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捣蛋鬼

    母亲看着申雪，你哥一直在美国学的是理工科，现在这种形式，给家里的信是非常少的，不过在你哥有限的来信之中，看来他在国外的生活还是挺好的。
    “那就好妈妈，我哥从小学习就好，好不容易出国留学也算是给咱老申家争光了，母亲听到申雪这番话后，得意的笑了笑”。
    妈以后可得麻烦你了，孩子还小够你忙活的，母亲道：我和你爸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趁着我们还能动，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吧！
    妈你真好！申雪蹲下身子搂着母亲的脖子，此时放在床上的孩子哭了起来，好了；好了赶紧把孩子哄哄，申雪这才站起身来，抱起了躺在床上的儿子。
    妈你给孩子起个名吧！母亲想了想道：就叫小军，你看咋样？“申雪笑了笑，小军，我看挺好的，他爸是军人，我也是；小军、小军长大从军”。
    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的晃着，不知不觉孩子都长到了三岁多了，孩子由申雪的母亲来照看，申雪除了上班之外，每天下班还要照看孩子。
    一天中午的时候，申雪的母亲在做饭的时候，小军偷偷的跑到了厨房，趁着姥姥在案板切菜的功夫，小军从橱柜里拿出一瓶醋倒进了正在炒菜的锅里。
    申雪的母亲刚一转头就看见小家伙，丢掉醋瓶跑出了厨房，申雪的母亲气愤的说：我的小祖宗，你妈下班还的吃饭呢。
    小军跑出厨房正好撞进了申雪的怀里，我的小祖宗，你干嘛呢，小军叽叽歪歪的说：我不饿，我去警卫连找杨叔叔了。
    小军说完话，一溜烟就跑远了，申雪站在身后道：你慢点，别把自己给摔了。
    说起这个杨叔叔是团部警卫连的一名连长，大名叫做杨树；曾经在赵保国的手下当过兵，解放战争的时候，曾经在一次战役之中，自己一个人拿着炸药包炸掉了挡在前沿阵地的碉堡。
    为大部队拔掉了一块难啃的硬骨头，战役结束以后上级领导破格提拔他为警卫排长。
    小军气喘嘘嘘的跑到了团部警卫连的食堂，小军掀起了挂在食堂门前的帘子，一位已经吃完饭的战士看到小军后笑嘻嘻的说：小军你找谁呀？
    我找杨叔叔，哦，你找我们连长，走，叔叔带着你去，于是在这名战士的带领下，小军来到了警卫连连长的房门前。
    报告，请进；这名战士推开了连长的房门，连长小军来找你了，杨连长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小军你怎么来了？小军虽然只有三岁，但是这小子从小就说话早，说起话来非常的清楚，杨叔叔我惹事了，刚才姥姥做饭的时候，我把一瓶醋倒进了正在炒菜的锅里。.
    杨树一听，好你个小子胆子还挺大的，吃饭了吗？杨叔叔还没呢，杨树跟身旁的战士道：你去炊事班给小家伙整点饭菜去。
    好的连长，小战士转身离开了连长的身旁，小军到我房间去，小军跟着杨树走进了房间，小军看着杨树的房间，他猛然发现杨连长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和一个桌椅外再无其它摆设。
    最让他眼前一亮的是挂在墙上的一把装进枪盒子里手枪，小军一边瞅见一边走到了挂手枪的地方，小军正要垫起自己的脚伸手拿手枪的时候，杨连长赶紧走到小军身旁嘿嘿的笑了笑，你还小不许动它。
    小军赶紧伸回来了自己的右手，转身看着杨树，杨叔叔我为什么不能动它？
    杨树紧锁着眉头道：你知道它是干嘛用的？小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杨树拍着小军的脑袋，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此时小战士推开了连长的房门，连长饭来了，小战士把饭放在了桌子上道：连长要是没啥事我就先走了？
    好的，你忙你的去，于是小战士走出了连长的房间。
    小军毫不客气的端起饭菜就吃了起来，并且吃的很香，杨树看着小军吃饭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
    过了几天之后，一位身穿军装的中年人走进了自己的家，而此时正在院子玩耍的小军看见了这个中年人道：“叔叔你找谁”？
    “我找你呀！你是谁呀？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屋里传来了一声：小军谁呀？姥姥我不认识他，他却说是来找我的”。
    老人家忽然间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看见皮肤黝黑的赵保国，老人家道：你就是赵保国？是的妈，我就是赵保国，您的女婿。
    姥姥赶紧拉着小军的手道：赶紧叫爸爸，小军这才支支吾吾的说：爸爸，赵保国听后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行李，抱起了自己的儿子道：爸爸想死你了！
    申雪的母亲笑嘻嘻的说：保国赶紧进屋去，我去给你做饭去，于是赵保国抱着自己的儿子走进了这个久别的家。
    妈，申雪上班去了？是的，她一天到晚也挺忙的，这几天回来的也挺晚的，妈这几年辛苦你了，于是赵保国放下抱在怀里的小军。
    打开了自己的包裹，从包里拿出了一盒点心道：妈，这是我从东北给你带回来的点心，你尝尝。
    申雪的母亲激动的说：谢谢你！妈您着啥话，都是自家人何必这么客气，赵保国又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把用木头雕刻而成的手枪，递给了小军。
    儿子喜欢吗？小军拿着赵保国给自己的一把小手枪得意地笑了笑，爸我很喜欢，爸爸你等着我去医院叫妈妈去。
    这小子话还没说完，就拿着小木枪一溜烟的跑出了房间的大门，赵保国连忙道：你慢点别摔着。
    小军拿着爸爸给他的一把木枪，嘴里不停地发出砰砰砰的叫喊声，一路小跑来到了母亲所在的一家军用医院。
    小军来到了母亲工作的工作间道：妈，我爸回来了，申雪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后笑了笑，脱下了自己身上的白大褂跟身旁的同事说：小李你给护士长说一声：就说家里有事，我就先回家了。
    同事小李笑了笑，你赶紧回吧！
    于是申雪牵着小军的手，踏进了自家的院长，此时赵保国从窗户上已经看见了申雪牵着儿子走进了自家的院子。
    赵保国赶紧起身走出了房门，当申雪看到皮肤呦黑胡子拉碴的丈夫时，一时激动的掉下了眼泪道：老赵你终于回家了！
    赵保国赶紧走上前一把保住了申雪道：这些年辛苦你了！申雪说：“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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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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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