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小海选择了从军

    小海来到大西北的一家国有煤矿下乡已经有小半年的时间了，一天早上一辆吉普车停在了矿上办公楼的楼底下。
    从车里走出来一位身穿深蓝色中山装的中年人，后面跟了个头戴眼镜的年轻人，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办公大楼，而此时小海正在食堂的后厨跟赵建国忙着整理库房，忽然一个年轻人跑到赵建国的跟前道：“赵师傅，有人要找赵小海”。
    赶紧让他到矿上的招待所去一趟，赵建国看着年轻人道：知道了，我马上让他去，刚说完话，年轻人转身道：让他快点。
    小海心里正在纳闷，这是谁呀？我在大西北这鬼地方可不认识什么鸟人，赵建国大声道：“小海，你刚才恐怕也听见了，赶紧到矿上的招待所去一趟，有人要找你”。
    小海还在愣神的时候，赵建国道：臭小子，赶紧去，这说不定是你小子的贵人呢，小海这才脱掉了工作服，一溜烟跑出了食堂的大门。
    等，小海气喘嘘嘘的跑到矿上招待所门口的时候，戴着眼镜的年轻人看了看小海道：小伙子你是不是赵小海？
    “小海满不在乎的说，我就是赵小海咋的，戴着眼镜的年轻人嘿嘿一笑，那就跟我来吧！我们县革委会的孙副主任正在等你”。
    小海跟在年轻人的身后走进了一间房间，年轻人道：“孙副主任你要找的小同志来了，孙剑峰赶紧从一张沙发上坐了起来”。
    年轻人走出了孙副主任的房间，并且轻轻的关上了房门，“孙剑峰看着眼前这个很像赵保国的孩子笑了笑道：你就是赵保国家的老二赵小海”？
    “是的，我就是赵保国家的老二赵小海，您找我有事吗”？
    孙剑峰看了看小海大笑一声，很像你爸的做派嘛！来、来、来赶紧坐下，说着话的功夫孙副主任给赵小海倒来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递给了小海。
    小海，我听你妈说，你不想当兵去是吗？
    “小海沉默了一会，忽然间，小海想到了母亲在给自己的来信之中所提到的孙剑峰这个陌生的男人”。
    “刚开始的时候，我是不想去，我不想重复我老爸走过的路，叔叔不瞒您说，我父亲跟我说过了好多次当兵的事，我都没有答应”。
    “他的本意我是知道的，他想让我们做子女的都当兵去，因为他和我的母亲都是军人”。
    孙剑峰哈、哈、哈的大笑了几声，小鬼不必激动，喝水；小海喝了几口水后，孙剑峰道：小海不瞒你说，我就是你爸在部队时的警卫员孙剑峰。
    我当兵的时候你爸对我不错，1950年抗美援朝的时候，我已经是一名连长了，在一场阻击战中我们全连受到了敌人的重创。
    “我的右腿受了伤，就被转到了后方养伤，自从朝鲜战争结束后，我也被上级领导安排到了大西北，这一点你爸是知道的”。
    “小海不瞒你说，我这次来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还想当兵吗”？
    小海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孙剑锋拍了一下小海的肩膀道：“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要是这次再不去的话，以后可能当兵的机会就很少了，你懂吗”？
    其实，孙剑锋过一些日子就要被上级领导调到另外的省份任职去了，他去之前，小海的妈妈申雪就跟孙剑锋通过电话。
    在电话里申雪就跟孙剑锋说：“我的二儿子赵小海已经被下乡到了一座国有煤矿属于你的辖区，麻烦你想想办法，让着小子可不敢下井，有机会让他当兵去”。
    这些话语孙剑锋一直记着，孙剑锋看着小海没有说话大笑了一声，好了臭小子，如果让你在煤矿下一辈子井你愿意吗？
    小海立马回答；“我当然不愿意了，小海知道自己的好朋友史红旗就是一名下井工人，他之前就跟自己说过他自己也不想下井，只是被逼无奈”！
    此时秘书推开了房门道：孙主任时间到了咱们该走了，孙剑锋看了一眼秘书，知道了，你在等会，我们马上就走。
    秘书走后，孙剑锋走山前拍了一下小海的肩膀，“行了，为了你自己的前途，还是当兵去吧”！
    在这个地方，你是很难有作为的，要是想好了就跟我打个电话，说完话，孙剑锋在桌子上写好了自己办公室的电话号递给了小海。
    小海和孙剑锋一起走出了矿招待所的大门，秘书已经为他拉开了车门，孙剑锋看了一眼小海道：再见小伙子！
    说完话，孙剑锋坐进了车里，秘书关好了车门，一溜烟的功夫汽车驶出了招待所的大院。
    “到了晚上的时候，小海把自己的好朋友史红旗叫到了一家小饭馆，小海点了一份酱牛肉、一份醋溜土豆丝、一份酸辣白菜、一瓶白酒两人就吃了起来”。
    史红旗一边吃一边看着小海，小海，你今天是咋了要请我吃饭？
    小海举起酒杯道：“不瞒你说红旗，过几天我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我要去当兵了”。
    史红旗听完小海的话语立马惊讶道：你小子可不地道，看来你的关系不一般，要不然一般人刚来是不会被分到食堂上班的。
    不说了，史红旗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道：看来今晚是咱两在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了，干杯，于是两人一饮而尽。
    过了几天之后，小海拨通了孙剑锋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嘟、嘟、嘟的响了几声后，那边传来了孙剑锋的声音：喂，您好！找谁呀？
    “小海刚一张口，孙剑锋一听到是小海的声音，立马道：小海你想通了？想通了孙叔叔”。
    “那就好，过一会我就跟我的老战友打个电话，你的事情也就算定了，小海你就耐心的在家等信吧”！
    小海挂断了孙剑锋的电话后，一个人走进了这个既熟悉而又陌生的食堂，他看见了好多的男人和女人在不停的忙碌着。
    “这是食堂的惯例，每到中午开饭前食堂的后厨就像打仗一样，每个人都忙着各自手中的活”。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小海过来一下。小海扭头一看是自己的师父赵建国，嬉皮笑脸的说：师父有啥事吗？
    废话，能没事嘛！你看大家伙都忙得一只手能当两只手用了，你却在这里悠闲自得、去、去、去赶紧忙着端菜去。
    小海这才忙活了起来，应付完中午这顿饭后，等大家伙闲下来的时候，小海走到了师父赵建国的身旁道：师父，我想跟你说个事情，啥事，你就说吧！
    师父过几天我就要当兵去了，赵建国抬头看了一眼小海，嘿嘿一笑道：自从你小子来到咱们食堂，我就知道你小子呆不长，这回果真让我猜着了。
    小海没有说话，赵建国站起身轻轻的拍了几下小海的肩膀道：不管到了哪里，都要好好干，记住！
    小海点了点头，赵建国背着手走出了后厨，小海看着师父离去的身影，不由得伤感了起来！
    几天之后，小海坐着南下的火车，离开了这个令自己既忧愁而又伤心的地方，小海坐在火车里，眼睛一直看向窗外，他好像看见了史红旗、赵建国等等自己熟悉的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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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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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