有几十亩地。虽然今年收成不好，但以里正家的储备，应该还有余粮。
    "林大哥，"沈冬儿有些担心，"里正他......"
    林寒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王里正一向势力，看不起村里的穷人，去借粮恐怕没那么容易。
    不过他手里有肉，估计应该没什么问题。
    "没事，我去去就回。"林寒安慰道
    林寒打开院子中的地窖，从里面拿了一块熏好的腊肉。
    他准备用这块腊肉换几斤粮食。
    ......
    王家村不大，林寒提着鹿肉很快便来到了里正家门口。他远远就看到门口排着几拨人，个个面黄肌瘦，眼巴巴地望着里正家的大门。
    而从里正家出来的人，无一例外都是面红耳赤，两手空空。
    林寒疑惑地走进院子，刚好听到王家村的里正王谷在训斥一个村民："二麻子，你前年欠我的两担粮食还没还呢，现在又来借粮？你吃得了这么多吗，不怕撑死？"
    二麻子低着头，嗫嚅道："里正大人，实在是家里揭不开锅了......"
    "滚！"王谷一挥手，"还不起债就别来丢人现眼！等你什么时候把前年的帐平了，再来借粮。"
    王大虎站在王谷身边，狐假虎威地喊道："下一个！"
    林寒看到这一幕，顿时明白了过来，门口的那些人应该都是来借粮的，不过显然是碰了一鼻子灰。
    见此情形，林寒也明白了有王大虎在，自己估计是换不成了。于是他转身就要走。
    与其在这里受辱，不如去镇上找货郎换粮食。
    然而，正当他准备出去的时候，眼尖的王大虎一眼就看到了他。
    "哟，这不是林寒吗？怎么，你也来借粮？"王大虎喊道。
    林寒没有理会，继续往外走。
    王大虎快步追上来，拦住他的去路："别走啊，来都来了，让我爹给你算算账。"
    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这边。王谷眯起眼睛，打量着林寒："林家林寒？我记得你去年还欠我三斗粮食没还呢。"
    林寒眉头一皱，转过头问道："里正大人，我家从未向你借过粮食，何来欠债一说？"
    王谷冷笑一声："现在外面兵荒马乱，是我守护王家村一片安宁。凡是住在王家村的，都得给我缴纳粮食。放在朝堂上讲，这叫岁贡。"
    "岁贡？"林寒气笑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村民要给村长上供的。"
    王谷一拍桌子："放肆！你一个猎户，懂什么朝廷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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